阮心怡跟秦昊掰扯了半天。
两人才闹明白……那牙膏,根本不是秦昊借着阮心怡的名义,送到太妃面前的。
阮心怡原本还感动于,秦昊心疼她,在太妃那儿给她卖好。
呵……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秦昊连牙膏这东西都不知道!
“世子跟那沈延不是好友吗?怎么他有这东西,都没送给世子?”阮心怡阴阳怪气。
秦昊脸色一沉,“我最近忙,好几天都没见他了。
“你自己在姑母面前逞能,你自己去应付吧!我又没叫你答应她!”
“秦昊!”
阮心怡见他刚被叫回来,非但没答应自己……不顾她能不能在他家长辈面前,保全面子。
他甚至还急着走!急着去投入另一个女人的怀抱!
阮心怡气急,拍案而起。
正在这时,门口一道纤细柔弱的身影一晃。
轻轻柔柔的声音传来,“世子妃别生气,您答应连平公主的时候,也没事先问过世子呀?
“您为了自己的面子,叫世子为难……这不太合适吧?”
锦瑟不知何时跟了过来,还偷听了他们说话。
阮心怡恼羞成怒,她眼睛几乎喷火。
“住口!这里是主院,你是个什么东西?这有你说话的份儿?!”
锦瑟立刻缩进秦昊的怀里,“对不起世子,婢妾太笨了……又惹了姐姐生气。”
她娇软的小手,拉住秦昊的手,眼睛如受惊的兔子一般,红红的,带着可怜。
“不关你的事。她好生气,就叫她自己气去!别理她!”
秦昊拉着锦瑟的手,阔步离开。
丢下阮心怡一个,在正房里气得五脏六腑都在疼!
“我当初……当初就不该让阮宁替我嫁给燕王!
“就该让阮宁嫁给秦昊!
“阮宁如今的体面、荣华,都是从我手里偷去的!那是我的!本该是我的!”
阮心怡双拳紧握,眼底尽是猩红。
被记恨的阮宁,才刚刚睡醒。
她打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爆米花“喵”地一声,看看她,甩甩尾巴,又趴在她的枕头上继续睡了。
“小懒猫,都睡到什么时候了,还不起床?”
阮宁刚说完,就听见屏风外头一阵笑声。
是青果儿和常嬷嬷,在那儿笑她呢。
青果儿胆子大,“小祖宗啊,您快起来吧!您再不起来,刘启就要冻死了!”
阮宁愣了愣。
她起不起,关刘启屁事儿?
“刘启‘负荆请罪’,在门外跪了一个时辰了。”青果儿进来服侍她更衣起身。
“跪了那么久……王爷也没叫他起来?”阮宁问道。
青果儿点点头,“是,王爷还说,不用吵醒您。”
“嗯,”阮宁淡淡的应了一声,“我有起床气,吵醒我,他怕是死得更快。”
青果儿吐了吐舌头,小声嘀咕,“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王妃,您起来吗?王崇六求见。”
常嬷嬷在门外说。
阮宁道,“他有什么事儿,不能叫嬷嬷转告吗?”
常嬷嬷道,“他担心老奴嘴笨,说不明白。”
阮宁穿好衣裳,来到明厅。
王崇六上前见礼。
“瞧着你气色倒是好多了,身板儿看着也比以前康健了。”阮宁笑道。
王崇六连忙躬身行礼,“托王妃的福,药方很好,那八段锦和五禽戏都好,王某如今天天都要练上一两遍。”
阮宁点点头,“是你坚持的好。”
王崇六抬眸看她,“不知刘丞相的孙子,刘启在外头光着膀子,跪了一个多时辰的事儿……王妃知道了吗?”
阮宁点点头,“我刚知道……是王爷叫你来的吗?”
王崇六连忙摇头,“那倒没有,是王某自己的意思……王某琢磨着,如果王妃气儿已经顺了。
“这刘启也冻得浑身青紫了,再冻下去,怕是会冻出人命来啊!
“他前来‘负荆请罪’的事儿,已经在京都传开了……王妃您若是……”
王崇六还没说完,阮宁就笑起来。
“他学廉颇负荆请罪,我就一定要学蔺相如,胸怀宽广地不计前嫌?”
阮宁嗤笑一声,“我偏不。我是小女子,心眼儿小,爱记仇,睚眦必报!”
王崇六愣了愣,错愕看着阮宁。
“不过,你既然说了,我还是去见见他吧。免得让人冻死在燕王府门前,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