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得知阮文柏被送出京城,已经是几天之后了。
秦云川不知通过什么途径,给她带回了一封阮文柏的亲笔信。
阮宁跟阮文柏探讨过好一段时间的诗词歌赋,对他的字十分熟悉。
“阿姐,对不起,我如今终于知道至亲之人对你的防备,利用,以及伤害。
“我竟无法在家人面前维护你,反倒让他们更加记恨你……是弟弟无能,没能帮你,反倒连累你……
“你放心,爹爹怕我连累家人,把我送走……但我一定会牢记此刻的无能与愤怒,以此勉励自己,在外勤学苦读。
“他日,待我学成归来,羽翼丰满,定能守护阿姐……”
阮宁还没看完,秦云川就把信抽走。
“还给我。”阮宁伸手去夺。
秦云川一手搂住她的腰,把她摁在怀里。一手把信举高。
阮宁没他胳膊长,在他怀里挣扎扭动,要够着那信,“我还没看完呢!”
“咳……别乱动。”
秦云川低咳一声。
阮宁骤然发现,他目光幽暗,呼吸灼热,身体也绷得紧紧的……
她立刻想离开他的怀抱。
但秦云川却微微用力,将她按在他胸膛之上,不准她离开。
“别动就行,我保证,不动你……”秦云川呼吸中带着隐忍的味道。
阮宁眨了眨眼睛,“你发誓,撒谎的人……不举!”
秦云川皱了皱眉,“这么恶毒?你想以后都守活寡?”
阮宁挑了挑眉,“我可以改嫁……”
“除非本王死了!”
“那我养面首。”
“呵,别做梦。”秦云川冷笑。
他浑身的煞气释放出来,真有点吓人……阮宁立刻老实了。
她乖乖趴在他怀里,仰着小脸儿看他,“嘻嘻,我开玩笑的。像王爷‘功夫’这么好的男人,这世上哪儿找……”
秦云川哭笑不得,“宁宁,你这是在玩火。”
阮宁做了个嘴贴封条的动作,乖乖看着他。
但秦云川绷紧的身体,并没有缓解……反而因为她如此乖巧,让他更想驰骋于自己的疆场之上。
“没想到一起读书作诗,阮家这小子竟能对你如此死心塌地?”
秦云川轻哼。
阮宁笑笑,“知音难觅嘛!”
“知音?”秦云川眉头一挑,眼神很危险。
阮宁道,“我们是姐弟!”
秦云川冷嗤,“本王的王妃,不劳他费心……还守护?哼。”
他抬手把信扔了。
“除了这封信,我带回一个消息,关于你爹的,要不要听?”秦云川似笑非笑,看着阮宁。
阮宁点头,“当然听,什么消息?”
秦云川却目光幽幽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说啊!”阮宁用拳头捶他。
秦云川任由她捶,一点儿不躲,还闷笑出声。
阮宁怒目看他,“你到底说不说?”
“想知道?你拿什么来换?”秦云川故意逗她。
阮宁盯了他片刻,忽而坏坏一笑。
她忽然搂住秦云川的脖子,主动亲吻他……
吻过他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温热的唇……他的脖子,他性感的喉结,他的耳根……
秦云川的呼吸越来越乱,“宁宁……”
他声音嘶哑,已经克制到了极限。
他翻身将阮宁压在美人榻上,墨色的眸子里是浓浓的欲念……
阮宁狡黠一笑,“这次动我,以后不举哦!王爷想清楚,人在做,天在看呢!”
秦云川:“……”
“阮宁!”他咬牙切齿,“你是来克我的吧?”
“呸呸,我明明是来渡你的呀!”阮宁笑地像只妩媚妖娆的小狐狸,“看在我这么卖力的份儿上,可以说了吗?”
秦云川:“……”
她故意的。
秦云川明知她的坏心眼儿,却对她无可奈何。
谁叫他,是自找的呢?
“你爹在外头养了个外室,很年轻,比你大不了几岁,已经有了身孕。”秦云川说道。
阮宁忽地从软榻上坐起来,“真的?来得太是时候了!”
秦云川勾了勾嘴角,“前阵子,让人盯着阮文柏时,也留人盯着阮斌,结果无意中发现此事。”
阮宁呵呵一笑,“看来阮斌还是忌惮张家的势力,否则,他干嘛养外室。”
“张氏心狠手辣,阮斌的妾室,皆无所出。再者,张家的势力在那儿摆着,他无法休了张氏,索性就养在外头。”秦云川的手指,玩弄着她鬓边的一缕碎发,语气淡淡的说。
阮宁眸中,暗光一闪,“这可不是我挑唆他们夫妻不和,是他们自己早已恶臭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