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是谁在护短?谁若开口维护,阻碍本妃查清真相,那就说明,你家儿孙定是主谋!”
阮宁冷冷地警告。
老夫人们一听,立刻炸了,“听听她说得什么话?主谋?把咱们家孩子当什么了?”
“这么小小的年纪,能谋算什么呀?还主谋?”
“今日本是来看她的,真是看了一肚子的窝囊气!”
阮宁心里暗笑不止。
她又没求着她们来,自己送上门来找不自在,她难道还要供着她们吗?
老夫人们抱怨归抱怨。
但谁也不想背这个黑锅,倒也没再维护。
阮宁对玉钟道,“去把王爷的墩墩给我牵过来!”
她说着,冷笑走到那群小孩儿面前。
“你们知道王爷的獒犬吗?那可是头猛兽,连老虎都怕它!”
“它曾经把刘启追得屁滚尿流……”
小孩儿们吓得一个个瞪大眼睛,有些咬着手指甲。
有些老夫人急得站起身来,却踟躇没有上前。
那边的年轻小姐们,都好热闹地看着。
这些小屁孩儿,在家的时候,一个个都是宠得不知天高地厚。
就连她们这些做姐姐的,都得处处让着他们。
小屁孩儿们现在的年纪,正是人嫌狗厌的时候。
正好,她们也不喜欢阮宁。
就看看阮宁如何斗这群小屁孩儿,反正不论谁赢谁输,她们都看了一场好戏。
“啊……”
“真是墩爷啊!”
燕王府的丫鬟们惊呼起来。
玉钟可真实诚!王妃叫她去牵,她还真牵啊!墩爷再把这群小祖宗给吃喽!
丫鬟们一时间更担心了……只怕燕王妃今日无法收场。
小姐们那边,也是惊呼声一片。
老夫人们吓得脸色煞白。
小孩儿们有胆小的已经吓哭了。
“燕王妃!你别欺人太甚!”
“你简直……简直粗鲁不堪!”
老夫人们心疼孙子,指着她骂道,“你没招待好,就冲小孩儿们发脾气!你算什么主人家?”
阮宁不理会老虔婆们。
她冷冷盯着小孩儿们,“说!哪来的爆竹!谁叫你们在这儿放的?再不说,我就把锁链解开了!”
“王爷养的神兽,它可是有灵性的!它一嗅便知,刚才那爆竹都是谁扔的!”
“谁扔的,它便吃了谁!”
阮宁说完,墩墩还真的嗅了嗅地上炸开的爆竹碎片。
它抬起硕大的狗头,盯着这群小孩儿。
小孩儿们信以为真,一边哭一边指着刘老夫人家的嫡孙,“是刘小公子!”
“刘小公子带我们去偷的!在王府库房里偷的!”
“刘小公子说,王妃是乡下村妇,没教养,爆竹一炸,你就吓得屁滚尿流,滚出京城了!”
“呜呜……我们都是跟着刘小公子拿的!他说没关系的,祖母们开口求情,护着我们,燕王妃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小孩儿们一致指着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点儿的小孩儿。
这个刘氏,跟以前调戏过她的刘启,是同族不同支的近亲。
小孩儿们边哭边说。
园子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异常怪异。
小孩儿们还不懂什么“尴尬”。
可那些老夫人们,可太懂了。
特别是刘氏老夫人,简直如坐针毡,浑身冒汗。
“行了!别问了!”太妃忽然厉声道,“你一个做长辈的!又是主人家!为难小孩子干什么?!”
阮宁回头看了眼梁王府太妃。
她挑了挑眉,“哦?我作为长辈,不能问吗?”
阮宁忽然笑起来,她笑容妖冶,似乎就在等这一刻。
她忽然指着那群小孩儿道,“来人!把他们裤子扒了!杖责十大板!”
“阮宁!你疯了?!你简直目无长辈!”太妃怒道。
今日这些宾客,都是她请来给她助阵,一起数落燕王妃的。
如果害得人家儿孙挨打,她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阮宁闻言,指着那群小孩儿道,“听到了吗?你们疯了!目无长辈!我乃燕王妃!既地位尊贵又是长辈!你们竟感如此放肆,口出恶言!”
“本妃今日莫说打你们——就是放火烧了你们家的铺子、庄子!哪怕烧死了里头的人!”
“你们非但怪不着本妃!还得登门安慰本妃!说你们错了!祈求本妃原谅!”
“如此,你们才是孝顺、知礼、懂事的好孩子!如若不然,你们就是不孝子孙!千古罪人!”
阮宁说完,园子里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在太妃和阮宁的脸上,来回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