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太有魅力!”秦云川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他忽然改捏为揉,“哦,忘了,脸不能捏!”
阮宁歪了歪头,“怎么了?为什么不能捏?”
他捏得并不重,只是常年习武,手上的茧子比较厚,触感粗粝。
秦云川嘴角噙着笑,“捏脸会流口水!”
阮宁愣了愣……半晌,反应过来,她抬脚就踢他!
“那是小孩子捏脸,才会流口水!我是孩子他娘!你竟敢占我便宜!”阮宁笑骂他。
前两天,常嬷嬷说,小世子不能捏脸,那么小的孩子,捏脸容易流口水!
谁知秦云川便记在心里了!
他说这话,是把阮宁当小孩子了!硬长她一辈儿,占她便宜!
秦云川不怕她踢,他抓住她纤细的脚踝,把她拽进怀里……
“还敢不敢跟别人开这种玩笑了?”
他眸子沉沉,靠近她……
……
楚姣带着阮宁配好的逍遥茶,虽然她对梁子云的误会,还没有解开。
但她已然释怀。
她只有一件事儿颇为遗憾,“唉!都怪燕王,回来得太快!我都还没来得及,向阮宁要个贴身之物呢!”
“京都人都在沾她的‘锦鲤之气’,我俩这么熟,我更得蹭蹭了!”
想到这儿,楚姣忽然贼兮兮地一笑。
“哈,既然我俩这么熟,下次见面,我直接抱着锦鲤本鲤蹭不就是了!”
楚姣想象着那幅画面,再想象一下燕王殿下黑如锅底的脸……
“哈哈哈……”她在马车里傻乐起来。
把她的丫鬟看得一愣一愣的,“小姐和燕王妃真是投契,每次见了燕王妃,总是格外高兴!”
楚姣闻言,不由深深点头,“两条腿的男人,多得是!投契的姐妹,却难得!”
……
但也有人,因为阮宁,可是很不高兴,非常不高兴!
梁国丈沉着脸,来到燕王府。
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他来的时候,燕王恰不在府上。
“你家王爷不在,告诉你家王妃也是一样!”梁国丈道,“我要把梁府小公子接走!我自家已经请了名医,用不着再叨扰燕王府了!”
梁国丈面色冷峻,“这些时日,也不能白白叨扰。这里是五千两银子,若是不够,再同我讲。”
王爷不在府上,王妃在内院。
所以,是王府的管家,接待梁国丈。
“国丈爷稍等,某要先禀过王妃知道。”管家接过银票,躬身退出花厅。
他叫人把梁国丈的银票,递到阮宁面前。
梁国丈的一番话,甚至连语气神态,管家都命人向阮宁复述一遍。
阮宁看了看那五千两的银票,微微一笑,“玉官被杀,脑袋被送进宫里的事儿,太后怕是传信儿给他了!”
“他一来是怕梁子云在我们府上,成为他的掣肘。”
“二来,恐怕也是为了教训儿子,怎能帮着外人,跟姐姐作对?”
青果儿和玉钟愤愤不平。
“王妃为了梁子云的病,几番操劳,如今眼看好转,他上门接人,说自己府上请了名医!”
“俗话说,一事不烦二主!堂堂国丈爷,竟出尔反尔,做这等不讲信义的事儿!”
“早日他是这等性情,就不救他儿子……”
阮宁笑了笑,“无妨。当初救梁子云,也不是冲他的面子。你还指望什么?指望他感激燕王府吗?”
青果儿和玉钟抿了抿嘴。
“银子我收下了。告诉国丈爷,无论多少,都是心意。”阮宁道,“去通知梁子云,他爹来接他了,叫他回府去吧。”
阮宁抱着重八,哼着歌谣,情绪一点儿没受影响。
相反,她看起来,显得分外轻松。
不当医生不知道,一个病患,就是一份责任。
但如果人家家属,极力不让医治,那这病患,便不是这医生的责任。
医生和患者,也要讲究缘分。
阮宁哼着哼着,便把重八给哼睡着了。
这怀里抱着的小孩子,真像小天使……特别是睡着的时候,看着他满足的睡颜,只觉得恍如身在天堂一般!
如果门口没有外院的小丫鬟,在那儿急切的走来走去,就更完美了。
阮宁把重八放在婴儿床上。
青果儿满脸惊讶地上前禀报,“禀王妃,外院的丫鬟说,梁国丈父子俩,在咱们府上的花厅里吵起来了!”
“您要不要去看看?劝劝?万一在咱们府上打起来……”
阮宁考虑片刻,“走,去看看。”
……
阮宁还没走进花厅,就看见梁国丈捂着胸口,脸色紫绀,仰面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