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爷子的话让吴凡心中惊骇。
居然连修炼者都如此的轻视，这方老爷子究竟是何许人也？
“是不是很好奇我的身份？”方老爷子看着吴凡淡淡道。
吴凡点点头。
“其实，我也很好奇你的身份。”方老爷子说道：“上次在江州相遇之后，我有调查过你的情况，这件事我先说声抱歉，不过，你的情况很让我很惊讶，几个月之前还只是一个普通人，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却是发生了巨大变化，不但从普通人变成了一个修炼者，而且，实力还突飞猛进，我从未见过一个人的修炼速度能有你这么快，连达到你修炼速度一半的人都没有几个，同时，你在俗世之中还置办了多项产业，不管是你餐厅的食材，又或者是木材厂的木材，都是顶级材料，然而，没有任何迹象能够表明，你有能力弄到这些常人难以能够弄到的东西，以你的背景和履历，你甚至连接触到这些东西的机会都没有，然而，你偏偏却都弄到了，这让我想了很久都没有能够想明白。”
方老爷子一边喝着茶，一边淡淡的说着吴凡的事情，然而，他的话，却是在吴凡心中掀起巨浪。
方老爷子不是第一个调查吴凡背景的人，这一点吴凡很清楚，他本身就没有什么背景，所以，稍微有点本事的人，想要调查他的背景都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吴凡没有想到，之前和这位方老爷子并没有什么深交，甚至连过多的接触都没有，居然都能够引起对方的好奇，从而调查自己。
而根据调查的结果，很显然，方老爷子对吴凡有了怀疑，因为吴凡所取得的成绩和他的背景以及以往履历明显不符，不过，方老爷子当时因为要回帝都，同时和吴凡毕竟没有太多交集，也就没有放在心上，或许，如果不是今天和吴凡相遇，他都不会再主动提起这件事。
不过，这件事却是再次给吴凡提了个醒，自己以往的背景和履历经不起调查，随着自己受到的关注越来越多，调查自己的人会越来越多，而很多人应该都会和方老爷子一样，怀疑自己，甚至会利用这个调查结果。
而想要避免因此而带来的麻烦，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提升实力。
只有实力够强，才能够阻止别人调查自己，或者在被调查之后，有自保和解决麻烦的能力，说到底，实力最为重要。
“这些事情你能说说吗？”方老爷子问道。
“抱歉，不能。”吴凡淡淡道。
“呵呵，意料之中。”方老爷子并未因为吴凡的拒绝而生气，脸上甚至还带着笑容。
显然，方老爷子早就预料到吴凡不会轻易的说出秘密。
“方爷爷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吴凡说道。
“我的身份？”
“不错。”吴凡点点头：“我对方爷爷的身份也很好奇，说实话，刚刚您老的那一手，着实将我吓得不轻，您是我到目前为止遇到过的最厉害的人。”
“是吗？”方老爷子笑了笑，随后颇有些高深莫测的看着吴凡说道：“这个世界很大，你见过的人还很少，以你的情况，我相信，你以后会见到很多像我这样的人，甚至是比我还要厉害很多的人。”
吴凡听到方老爷子的话微微皱眉，总觉得对方意有所指，不由得的说道：“方爷爷，您是不是先天高手？”
吴凡目前为止所遇到的最为厉害的高手，就是先天之境，至于比先天之境更厉害的境界，吴凡知道有，但却不知道那个境界是什么，也从来没有遇到过那个境界的高手，按照柳妍儿的说法，现在这个世界上突破先天巅峰的高手都不知道有没有。
然而，方老爷子听到吴凡的话，却是一笑：“先天？高手？呵呵。”
吴凡注意到，方老爷子说这话的时候，眼底有着一丝嘲讽，似乎并不认可先天之境的修炼者是高手的身份。
难道......
“方爷爷，难道您是突破了先天巅峰的高手？”吴凡忍不住问道。
想到刚刚自己在对方气势下的狼狈，想到对方对于先天高手的鄙视，吴凡不得不猜测对方的真正实力可能已经超越了先天之境。
“你现在的实力还很弱，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方老爷子并没有直接回答吴凡的问题，反而是对他说了一番提醒：“从你的经历来看，你接触修炼者圈子的时间并不长，很多事情不了解也是正常，实际上，哪怕是在那个圈子里多年的人都未必了解这个世界的真实情况。”
“不知方爷爷可否告之一番。”吴凡连忙说道。
很显然，眼前这位方老爷子对于修炼者圈子里的事情很了解，知道的事情很多，吴凡对于这部分刚好欠缺，虽然往日里有柳妍儿会时不时的和他说一些，但柳妍儿生性较冷，哪怕是之前在晴雨盟修炼的时候，也很少过问身外之事，只是注重自身修炼，所以，她知道的事情自然也有限。
方老爷子再次端起茶杯慢慢的小酌了一口，慢悠悠道：“你管你们这样的人为修炼者，对吗？”
“是。”吴凡点点头：“大家都是这么称呼的。”
“其实，你们这个水平的人，还远不能被称为修炼者，确切的说，先天之下的境界是在炼体，先天之境是在炼气，处于这两个大境界的人，可以统称为练武者，而不是修炼者。”
“练武？”吴凡微微皱眉，随即眼中再次出现惊骇的神色，说道：“难道，先天之上......”
“你连先天之境都没有到，想太多也无用。”方老爷子轻轻地笑了笑说道：“你只要知道炼无止境便可，而你，在这一途上不过是刚刚开始，甚至，连修炼的门槛都还没有进入。”
连修炼的门槛都没有进入？
方老爷子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这么一句话却是向吴凡传递了很重要的信息，先天之后的确还有境界，或许还不止一个境界，而真正的修炼，是从突破先天巅峰才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