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回来?怎么会还没回来?这么长时间了,事情也该办完了,刘同是怎么回事,他究竟去哪了?”戴良自语道,他脸上带着疑惑,心里则是有些忐忑不安。
按理来说,吴凡和七公主两人身边并没有护卫,哪怕是吴凡有些身手,但刘同本身实力不弱,带的护院也不少,没有理由会行动失败。
但,那么长时间没有刘同的消息,戴良心里不得不感觉到不安,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心中的这份不安,越来越重。
难道,行动真的失败了?
刘同他们在行动中遭遇了意外?
否则的话,为什么会那么长时间没有消息呢?
戴良在自家的客厅内坐立不安,度日如年。
“怎么样?刘同他们回来了吗?”忍耐不住的戴良,再次将管家叫了过来,问了第八次同样的问题。
“回老爷,刘统领他们还没有回来。”管家也第八次回答了同样的话。
“这都已经是下午了,已经过去了一天时间,刘同怎么还一点消息都没有?”戴良心中越来越烦躁,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重。
就在这个时候,戴良的一个亲兵跑了进来,先是看了一眼管家,然后对戴良说道:“大人,吴凡和七公主回来了!”
“什么?!”戴良听到这个消息,顿时直接震惊的站了起来,满脸的难以置信。
戴良没有想到,自己没有等到刘同以及其他护院的消息,却是等来了吴凡和七公主的消息,这个情况是他没有想到的。
吴凡和七公主怎么回来了?他们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已经死在了刘同他们手中吗?怎么会好端端回来?
难道,刘同他们真的失手了?
“大人,吴凡和七公主两人已经到了城外。”那亲兵再次说道。
“你确定没有看错?”戴良走向这个亲兵,颇有些急切的问道。
“小人确定没有看错。”那亲兵说道:“吴凡和七公主两人此时就在城外的难民营内。”
“在难民营?”戴良微微一愣。
“是的。”那亲兵回道:“吴凡和七公主两人正在施粥救民,小人看的清清楚楚。”
“呵,这个公主殿下倒是仁慈,会拉拢人心。”戴良冷笑一声道。
虽然心中觉得七公主是在演戏,但既然七公主再次出现,而且,还是在公共场合出现,那就说明,刘同等人的行动的确是失败了,那刘同一直没有出现的原因,也就好猜测了。
要么被吴凡他们反杀了,要么就是被吴凡俘虏了。
如果是第一种可能,那倒也还好,哪怕刘同是他戴良府上的护院统领,但只要刘同和那些护院都死了,戴良完全可以将事情都推到刘同的身上,说他对朝廷怀恨在心,得知公主前来,便伺机报复,而自己却毫不知情。
在刘同他们出发之前,戴良对他们说过,如果行动失败,不希望看到有人被俘,也是出于这个情况的考虑。
但事情并不是绝对的,刘同他们未必都被杀或者自杀了,他们也有可能是被吴凡俘虏了,毕竟,有些时候,想要自杀都不是一件容易事,而如果刘同他们真的被俘虏了,那事情就麻烦了,前有自己身边的亲兵被抓,现在又有自己府上的护院被俘,两者只要有一方承受不住压力,将他戴良给供出来,哪怕到时候他矢口否认,都脱不了干系,而暗杀公主,那可是死罪!
一想到这个可能,戴良心中就变得恐慌,他平时虽然对刘同颇为信任,但眼下这件事,戴良也不敢保证刘同就真的听从自己的命令,誓死不降,再者说,哪怕刘同死了,其他的护院没死,他一样会麻烦。
必须要在事情被曝光之前,杀了吴凡和七公主!
想到这里,戴良眼中浮现一抹决绝和杀意。
“我们还回去吧。”吴凡对正在熬粥的赵琪说道,语气之中略有些无奈。
两人回城的时候,路过难民营,赵琪看到有人在熬粥,便停下不走了,说她身为炎风国的公主,治下百姓遭遇如此大难,她也有责任,心中有负罪感,非要亲手给难民们熬粥。
吴凡对赵琪突然冒出来的负罪感,有些不敢苟同。
赵琪只是一个公主而已,虽然颇受老皇帝的疼爱,但是,在国家大事上,却并没有多少发言权和决定权,毕竟,炎风国可不是女人当家,也有后宫不得干政的规定,造成炎风国如今这个局面的,是老天爷、是老皇帝,是朝廷的那些大臣,和她赵琪并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赵琪坚持要做些什么,以减轻自己的负罪感,同时,也可以在难民们面前刷一波存在感,告诉这些逃难的百姓,朝廷并没有放弃他们,对于他们的遭遇也很痛心。
“不急,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做,不如在这里帮帮手。”赵琪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微微喘着粗气对吴凡说道。
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她,哪里做过这种重活,只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已经累得脸色发白,额头也出现了汗珠,呼吸也变得粗重了很多。
“可是,你在这里,似乎并不能帮到什么。”吴凡朝着旁边的人努努嘴,对赵琪道。
赵琪顺着吴凡的眼神看了看,发现,本来在熬粥的那些下人们,在她来“帮忙”之后,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在旁边做事的时候缩手缩脚,比之前笨拙多了。
很显然,她的“帮忙”不但没有能够提供什么帮助,还影响到了其他人做事。
其实,这并不奇怪,两人到了这里之后,就已经表明了身份,而赵琪公主的身份,显然会让其他人感觉到拘束和不自在。
“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这里交给他们就可以了。”吴凡再次对赵琪说道。
赵琪本想坚持,但看到旁边那些下人们畏惧自己的模样,微微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物件,无奈的点了点头。
“好。”
随后,也不等吴凡再说什么,赵琪自己便往回走去,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