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觥筹交错的宴会大厅里,穿着纯白礼服裙的女生,本该是最耀眼的一个存在。
但是现在,陆家那位太子爷身边的人,惹人注目,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你们有谁知道那人是谁吗?”
司稚语看向身边的几名来参加宴会的名媛千金,似想要打听那名女生的身份。
主要是她没想到除了陆云洲,陆云洲的身边还带了别人。
并且,长得还清纯诱人。
让她一个女生看了一眼都,觉得好看得过分的程度。
“不知道啊,我们都没见过她。”
“不过司小姐,您也不认识吗?”
按理来说,司家跟郑家关系还不错,司稚语又是京城第一名媛。
她们都背地里猜测除了那位名义上跟太子爷有婚约的沈家大小姐,京城里就只有这位司家小姐最有资格成为陆太太了。
而十几层的玫瑰花蛋糕,就在别墅大厅的正中央,奢华的实木圆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
右侧,则是一面雕花精致的屏风,松柏深深,青翠苍劲,点缀在一片璀璨豪华的别墅内。
就看到坐在郑老爷子身侧的,一抹浅色长裙的身影,一双智睿明眸,朝她看了过来,这个人,就是郑幸。
而最先开口说话的,是郑舒婉,陆云洲的母亲,在看到自家儿子跟儿媳妇到来的时候,就笑了起来,对他们热情招呼道。
“是朝朝跟云洲来了?”
“来快,都过来。”
“家宴,朝朝可千万别拘束。”
郑舒婉笑着,声音温柔,像她这样的知性女人,只要看一眼,都觉得气质高贵,冷淡中,还透出一股与生俱来的温柔。
但是能让陆夫人露出来这般溺爱笑容的,至今为止,还真没几个人。
那些宴会大厅的名媛小姐们看到这一幕,都快羡慕的哭了。
当然是羡慕,只有那些内心阴暗,或是来参加宴会实际上却有自己目的的人,才会在看到这样的一幕后,恨得在心里滴血。
但是作为正常来参加宴会的宾客,都只是羡慕,心想着陆夫人对这名小姑娘可真好,于是,又有人议论起来。
“你们说,能让陆夫人这般宠溺的,会不会就是陆少爷的心上人啊?”
“可是,太子爷不是跟沈家那位大小姐有婚约吗?”
“就是说啊,难不成,是他们与沈家早就解除婚约了,却没有对外宣称?”
所以他们这些人,才会都不知道。
而陆家这位太子爷,实际上早就有了心上人,并且已经带回去给陆夫人看过了。
要知道,像陆家与沈家那样的顶级名门,真要有什么事情发生,只要陆家跟沈家人不说,他们这些人根本不可能知道的。
听着这些话,司稚语落寞的看着宴会后方,也就是郑家人自己在的地方。
看着不远处其乐融融的一幕,能够让陆夫人那般宠爱的,那名陌生女生,究竟是谁?
如果那名女生都可以的话,那她为什么不行呢?
其实,司稚语长得很好看,身份家世也不错,只是跟陆家和沈家比较起来,还是差了一截的。
但是她有才华,相貌,身世,在京城想找一个名门子弟不是问题。
可她心里觉得能够与她配得上的人,只有那位身份矜贵的太子爷。
她想着,她这般优秀,就是为了能有触摸他的可能。
有时候,京城阶级分为三种,书香世家,豪门世家,还有军政世家。
后者,是最在上面的。
哪怕她出生于京圈豪门,司家不算差,也顶多只是能有与之相配的机会而已。
而宴会上,郑家的佣人陆续开始上菜,在别墅大厅里,有白色的复古法式长桌,摆满了各种美味。
郑家人,则是在楼上用餐,郑舒婉眼里疼惜的光,都快要溢出来似的。
“来,朝朝,多吃些。”
“看你脸色不太好,是最近不舒服?”
郑舒婉看出来了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便夹给她一些菜,担心询问道。
沈朝惜:“没有,就是气色差些,谢谢伯母关心。”
“哪里话?要多注意休息啊,来多吃菜。”
说着,郑舒婉看向对面坐在沈朝惜身边的男人,难免语气里多了些斥责。
“小洲啊,你记得要多照顾朝朝,听到没有?”
“看人都给你照顾成什么样了。”
这脸色苍白的,都快病人了。
“嗯,我会的。”
陆云洲听到后,眉头皱起来,他低冷的声音回应着。
同时,他看了眼身边少女的脸色,还有她试着用筷子的动作,眼神沉了下来。
陆云洲低声喊道,“我来给你夹菜。”想到沈朝惜现在的身体情况,他根本放心不下来。
也许是,怕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以身涉险,弄伤她自己。
他现在都不敢,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害怕她出什么意外。
她这样的性格,陆云洲心想,她在遇到事情的第一反应,就是护着身边的人。
然后拿自己去冲锋陷阵,去挡下一切危险,可这样,他越是放心不下来。
“想要吃什么?”
他在她身边,压低了的声音说着,而郑舒婉他们,自然是在招呼她多吃些东西的
听到他的话,沈朝惜摇了摇头,她似乎没忍住,笑了起来。
“陆首长,”
“我手上的伤,已经结痂了。”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自己吃东西。”
虽然她是在笑着,但是陆云洲能听出来,她的语气,有些冷。
在沈朝惜看来,东洲的事情,她根本不想再放在心里,
所以,他没有必要这样,对她事无巨细的,照顾她。
她也说过,她不需要弥补,也不需要他觉得,是他欠了她什么。
可陆云洲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到现在,沈朝惜甚至,都没看他自己怎么吃两口饭,她气笑了。
陆云洲皱了下眉,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突然他的手机响了。
沈朝惜眸色一瞥,看到的,跟之前的那个电话号码是一样的。
于是,陆云洲脸色有些冷,声音压低,对她说:“我去接个电话。”
这里是吃饭的地方,又是郑家的家宴,在这里接电话,不太合适。
说完,他拧着眉,看了眼沈朝惜的手,血痂好好的,没裂开后,就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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