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我爹让你帮我的吗?”
童欣叶看向凌天的目光越发变得灼热起来。
似乎,是很想得到凌天的回答,肯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你知道了?”
凌天奇怪地盯着童欣叶,也算是变相回答了童欣叶的问题。
“他让你来帮我,为何不自己来见我?”
童欣叶眼眶渐渐红了,突然走上前几步,似有逼问凌天的意思。
“额……”
凌天有些尴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童归为何不愿见童欣叶?
这一点,他哪里会清楚?
“我想,他是不敢吧。”
凌天摸了摸鼻子,想了想后猜测说道,“毕竟这二十多年来,他都没有尽好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这不是他的错!”
童欣叶低语了一声,眼眸似藏着无穷的恨意。
但这股恨意,显然不是针对童归的。
更多的,是因为童家。
二十多年前,神兵城那件事发生时,童欣叶还没有出生。
可在后来,她曾听自己母亲说起过。
童归之所以会闯下那么大祸,完全是因为童铠从中作梗。
是童铠,为了得到她娘江岚,陷害童归。
这才导致童归被逐出了童家。
气氛,渐渐变得诡异了起来。
童欣叶眼眸恨意闪动。
凌天不知童欣叶心中所想,也保持着沉默。
片刻后,童欣叶猛然抬起了头。
对凌天投去了诚挚无比的目光,“公子,我想见见我爹!”
凌天闻声一愣,眉头不由皱了下,“会有机会的,只是我现在也联系不上他。但我肯定,他一定是躲在某个角落默默关注着你。”
上一次,他见到童归还是在炼器大赛之前,他离开童家采购之时。
也是在当时,他得知童归一直待在神兵城内,并且暗中保护着他。
现如今,炼器大赛已经结束。
他不知道童归是否还在暗中保护着他。
但他肯定,以童归的性格,定时刻关注着童欣叶。
“走吧,我们先去童府!等彻底解决完童铠给你安排的这桩婚事后,你爹也就能安心了,说不定那时他会主动与你相见。”
凌天深吸一口气,故作出一副轻松的模样,站在升降平台内朝着童欣叶招了招手。
“真的吗?”
童欣叶望着凌天,目光怀疑却又满是期待。
“一定会的!”
凌天笑了笑,无比笃定道。
童欣叶紧闭着双唇,重重地点了点头。
之后,她便一步迈出,踏上升降台站到了凌天身侧。
升降台降落至炼器塔底层,当两人走出炼器塔时,发现有一名身披赤金长袍的老者正背对着两人等候在此地。
“老师!”
见到老者,童欣叶立马上前,躬身恭敬地朝着老者一拜。
凌天从童欣叶的话中,也判断出了老者的身份。
待老者转身时,他亦是拱手恭敬道,“晚辈见过皇甫长老!”
“嗯。”
皇甫长老本是板着张脸。
一见到凌天,脸上却是露出了笑容,“凌天,这次去童府辛苦你了。”
皇甫长老显然也已知道上官云泽点名邀凌天前往童府赴宴的事情。
此外,他也了解上官云泽的为人以及上官云泽与童欣叶的这桩婚事。
身为童欣叶的老师,他自然不希望童欣叶嫁入上官圣族。
这一次,三人一道去童家赴宴,就是为了解决这桩婚事。
而要解决这桩婚事,凌天是关键!
“皇甫长老客气了,欣叶小姐是我的朋友,朋友间互帮互助,应该的。”
凌天微微一笑,礼貌地回应着皇甫长老。
“你帮的,可不是普通的忙。”
皇甫长老笑着摇头,“上官云泽、童铠那些人的心思,以你的聪明才智定也能清楚。此去童府,他们定会为难你!老夫你能帮你的不多,顶多只能替你镇镇场子。”
凌天神色古井无波,并不是太在意皇甫长老所言。
区区一个上官云泽,与之而言有何可惧?
他连风阳圣地伪圣子鹏翎都敢杀!
更不要说是小小上官云泽了。
当然,若是可以的话,他并不想同圣族交恶。
毕竟,圣族对圣族子弟的态度和圣地对圣地弟子的态度还是有点区别的。
圣族,以血脉相连。
那种凝聚力,远要在圣地之上!
“我们走吧。”
皇甫长老无意多言,招呼两人道。
其后,三人一道离开了炼器塔,赶往了童府。
此时,童府之中,宴席早已摆开。
厅内正席,童铠端坐于主座之位,冷着张脸,不苟言笑。
右侧首位,坐着一名面如白玉的青年。
此人,便是今日的主角,上官圣族嫡系子弟,上官云泽!
上官云泽边上坐着的则是一老一少两人,气质皆颇为不凡。
此外,殷家家主殷战以及大小姐殷月,也赶赴了这场宴会。
左侧席位上坐着的,则是一众童家嫡系,童家大长老、二长老、童磐、童琰等人。
沈渊在炼器大赛结束后没有急于返回皇极圣地,同样参与了今日的宴席,如今正坐在童磐身侧。
炼器大赛上,沈渊虽没有和凌天直接碰撞,却也知道自己同凌天的关系已彻底僵化。
凌天不死,等他回到了皇极圣地后怕是少不了麻烦。
上官云泽的出现,让他觅得了诛杀了凌天的机会。
所以,他打算在确认凌天死后,再返回皇极圣地。
不过贵为皇极圣地伪圣子的他,在宴会上却表现得十分低调。
他很清楚,今日的主角不是他。
他也不想介入今日之事,只想在这里当一个看客。
宴厅内,上官云泽怯意地趴在席桌,用手托着脑袋,一副很随意的模样。
“云泽公子,您久等了吧?此前,我已派人去炼器公会传信,那凌天应该马上就到了。”
上官云泽还没说什么,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主座上的童铠反而率先不安了起来,好似担心上官云泽等太久会不耐烦。
“不急,时间还早。”
上官云泽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随意挥了挥,看起来是耐心十足。
紧跟着,他又似想到了什么,慵懒地扭头瞥向了童铠,“就是这宴会,有些无趣啊!童家主怎么不安排点舞女、琴师献上舞曲?也好解诸位烦闷。”
“这个……是我疏忽了。”
童铠一阵汗颜,尴尬地回答道。
今日宴会目的为何,在场诸人心知肚明。
可他没想到,上官云泽居然还有闲工夫听舞曲?
“算了算了!”
得知童铠没有准备,上官云泽也不在意。
在这时,他又微微偏过头,笑着对那名随他一道至此的青年道,“裴律兄,那就劳烦你来为诸位弹上一曲,助助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