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此时的凌天已从地上站了起来，微锁着眉头注视着眼前的老者。
他现在有些担心，老者该不会是昊琰府的人吧？
在北极山脉真正与之交恶的，其实只有昊琰府。
也只有昊琰府的强者，才会在这段时间疯狂地寻找他。
荒古大陆的武修，修为在达到天人境后，容颜老去的速度就会变慢。
道境强者容颜老去的速度，更是比天人境武者还要慢更多。
像眼前模样的老者，若非是平庸之人，就必然是异常强大之人。
“此人是圣境！”
凌天一句话刚问出口，凌魔话音及时传了过来。
“圣境？”
凌天神色微变，心中大感意外。
不过通过凌魔的话，他也确认了一件事。
眼前的老者，绝不会是昊琰府之人。
因为昊琰府在兵域不过是一方三流势力。
一般三流势力，绝不可能有圣境强者存在。
哪怕是最强大的几股三流势力，也只是有半圣强者坐镇而已。
“小家伙，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对你没有恶意。”
老者见凌天是这样的反应，不由笑了起来。
或是担心凌天会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他的脚步亦停留在了原地，没有继续朝凌天走出。
“出门在外，晚辈不得不谨慎一点。”
在确认老者不是昊琰府之人，又听到老者这话后，凌天稍稍放下了心来。
不过他对老者此时的现身，依旧是有些好奇。
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圣境强者突然至此？
“谨慎一点是没错！不过在老夫面前，谨慎也没什么用。”
老者嘴角浮出了一抹玩味的笑意，随口的言语同时脚下轻轻一颤，瞬间就来到了凌天身旁。
凌天看着突然来到自己身前的老者，当即被吓得退后了两步。
圣境强者的实力，根本不是凌天能够抗衡的。
哪怕现在的凌天踏入了道境，哪怕是有凌魔相助，他也不可能是圣境强者的对手。
这也是老者口中，在其面前谨慎也没用的道理。
“刚刚，你说你出门在外？老夫倒是有兴趣知道，你是何方势力之人？”
老者含笑望着眼前的凌天，回想起刚才凌天所言，颇有些好奇的询问了凌天一句。
能够成为圣境强者之人，无一例外皆非凡俗之辈。
任何一名圣境强者，在年轻时也必然都是天才人物。
他们能够修炼成圣，靠的不只是强大的天赋，还有不断的苦修、历练。
老者既是圣境强者，武道实力如何根本不必多说，除此之外眼光亦非常的毒辣。
在见到凌天的第一眼，他就已看出了凌天的真实年龄。
如今的凌天，不过才三十岁上下。
三十岁的道境强者，无疑属于武道妖孽。
更何况，凌天还是神纹师。
如此种种，才让老者对凌天产生了浓厚兴趣。
他想知道凌天来自何方势力，甚至还想将凌天收入门下。
当然，这前提是凌天不是来自一流势力。
“晚辈此前是无极圣地外门弟子！”
老者言语随意，可凌天依旧在对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压力。
此刻面对老者的问话，他也不得不如实回答道。
“无极圣地？哈哈……”
老者闻声神色一怔，跟着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
“前辈笑什么？”
凌天看着眼前突然发笑的老者，心中不免也起了疑惑。
虽然他知道很多武道强者性情古怪，可依旧纳闷于老者此刻怪异的举动。
“没什么，没什么。”
老者连连摆手，稍稍正色后又微笑着望向凌天问道，“小家伙，有兴趣拜老夫为师吗？”
“拜你为师？”
凌天愣了下，没想到老者突然会向他提出收徒的要求来。
等他反应过来后，一脸遗憾地拒绝了老者，“前辈抱歉，晚辈已有师尊。”
“你师尊，是圣境？”
老者眉毛轻挑了下，并未因凌天此言放弃了收凌天为徒的想法，却也向凌天确认了一句。
对于凌天已有师尊一事，老者其实并不感到意外。
因为越是天才的人物，就越不会缺少强大的师尊。
凌天既是武道妖孽，此前已有师尊也很正常，哪怕有多位师尊也不足为奇。
“不是。”
凌天摇了摇头，全无要欺骗老者之意。
今世重生，他只拜师两人。
其一为苍崖，其二为巫虬。
两人，皆非圣境强者！
虽说巫虬修为已达半圣，距离圣境仅有一步之遥，可终究不是真正的圣境。
“既然你师尊不是圣境，那你拜老夫为师就没有什么不妥的。”
老者得到凌天的回答，满意的笑了起来。
大多天才一生不可能只有一位师尊，但拜师的过程肯定是一位师尊比一位师尊实力强。
如果凌天师尊是圣境，同眼前的老者实力相当。
老者自然不好意思再收凌天为弟子。
可既然凌天师尊实力未至圣境，不如老者。
老者也就没有什么可以顾虑的了。
“前辈也是魔修？”
凌天见老者对自己如此感兴趣，亦忍不住对老者产生了好奇。
很显然，老者是因为他刚才凝聚出魔之道力才被吸引到了此地。
所以老者肯定知道自己已是魔修的事情。
在这种情况下，老者提出要收他为徒。
这不禁让他猜测，老者也是魔修。
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测。
他根本察觉不出老者身上的气息，故而无法肯定老者是何种武修。
“不是！”
老者笑着摇了摇头，否定了凌天的猜测。
“既然前辈不是魔修，又何必收晚辈为徒？”
凌天本就无意拜老者为师，得知老者并非魔修，随即就有了正当拒绝老者的理由。
但他不愿拜老者为师，并不止是因为老者并非魔修的关系。
老者一上来就要收他为徒，却没有向他透露自己的信息。
他现在只是知道，老者是圣境强者。
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对于这样一个不知底细的圣境强者，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拜对方为师。
“老夫虽不是魔修，却是剑修！”
老者看出凌天有拒绝之意，嘴角却仍是抿着笑意表现的丝毫不急，“早在老夫见到你的第一眼，老夫就已经发现了，你这条右臂藏有剑骨，想必已铸就剑皇体。而你的命魂，又是不弱的天阶剑命魂。两者集聚一身，当属天生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