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混沌？”
凌天左思右想，最终猜测道。
“不！”
沐风摇了摇头，“天地万物，始于混沌不假。不过混沌在的时候，天道尚未形成。我现在说的是，天道的起点。是什么力量，开辟了天地。”
“什么力量？”
凌天目露疑惑。
也不知道是因为沐风的话，还是受燎原烈酒的影响。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越发沉重，快要托不住了。
“是力道！”
沐风回答道，“一力可破万法，可开天，可辟地！你我所在三界，就是远古大能在混沌中以力道开天辟地而成。天地开辟，空间、时间随之而成。混沌散去，天道演化阴阳，化生五行。生命应运而生，顺天为仙，逆天为魔。天道循环，最终走向毁灭，归于混沌。”
“以力道，在混沌中开天辟地……”
凌天默念着沐风的话，意识逐渐恍惚。
最终，砰的一声趴倒在了桌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小师弟，你这酒量也不行啊？”
沐风看着醉倒的凌天含笑一语，拿起玉壶刚想倒酒。
突然发现，壶中之酒已经见底。
凌天先前一杯又一杯，饮用了其中七成。
他自己光顾着说话，反倒没喝几杯。
“哎……”
沐风轻叹一声，站起了身来，“小师弟呀小师弟，四大神碑、十大法则的奥妙，你自行领悟吧。反正，我也不是太懂……”
说罢，他便迈步走出，离开了万经阁。
也好在凌天现在已经醉了，没有听到沐风的话。
感情沐风刚刚说的，有不少胡诌的成分？
沐风自己都不懂的东西，竟一步步在诱导凌天……
不过仔细想想，这倒也不奇怪。
四大神碑现在已经融合，化作凌天的命魂。
沐风没有真正感受过四大神碑的力量，又岂会真正知道四大神碑的奥秘？
他刚刚说的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想、推测。
圣皇境武者，一般情况下不可能饮酒而醉，可以轻易做到将酒力散去，逼出体外。
凌天在沐风提醒下，一直在吸收着燎原烈酒中的酒力，后续没有散去一滴酒力，加上这酒太烈，导致现在醉的不轻。
足足三日过后，他才艰难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起身看向周围时，沐风早已不在这里。
“嗯？”
凌天运转混沌真经，心头立即涌现狂喜之意。
此刻，他修炼的混沌真经竟已成功跨入第九十四层。
只差最后一点，就可步入第九十五层。
算算时间，整个突破的过程，不过一顿酒的功夫。
哪怕算上醉酒的时间，也才三日。
三日时间就将混沌真经提升了四层。
这个提升速度，快到非夷所思，可比在古战场内修炼快多了。
只可惜，沐风收藏的燎原烈酒，就那么一壶。
今后凌天再想喝，怕是也喝不到了。
咯吱……
这时，万经阁第七层的门开了。
岳熙媛的身影，徐徐从门外走了进来，见凌天已经苏醒，脸庞随即露出了笑意，“你醒了？”
“岳师姐。”
凌天起身而立，看向岳熙媛打了声招呼，跟着立即询问道，“大师兄，他去哪里了？”
“他呀？三日前就离开亡灵山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岳熙媛从容迈步向前，手捧着一卷书卷来到凌天身前坐下，继而对凌天道，“你要是准备等他的话，可以在这里等着，没事翻翻万经阁内的书卷。若是不想等，我会送你离开。”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吗？”
凌天低声嘀咕着，心道自己这位大师兄还真是有够不靠谱的。
趁他喝醉，居然直接离开了，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那我先等一阵子吧。”
凌天想到自己在古战场内，呆了还不到两年。
凌念、御宸、奉天等人都还没有结束考核，现在还在古战场内。
所以他也没必要这么着急返回伏天宫百炼绝谷，在哪里修炼不是修炼呢？
何况万经阁内，功法、武技众多，就像沐风说的那样，即便不修习，了解了解也没有坏处。
他日遭遇各大势力强者时，也可知己知彼，有所准备。
“好的。”
岳熙媛点头一语，自顾自翻起了手中书卷。
亡灵山脉收藏的书卷，皆在万经阁第一层到第五层内。
功法、武技、药典、器谱分门别类，整齐罗列。
凌天闲逛于万经阁内，简单翻看，很快就找到了帝阶功法。
在这些帝阶功法中，甚至还有伏天宫的九转玄天诀。
这里的九转玄天诀同其他帝阶功法一样，并不完整。
不过要论完整程度，却要比百炼绝谷石壁上的内容详尽。
按照凌天的估计，凭此残缺九转玄天诀修炼到六转境不成问题。
至于想要修炼至七转境、八转境、九转境，几乎就没多少可能了。
万经阁收藏帝阶功法虽多，来源三界各大势力，但也不是应有尽有。
比如宋帝的天禁剑经，这里就没有。
凌天涉猎此地一众功法，了解了一个大概，倒也没有心思去修习。
之后，他的注意力就落到了那些药典上，计划将此地药典悉数记下，回伏天宫后交给瑶逸菲。
说不定，能让瑶逸菲丹道造诣飙升。
时间一晃，三月过去。
这三月时间，凌天光顾着看书，没有修炼。
可见沐风迟迟没有回来，他也有些等不住了。
“岳师姐！”
这一日，凌天再次踏上万经阁第七层。
刚准备开口辞行，坐在此地的岳熙媛就似知道凌天要说什么似的，起身笑着道，“打算回伏天宫了？”
“嗯。”
凌天点了点头，“我来亡灵山脉也有三个多月了。我看是时候该回去了，不然的话，伏天宫那边兴许会有想法。”
他跟沐风的关系，那日伏天宫祭坛看守者已经知道了。
想来，这位祭坛看守者一定会将事情禀报到伏天宫宫主那里。
而他三月前同沐风来亡灵山脉的事情，伏天宫祭坛看守者亦有目睹。
呆在亡灵山脉太久，难保伏天宫有什么想法，指不定会拒绝他继续留在伏天宫，并将他剔除黑甲军之列。
他被伏天宫剔除黑甲军之列倒是没有什么，但他总不能将瑶逸菲留在伏天宫吧？
凌念、奉天等人，伏天宫可能会放人，有沐风的关系加入圣灵军也不过一句话的事，但瑶逸菲不一样。
瑶逸菲是伏天宫宫主义女，伏天宫绝不会轻易让凌天带到亡灵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