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到什么人，只是去了一趟绝情阁。”
凌天不敢有什么隐瞒，如实回答道。
“明白了。”
展长风淡淡道，“你猜测的不错，二十四魔当年窥天机所领悟的武技，皆存在副作用。只是有些武技所携带的副作用随着武技彻底修行，会逐渐消失，有些武技所携带的副作用随着武技彻底修成，可以得到改善，但有些武技所携带的副作用不可逆，即便将武技彻底修成，也只能中止该副作用加剧，而无法恢复。”
“这样吗？”
凌天心有所想，不自觉偷瞄了眼展长风。
展长风为二十四魔中的剑魔，亦窥天机领悟了强大武技。
可以肯定，该武技定也存在着一定的副作用。
这让凌天不禁遐想，难道展长风断臂同该武技有关？
“你相信魔无神说的吗？”
这时，展长风突然对凌天问道。
“师公指的是？”
凌天眉头微微皱了下，抬头疑惑道。
“我背叛了二十四魔。”
展长风神色平静，嘴里轻吐出一道话音。
“这个，弟子不知道该怎么说。”
凌天嘴角隐隐抽搐了下，脸色显得很不自然。
最初魔无神说展长风背叛了二十四魔，他并没有选择相信。
可后来他去了绝情阁一趟，得到了差不多的说法。
看起来，展长风背叛二十四魔一事差不多已能坐实。
可这种事情，即便他有所想法，又岂敢当着展长风的面说？
“你不知道怎么说，我告诉你！”
展长风见凌天不敢直言，直接道，“当年，的确是我背叛了二十四魔，给了紫霄神殿二十四魔的名单。而紫霄神殿，公布了这一份名单。导致他们，被整个神界追杀。”
“为何要追杀他们？”
凌天目光凝了下，忍不住纳闷的问道。
难道，是因为二十四魔窥天机，悟武技？
可他感觉，这些武技虽然强大，可似乎还没有强大到足够让整个神界疯狂，惹来整个神界追杀的程度。
“因为，十大至高神器！”
正当凌天还疑惑着，展长风又道。
“啊？”
凌天神色一怔，目露诧异。
怎么二十四魔，又跟十大神器扯在了一起？
“昔日神陨战场，曾爆发过一场九殿大战，而九殿大战，正是因为十大神器而起。”
展长风以为凌天不知十大至高神器，徐徐为凌天介绍道，“所谓十大至高神器，实为无尽之门所化。九殿大战，各大神殿死伤惨重，十大至高神器其中之九，分别为当时九大神殿殿主获得。剩下最后一件，则是就此失踪了。”
凌天认真聆听着展长风的话，保持着沉默。
其实展长风说的这些，他都知道。
剩下的最后一件，就是无尽之碑。
如今已与其融为一体，成为他的一部分。
“凌天！”
展长风突然对凌天道，“你所拥有的无尽之碑，正是这最后一件至高神器！”
“师公早就知道了？”
凌天眸子微沉，看向展长风道。
“嗯。”
展长风轻轻点头，并未否认。
无尽之碑，乃十大至高神器之一。
不曾见过无尽之碑的人，可能不认识无尽之碑。
展长风为剑庐之主，亦是紫霄神殿之人。
二十万年前，曾参加过九殿大战。
很明显，他见过无尽之碑，又岂能不识。
当初，凌天在剑庐曾展露过无尽之碑。
那个时候，他还没从荆蛰哪里习得掩藏手段。
无尽之碑的出现，早就引起了展长风的注意。
别说是展长风，哪怕是魔无神都曾见过无尽之碑。
只是因为先前在镇魔塔内，无尽之碑形态变化。
魔无神在最初时没有认出来，后来才意识到。
“师公让我去镇魔塔，就是想凭无尽之碑灭杀魔无神？”
凌天想到魔无神临死前说的话，向展长风确认道。
展长风回答道，“你有无尽之碑，魔无神就杀不了你。至于灭杀魔无神，是你个人的抉择。”
“额……”
凌天无言反驳展长风所言。
一开始，他就没接到要灭魔无神的命令。
只是让他去镇魔塔，查看一下情况。
但从展长风的态度来看，灭杀魔无神并无不可。
“你可知道，无尽之碑的上一任主人是谁？”
展长风没给凌天太多的思考时间，又对凌天问道。
“上一任主人？”
凌天仔细想了想，脑海中浮出了一个名字——宁皇。
可仔细想想，他又觉得这个答案并不准确。
宁皇当初拥有的宁皇碑，只是无尽之碑的一部分。
如此，自然不能算作是无尽之碑的上一任主人。
“心魔，莫邪！”
展长风清楚凌天不知，主动说出了答案。
“此人，是二十四魔之一？”
凌天眼眸闪烁，大胆猜测道。
“嗯。”
展长风点了点头，“九殿大战时，莫邪并不在场！反倒是其父莫骷作为非九大神殿强者，亦在现场。趁九大神殿众神王境强者厮杀争夺之际，偷偷将无尽之碑占为己有。”
“看来这个莫骷有些有段，居然能当着这么多神王的面，偷走无尽之碑。”
凌天听展长风一席话，忍不住感叹道。
他曾听荆蛰说起过，九殿大战有二十余尊神王参与。
但在那一战后，仅有九尊神王活了下来。
这九尊神王，就是当时九大神殿殿主。
魔·莫骷偷走无尽之碑，显然是当着这九位神王的面偷走的。
展长风没有理会凌天的感叹，继续道，“昔日九大神殿强者入神陨战场，就是为了探寻无尽之门的奥秘。后来无尽之门化作十大至高神器，九大神殿殿主各得其一，又岂会放过解密的机会？只是他们低估了至高神器，百年过后，相继因至高神器陨命。”
“什么？”
凌天闻言大惊，一脸诧异。
神界神王境强者，就那么些人。
虽不是每一尊神王，都参与了九殿大战。
可听展长风之意，岂不是当时参战的所有神王都死了？
只不过身为九殿殿主的九位神王，不是死在神陨战场罢了。
“九大神殿竟没因此没落？”
凌天深想之下，略有些惊奇。
展长风却并不觉得有什么，“旧王陨落，自有新王立！九大神殿如神界九座大山，以他们的底蕴，又岂会因为一尊、两尊神王的陨落而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