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念迎风站立,长发被风掀起,任凭周围人被吹翻在地,她自浑然不动。
那黑风奈何不了她,直接向着大师的方向而去。
她眼睛眯起,看着逐渐逼近的黑风,这画面,她一点都不陌生。
之前抓秦桑的时候,秦桑也是喊了一句主上,佑我,便有一阵邪气从雕像里面涌出,将秦桑包围。
要不是她反应快,秦桑就被救走了。
只可惜,那个时候她来得及将秦桑扯了出来,倒是让那黑风给跑了。
如今是第二次见到这黑风。
乔念念甩出两道天火符,试试手。
那黑风在接触到符纸以后,顿了一下,下一刻,符纸瞬间燃起蓝光,直接将半边黑气,烧的干干净净。
原本还无比嚣张的黑气,气势瞬间去了大半。
乔念念又掏出两张天火符。
她现在实力只恢复了六成,绘制的天火符威力不够,要是换成她全盛时期,这么一点黑气,一张天火符就能处理的干干净净。
这天火,可以灼烧世间一切邪气。
是这黑气的克星。
就在乔念念拿出天火符的时候,那黑气仿佛是被烧怕了,在迟疑了片刻以后,火速退去。
大师瞪大眼。
“高人,别,别走,我还在这里。”
那黑气闻言,跑得更快了。
在某一处暗室当中,一位黑衣男子,吐出一口血。
“废物,这点事都做不好,还给本座引来不少麻烦。”
他刚刚派了分神出去,结果对面的女娃娃手段太过厉害,居然连早已失传的天火符都有。
那天火符正好是他的克星。
这是他第二次出手,居然又失败了。
简直是在打他的脸。
男人心中暗恨,却也忍不住皱眉。
那女娃娃,究竟是什么人?
上次也只不过是勉强把秦桑留下,对他的分身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次,居然能灼伤他。
这才过去多久?
这样的人,他是万万不允许她成长起来的。
否则,后患无穷。
男子叫来侍从。
“千山千雪,你们两个立刻下山,去调查一下京城最近发生的事情,看看京城何时多了一位道法高深的小娃娃。”
两个侍从闻言,应声离开。
黑衣人捂着伤口,沉思起来。
他虽然派了分身去,那分身也不过他十分之一的力量,而且分身没有六识,并不能看到当时的画面,他只是凭借着在那位大师身上的印记,读取一些信息,这是非常有限的。
他如今只知道,烧他的是天火符,对方是个十岁的小孩子,别的,便没了。
等黑气散去,屋子里除了楼舟行和乔北辰,还有乔念念,大师四个人是清醒的,别人都昏迷了。
楼舟行是因为乔念念给的符,乔北辰正好和楼舟行在一起,这才没事。
乔念念和那位大师,本就是玄门中人,自然不怕。
那大师原本狂喜的脸色,随着黑气离开,变成了绝望。
他知道,今天自己是逃不走了。
可他又觉得自己的眼光真的挺好。
他放弃乔北辰,打算使用乔念念的命格,而乔念念,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本事,可见命格是真的好。
要是转换命格成功,他都不敢想象自己以后会有何等的成就。
想到这里,大师看着乔念念的目光,带着怨恨。
“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你真该死。”
“你不该死?你害我三哥,又想害我,又害了那么多无辜人的性命,你杀了自己爹娘,自己的妻儿,你简直没有人性。”
一旁回过神来的乔北辰,听到自家小妹这么说,顿时瞪大眼睛:“我曹,这老畜生这么不要脸吗?”
乔念念点头:“何止,他还想要跟别人换命格,你知道什么是换命格吗?”
乔北辰摇头。
“换命格就是等于是换命运,他这种邪修伤天害理的事情做了不少,以后就是死了,也是要下地狱受苦的。”
“但是他跟人换了命格,那换命格的人,就要继承他的罪孽,替他下地狱受苦。”
乔北辰瞪大眼,他以为换命格只是交换命运,不知道这罪孽还能代替。
想到之前小妹的心声,他是被换了命格的。
最后还惨死。
也就是说,惨死以后,他的苦难还不算完,还得替这个老畜生到地狱里面受苦。
乔北辰实在是没忍住自己的暴脾气,走上前,狠狠踹了那大师几脚。
“狗东西,让你惦记我的命格,我踹死你。”
他由于太过生气,一时没控制住脚力,倒是几下就将人踹死了。
下一刻。
大师的魂魄飘了出来。
他以为没人能看到自己,转身就要逃走。
乔念念却突然抬手,一张符纸飞了出去,下一刻,符纸包裹住大师的魂魄,被乔念念塞到了随身带的瓶子里。
楼舟行和乔北辰看不到魂魄,可他们也发现地上的人不对劲,走上前探了探鼻息,才知道人死了。
死了就死了吧!
反正也没什么用了。
只是接下来的事情怎么办?
两个人不由看向乔念念。
乔念念看了一眼地上的人,直接开口:“三哥,你回家去带人过来处理这边的事情。”
这里除了三皇子的人,还有不少赌坊的人,这些人都得搬出去。
靠他们两个,太慢了。
乔北辰刚想拒绝,毕竟妹妹在这里,太不安全了。
可他想到自家妹妹那神勇的风姿,觉得她可能不会有危险。
乔北辰去搬救兵了。
整个赌坊清醒的人就剩下乔念念和楼舟行了。
“你可以帮我把这位陈庄主弄醒,让他把银子还给我吗?”
妹妹开口,楼舟行哪里有不同意的。
当下就跑到后院的水井里面打了一桶凉水过来,然后整个对着陈庄主的脸上泼了过去。
陈庄主打了个寒颤,醒了过来,就对上楼舟行残忍的脸。
他眼睛一闭,就要昏过去。
楼舟行直接踹了他一脚,语气阴森:“你敢昏过去,我就拿东西把你骨头一点点敲碎。”
陈庄主抖了抖身子,睁开眼,然后哭唧唧。
“楼少爷,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就是一个奴才,主子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这件事真的跟我没有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
楼舟行也不知道信了没信,表情莫名,他一把将陈庄主从地上拽起来,然后踹了他一脚。
“少废话,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