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直升机盘旋在上空,带起一阵阵劲风席卷过地面,吹得人完全睁不开眼。
刘三炳抬手挡住眼睛,刚想骂人,脑袋就挨了重重一下!
白菀手里还死死抓着那一小块刚捡起来的石头,再次用力砸向刘三炳的脑袋,等他吃痛松开钳制她的力道后,她立刻一个轱辘爬了起来,闷头往前冲。
“臭婊子,给我站住!”
刘三炳捂着一头的血,在后面穷追不舍。
螺旋桨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白菀眼前一阵发黑,直接倒在了地上。
天旋地转的余光里,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天而降,飞快朝她跑来。
厉璟安,是你来了吗?
可是我跑不动了……
双腿一软,白菀滑跪在地。
可她却没有摔倒进冷硬的土地上,而是被人一把揽住腰,拽进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里。
男人的大手轻轻托着她的后脑勺,似安抚受惊的孩子那般轻揉了揉,嗓音更是温柔。
“别怕,没事了!”
涣散的意识渐渐回笼。
看清了男人熟悉的面容后,白菀垂在身侧的手慢慢往上攀。
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拽住他的衣领。
一股难言的委屈自心底蔓延开来,她眼眶发酸喉咙哽咽,却发不出声。
只能像个可怜的小动物一样在他怀里无声地掉眼泪。
看着她身上被撕碎的衣服,还有她眼角不断滑落的泪珠。
厉璟安紧绷着脸,周身气压低得吓人。
即便如此,他抱着女孩的动作依旧轻柔又小心,像是担心弄碎了她。
“哪里冒出来的小杂碎?敢碰老子的女人,给老子放开她!”
后面追上来的刘三炳指着厉璟安的鼻子就骂。
厉璟安蓦然抬眸,阴沉狠厉的目光隔着朦胧雨幕冷冷盯着刘三炳。
像看一个死人。
仅仅是一个眼神,刘三炳就感觉一股阴冷席卷至全身,半边身子都僵住了。
可一想到白菀那张绝色的脸,他又鼓起勇气继续道“老子跟你说话听见没有,把我的女人还给…啊!”
砰!
一声消音枪的闷响后,一切归于了寂静。
温热的鲜血自刘三炳下身蔓延开来……
刘三炳布满惊惧的眼神还死死盯着年轻男人手上黑黝黝的枪口。
明明身下疼得要死,他却不敢发出丝毫痛苦哀嚎……
疼痛、屈辱、怨恨、恐惧。
种种情绪犹如潮水一般将刘三炳淹没,他在泥地里打着滚,像条丧家之犬。
厉璟安将白菀搂了贴在怀里,另一只手还贴心地捂住了她的耳朵。
他将白菀裹了起来,交了后面跟来的贺州,而后慢慢起身,拉下枪栓,朝刘三炳走了过去。
刘三炳痛哭流涕地求饶“放了我,别杀我,我爸爸可以给你很多很多的钱,这个女人我也可以送给你,求求你放了我!”
“你又多了一条死罪!”
厉璟安步步紧逼,紧绷的神经里压抑着滔天的怒火。
利诱没用,刘三炳只能声歇力竭地恐吓和威胁“你敢杀我,我爸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他不会有这个机会!”
厉璟安轻轻抬起手指,搭上扳机。
下一秒,他却将枪口往上一挑,修长的手指吊着银色手枪转了一圈。
刘三炳还以为这人被自己吓住了,刚露出狂喜的表情,却听见男人面无表情地说。
“就这么打死你,未免太便宜你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厉璟安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去,一脚狠狠踹向刘三炳的肚子。
“唔!”
刘三炳痛苦地闷哼出声,被踹得在地上倒退了一米远,狠狠砸在了一棵树上。
他连惊呼和求饶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再次冲上来的男人狠狠踩住了脸。
冷硬的皮鞋在他脸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刘三炳痛得发不出声音,口腔里不断涌出一股一股的血液。
一旁的贺州不由皱了皱眉,眉宇间难掩担忧“完了,厉总已经愤怒地没有理智了!再这么打下去,肯定要出人命……”
这狗东西确实该死,可不能让他就这么死在三爷手上!
可此刻的三爷已正在暴怒失控的边缘,贸然上前只会成为那被殃及的池鱼。
就在贺州迟疑时,身边一道窈窕的身影却飞速冲了过去。
“哎,别去……”
贺州想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白菀不顾一切地抱住了厉璟安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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