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跃跃欲试的两个粗使嬷嬷,叶蝉衣异常平静道:“上一个得罪我的人,已经被大火烧得连渣都不剩了。你们确定要对我动手?”
叶蝉衣的声音平淡得如同一抹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可是听在两个嬷嬷耳中,却如同地狱索命魔音,吓得面色一变,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生生地顿住了迈出的步子。
“姝贵妃,我刚才医治皇上有功,从另一面来说,也是挽救了你的性福。难道这就是你对待恩人的态度?”
叶蝉衣的眼里俱是不怀好意的笑容。
她刚刚哪是好心医治璃武帝,而是冲着姝贵妃来的。
她要让璃武帝重展雄风,比以往巅峰时期还要厉害数倍,变得龙精虎猛,每天都有使不完的精力。
当然她绝不是为了给姝贵妃谋性福,正所谓过犹不及,她要让这个女人彻底沦为璃武帝的泄欲工具。
姝贵妃不是得宠嘛,那正好可以多多享受一下来自璃武帝使不完的热情。
关于后宫秘辛,她还是听过一些的。
听闻有些帝王因为压力过大,很容易将朝堂的不好情绪带到后宫发泄,甚至发明了许多堪称变态的新花样。
正所谓相由心生,看璃武帝奸门乱纹,鼻头有垂肉,眼含春水,一看便知是淫欲过重之人。
璃武帝若是有了惊人的战斗力,必会不加节制,夜夜笙歌,姝贵妃首当其冲便会遭殃。
“叶蝉衣,任你巧舌如簧,本宫今日也要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人是你惹不起的!”
姝贵妃顿了顿,瞪了一眼呆愣住的嬷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尖声怒喝道:“蠢货,有本宫为你们撑腰,她一个没有后台的野丫头,还能翻了天不成!”
两个嬷嬷被这么一吼,顿时回过神来,想起这些年来她们帮助主子排除异己,亲手将多少妃嫔送去了地府,手上沾染鲜血无数,现在却被一个丫头片子唬住了,顿时恼羞成怒起来。
“死丫头,竟敢吓唬本嬷嬷,简直自寻死路!”
“哼,上一个得罪我们娘娘的妃子,坟头草都有一丈高了,现在就让你尝尝本嬷嬷的厉害。”
看着眼前两个张牙舞爪的老东西,叶蝉衣的眼里瞬间杀意涌动。
下一刻她衣袖轻扬,一股白烟自袖口飞出。
两个嬷嬷猝不及防被白烟喷中,顿时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叫声,继而两人倒地,拼命抓挠起来。
谁想看似平平无奇的白烟,瞬间腐蚀了二人的皮肤、衣服,并且就像会传染一样,被腐蚀的地方很快往四周扩散,到最后拼命挣扎的二人已经一动不动了,可是身体的腐蚀还在继续。
几个呼吸间,原本活生生的两个嬷嬷,便只剩下了嶙峋可怖的骨架。
“啊……杀人了!”
“快来人呐!有人要谋杀本宫!”
姝贵妃和董妃吓得发疯般大声求救起来。
眼见活脱脱的二人眨眼间便只剩下一堆白骨了,如此惨绝人寰的一幕,吓得在场宫人哪还顾得上自家主子的死活,当下如鸟兽状四散逃离。
至于姝贵妃和董妃,早被骇得身子发软,如抖筛般晃个不停,想要逃命,双腿却不听使唤,如同生根了一样,竟是无法挪动半分。
姝贵妃吓得嘴唇都哆嗦了,但还是佯装强势道:“叶蝉衣,你竟在皇宫公然行凶,如今还想对本宫不利,实在罪大恶极。本宫定要禀告皇上,让你人头落地!”
叶蝉衣闻言,眼里的嘲讽意味甚浓。
“姝贵妃此言差矣,刚才那两个刁奴居心叵测,竟敢污蔑贵妃毒害后宫妃嫔,实在罪大恶极,我将二人了结,也不过是为了保全贵妃清誉,难不成那刁奴说的是真的?”
姝贵妃眼里闪过一抹恐慌,急忙矢口否认道:“叶蝉衣,本宫何曾做过那些伤天害理之事,你休要往本宫身上泼脏水!”
姝贵妃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眼里一派肃杀之气。
后宫看似花团锦簇,实则光鲜亮丽的背后,是数不尽的诡谲算计。
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牢笼里,每个人只有拼命争宠,排除异己,才能生存下去。
这些年她明里暗里确实害了不少妃嫔,即便皇上有所耳闻,却无真凭实据。
依着皇上对她的宠爱,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最终压了下去。但总归是不能拿到明面上说的。
叶蝉衣哂笑,“既然没做过,那就是刁奴污蔑了。我帮贵妃肃清二人,贵妃不感激我便罢了,还要对我喊打喊杀的,这又是什么道理?”
便在这时,姝贵妃瞥到正朝这边巡视而来的侍卫,原本的恐惧一扫而光,瞬间又恢复了一贯的嚣张跋扈。
姝贵妃的眼角眉梢俱是张狂的冷意。
“呵,叶蝉衣,你空口白牙地栽赃本宫的人,你所说的谁听到了呢?你既无人证又无物证,本宫说你有罪你便有罪!你的死活现在还不是本宫说了算!”
叶蝉衣闻言,眼里瞬间如暴雪肆虐,隐隐杀气弥漫。
姝贵妃这是要不认账了,如此那就别怪她了!
下一刻,叶蝉衣杀心顿起,手心不自觉地扣起银针。
正当她要出手之际,一道极具凤威的声音陡然响起。
“谁说没有人证了?本宫便是人证!”
须臾间,一个容貌艳丽绝伦的女人从繁花间走了出来。
只见她体态纤秾合度,身着正红色鎏金云锦宫装,上面绣着鸾鸟朝凤的图案,栩栩如生,华贵无比。
满头梳成华丽繁复的凌螺髻,只以赤金发簪作配,更显端庄威严。
面似粉桃凝露,肤如凝脂,眉眼如画,透着专属于一国之母的庄严大气。
看到来人,姝贵妃和董妃皆是脸色一变。
“见过皇后。”
董妃微微屈膝,朝着江皇后施了一礼。
姝贵妃直接连施礼都省了。
她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皇后既然身体不适,就该在你的坤宁宫好好待着。免得跑出来把病气过给别人可就不好了。”
江皇后淡瞥了姝贵妃一眼,眼里蚀骨般的恨意一闪而过。
下一刻,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本宫不过静养了几日,没想到已经有人可以一手遮天了。当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