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刚!在赵山河看来,杨春赫纯属就是一个小人作派。要是真看不惯,那就真刀真枪的明着干。何必搞这些下三滥的恶臭把戏。还把市企办给拉出来了。真以为谁怕呀?见惯了怂货,就以为一捏一个准。小心捏地雷上。见赵山河这么硬。陈龙有些爽到了。会说你就多说点!“我的话你可以不听,不过有一件事你要切记,在南城,你还就只是一个小喽啰。”杨春赫道,“别以为你站在我面前说话,就配和我平起平坐了,咱俩是云泥之别,你自认为挺聪明,可这越聪明的人就越容易登高跌重。”“有时候太硬也不是件好事,难保最后不会闹个精尽人亡,你不要以为我今天来劝你放弃和刘世强的合作,是因为咱们之间的个人恩怨,我向来公私分明,你最近做的太惹眼,枪打出头鸟,小心着点儿吧!”“南城水深鱼多,你游不动。”上嘴皮碰下嘴皮,一口一个放弃合作,说的轻描淡写,这背后要放弃多少利益,亏损多少,你是一点儿都不提呀。现在罐头的订购量,刘世强那边占大头,要是放弃和他的合作,先不说罐头厂要少挣多少,就单说赵山河一个人,要是放弃和刘世强的合作,他要亏损20万不止。想要动别人生财的命根子,就别怪别人反手一刀,先把你的命根子给割下来。“我不管南城的水有多深,鱼有多多,但要是挡了我的路,我必定闹他个翻江倒海。”赵山河眼里泛出了狠意。死死的盯着杨春赫,他又道:“你踏马自认为坐在高位,就可以随手指点江山了?你还太嫩了点,别仗着自己的权势搞那些下三滥的勾当,做人做事别太绝,小心天收!”“对了,还要奉劝你一句,做人最好表里如一,以后在我面前,最好像在你干爸面前一样的乖觉,否则我会认为你好儿子的形象是装出来的。”搞两面三刀?那就明箭暗箭齐发的整治!踏马的。盛远罐头厂和红明罐头厂不过就是杨春赫的棋子,要不然就凭着他们两个厂子的实力,再装上两个胆子,也不敢和罐头总厂硬碰硬。罐头总厂如今再不济,也是国营的大厂子,盛远和红明不过就是烧饼上的两粒黑芝麻,他们俩有什么资格过来赛脸。再说市企办,赵山河承包罐头厂生产线和销售权是白纸黑字签了合同的,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道理横插一脚,拦着不让做生意。说的嘴巴有点干,赵山河自己寻摸了桌子上的水壶,倒了杯水,不紧不慢的喝了下去,顺畅多了。他瞧着杨春赫那副不可一世的做派,就想拎块板砖把他高傲的头颅拍扁。杨春赫被骂的狗血喷头,脸又青又紫,他刚想开口把这口气出了,却又被赵山河怼的死死的。“你是开饭店的,我是搞市场生意的,本身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你看不上我,我未必也看得上你,市企办有问题,就让他们内部人员来,我奉陪,可要是有人拿着鸡毛当令箭,就别怪我一口唾沫吐他脸上!”“有多大本事办多大事,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老子做生意向来坦坦荡荡,谁想查,只要合规合矩,随便来,可要是有人心怀不轨,过来装蒜,也别怪我扒了他的皮,就饺子吃了!”杨氏企业在南城确实牛币,呼风唤雨,只手遮天,可再大的树,也终究有被连根伐掉的那一天。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别太狂。人这一辈子,脚上的水泡全是自己走出来的,你往别人路上撒钉子,别人照样也可以。赤手空拳未必就怕你三代从商的。狗屁东西!赵山河就看不惯杨春赫靠着势力颐指气使的那副做派。杨春赫是有野心的人,可这野心越发裹了粪了,臭了!陈龙一脸钦佩的看着赵山河。太踏马爽了。爽的都要喷了!把他压抑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不过杨春赫手里资源不少,把他骂了,那就相当于堵死了一条林荫大道再者盛远和红明罐头厂那边,以杨春赫睚眦必报的个性,肯定会火上浇油的再来一番挑拨。不过怼爽了就够了!被人骑,和骑人,那可是两个概念。“很好!”杨春赫咬着牙,“你这是硬要往里通啊,明摆着要和我作对,你就不怕?”掏出根烟点上,赵山河淡然的说道:“怕什么?怕你还是怕市企办?我要是畏首畏尾的什么都怕,还能赤手空拳的拼到现在嘛,你想要我跪下来给你磕头,那还不如直接把我塞回娘胎!”亲亲嘴,抱抱腿,跟哥好,哥给你一夜温柔。不好,那就踏马的少浪费时间,穿上裤衩子走人,哥的这点雨露也不是谁都给的。一股子刀鱼味,谁踏马爱舔啊!“你有种!”杨春赫道,“以后在南城,夹着尾巴做人吧,我绝不会让你的路走顺通的。”说完,他又看向了陈龙,“陈副厂长,上错了船,小心掉到水里永远爬不上来,别怪我和你撕破脸,以后你们罐头厂在我这就把路封死了,好之为之吧。”陈龙叹了口气,“杨总,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都是没法子的事情,你也见谅吧,别说什么上错了船,按照罐头厂前段时间的效益,也熬不了多长时间,能有路走,我们罐头厂自然是要探探的,总不能?等着罐头厂把骨头架子都熬干了吧。”他不是什么正义凛然的好人,在罐头厂这么些年,早就被罐头厂这浑水给泡透了。他知道,跟着杨春赫,得到的利益不会比跟着赵山河多。在谁手里都是枚棋子,那何不如做最重要的那一颗。与其到了杨春赫手里落个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还不如乖乖奉承好赵山河,帮他把路走顺畅了。滋养一棵小树成材,可要比在大树底下苦苦哀求给点庇护阴凉来的长久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