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按耐住心中的激动,接着问道:“你能说说还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阿三苦思半天后,刚想说什么,“咕~”他的肚子突然想起叫声,阿三挠了挠头,嘿嘿笑道:“我原本就是因为没吃饱,一直饿着睡不着觉所以才站门口看外头的。”无名见状,连忙从乾坤袋内取出一根烤肉腿,从那个窗口递了过去。
阿三这个时候那还顾得上想无名从哪来的烤肉腿,大手直接就往烤肉抓去,虽然这烤肉是无名以备不时之需放入乾坤袋,早已经冷了,但阿三这个饿了好久的才不会在意那么多,就大口吃了起来。
“你转过来!”这时走廊的另一边,有一阵脚步声以及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无名眼孔一缩,“是查夜的来了!你快躲起来!”阿三一听这声音,他知道无名虽然穿着狱卒的衣服,但应该是偷混进来的,所以连忙叫无名找个地方躲起来,他自己也把手中的腿丢在一边,连忙上床装作已经睡了。
无名迅速到走廊尽头的一个拐角处,将身体隐藏于黑暗之中。
等到查夜的狱卒从另一个拐角处离去时,无名才偷偷摸摸向着阿三的那个牢房摸索过去。
还没等无名到阿三的房前,就听见有细微的声响,无名看去发现那是阿三在用手指轻轻敲打窗口的声音。
看来是阿三怕无名找不到他的牢房,所以想发出点声音引起无名注意,无名心中哑然,没想到这个阿三还挺有趣。
无名还想再给他一根烤肉腿,但被阿三拒绝了,他举起先前被他丢在的那根肉腿在嘿嘿笑。
狱卒查夜是要进到牢房里,所以他不能把东西藏在床上,只能丢地上祈祷狱卒不会向那看去。
好在狱卒也没仔细看地上,就这样让他蒙混过去了。
虽然地上并不干净,但阿三在这牢里过的那都是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并不会嫌弃这个掉在地上的吃的,相反在他看来,这可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当然这和无名的手艺扯不开关系,就算冷掉了,那也比许多像宫廷里那些御厨要好吃。
“我跟你说啊,狱长你知道吧?是这天牢里官最大,地位最高的,但经常有些穿黑衣服的人来这个牢里,那个狱长竟然和条狗一样跟在那些人后面,脸上的那些个表情,那可是叫一个谄媚。”阿三吃完手中的烤肉腿,心满意足,将骨头随手丢在墙脚,和无名说着自己奇怪的事。
“黑衣人?”无名对黑衣人这个词可以说是非常敏感了,他永远也忘不掉那个夜晚,血色的长蛇飞向天空,血色的月光照耀大地,那群黑衣人是他很长一段时间的梦魇。
“你能再说说那些黑衣人有什么特点吗?”无名想再确认一下那些黑衣人是否是他想寻找的血神教之人。
“唔……我在牢房里看得不是很清楚,那群人的指甲好像是黑色的,但又有点泛红?”阿三努力回响之前黑衣人在他门前路过时,他看到的,那时候黑衣人露出的手十分苍白,和穿的黑色衣服对比很是明显,但他有些不确定,因为正常人哪有黑色指甲。
无名心中大定,基本可以确定那是血神教的人,这天牢果真窝藏有血神教的人!
“那什么,你出去了能帮我和我妹带句话吗?”阿三有些犹豫道。
“你讲。”刚才阿三和他说了那么多东西,无名自然不会拒绝。
“你出去后,到葫芦巷子那打听一下刘梧花在哪,那是我小妹,你和她说,你哥说他不后悔为了救你坐牢,你不用自责,先前有一个恶霸想要轻薄她,等我赶到的时候,那狗东西已经在扒我妹衣服了,我才捡了块砖头,一砖头拍在那混蛋的脑门上,没想到那家伙没抗住,一下子就死了。”说到这,阿三有些恨得牙痒痒,他并不后悔因为拍死那个恶霸而坐牢,而是自责没有跑快点,让自己妹妹害怕了。
无名听到这也知道,眼前这个阿三也是个性情中人,因为妹妹被人轻薄,所以拍死了那个恶霸,才被抓来这坐牢,到现在也还想着他的那个妹妹。
“你被判了几年?”无名问道。
“五年多,但我怕我活不到走出天牢的时候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会像那些,回不来的人一样,不知道到哪去了。”阿三的语气中带着叹息,先前他让无名给他妹带话,也是因为他怕他再也见不到他的妹妹了。
阿三原名刘三水,是这大燕皇都土生土长的人,他打小父母双亡,和妹妹相依为命,好不容易两人都长大了,但妹妹遇到那样的事,他也因此入狱,虽然在这样的环境下但他最挂念的还是他这个妹妹。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和那些被带走的人一样,但话我一定会帮你带到的。”无名对阿三说道,他今晚会直捣血神教的藏身之处,让这里的人不会因为血神教而白白枉死。
虽然无名很同情阿三的遭遇但也不会帮他越狱,因为这是凡人国度的法律,阿三也确实杀了人。
“谢谢。”阿三向无名道谢。
“不用谢,你告诉了我我想知道的,我们并不相欠。”无名说完后走了。
走前,无名向阿三询问知道狱长在哪吗?可惜阿三看着狱长在他面前走过,但他在牢笼里他也不知道之后如何走,只能给无名指向狱长从他这路过后走的方向。
画面一转,无名按照阿三的指引,在阴暗的牢道中摸索着前进。他的手指轻轻触碰墙壁,感受着石壁的冰冷和粗糙。周围的空气弥漫着潮湿和霉味,偶尔有老鼠从脚边窜过,引得他一阵颤栗。
他仿佛进入了一个迷宫,转过一个又一个弯道,心中不禁有些迷茫。然而,他知道自己不能放弃,狱长是他的关键目标,只有找到他,才能揭露血神教的阴谋。
终于,在经过一段漫长而曲折的通道后,无名看到了前方隐约的灯光。他心中一喜,快步向前走去。
就见一扇门装在墙壁之中,上面有一个牌子写着狱长室。
向着左右看了一圈后,无名轻轻敲响这扇木门,虽然对他来说,能够轻易破开这扇木门,但造成的动静极有可能将周围巡逻的狱卒吸引来,把事情闹大对他没有好处。
“谁啊?”狱长室里,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赵光有些起床气的从床上起来,挠了挠并没有头发生存的头,他心想这头发都因为这些手下不让人省心都掉完了,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这么多人,连点犯人都看不好?
当赵光打开门后,发现是个一个身着狱卒制服的年轻人,但他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也不记得天牢什么时候招了个这个模样的狱卒。
“你是……”还没等赵光问完,无名就一只手直向赵光的嘴而去,用手捂住了赵光的嘴,人也一下到了狱长室里,脚跟向后一靠,门就一下子关上了。
赵光此时有些发懵,这什么情况,自己被一个狱卒,捂住嘴然后他就进来了?赵光作为天牢的老大,平日里手下都对他很是畏惧,不可能有人做出如此大胆的事,他反应过来,这不是天牢的人,是假冒的!
他刚想挣脱无名的控制,就见无名在他身上连点数下,赵光感觉自己的身体没了知觉,浑身上下只有头还能动了。
“你是谁?用的什么妖法?我告诉你你要是对我下手,会有大人为我报仇的!”,此刻的赵光再也没有平日里的沉稳,现在的他看上去慌张无比。
无名刚才所用的是他师傅所留医术中,关于穴道的讲解中所提到的一种点穴方法,能够使人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对于修炼者来说可以用体内灵气在筋脉中游走冲破控制,而对于凡人来说这就无可奈何了。
“废话就不多说了,血神教的人在哪?”无名的声音十分冰冷,对于和血神教一伙的人,他恨不得杀之而后快,要不是留着这人还要问话,恐怕赵光的脑袋此时已经在地上了。
“你怎么知道血神教!你是为他们而来?”赵光此刻真的慌了,原本他还想搬出血神教的人来威慑无名,但没想到无名就是冲着血神教而来,如果是这样,那他也就没有了保命的可能。
这时,无名发现赵光的嘴里似乎有什么,心中暗道不好,手刚升到他的嘴边,就见赵光的嘴里有暗红色的鲜血流出。
赵光知道,如果不告诉无名血神教的人在哪他会死,告诉了说不准同样会死,但他的妻儿不会被上面的人刁难。
所以赵光选择自我了断,省的无名有其他什么手段,光是这一手点穴就让他心惊不已。
无名咋舌,他没想到这个赵光如此果决,直接就死了,这让他很是头疼啊。
无名只好在这间狱长室搜查起来,骐骥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嗯这是?”无名蹲下身,看着地上移动过的痕迹,转头看向一旁的书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