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岁一到霍家,得到霍家父母的喜爱。
霍南屿将行李到房间后,才来到年岁岁的身边,温声看着霍家父母,道:“爸,妈,我带岁岁在家里转转。”
“好。”
霍南屿的父母,地位颇高,住的是四合院。
哪怕霍父已经高龄,警卫员却依旧守在霍父的身边。
一般人见识到这样的场景,或许还有一种怯而生畏的感觉。
年岁岁倒是见怪不怪!
一丁点都没有觉得自卑或是紧张。
“岁岁,我们晚上可能得在外面吃?”
“和爸妈一起?”
“不是,和我在京城的老同学。”
霍南屿在京城长大,又是在这样的环境,也自然是有一些发小。
发小们在得知霍南屿背着他们结婚时,纷纷嚷着要喝喜酒。
霍南屿自然也没有推辞,年岁岁是自己的妻子,他也希望年岁岁能认识自己朋友。
“晚上在哪里吃饭?那我需要打扮一下,对吗?”
“你现在这样就很迷人,不用打扮。”
从见到年岁岁的那一刻开始,霍南屿都觉得自己的心脏怦怦怦地在跳,仿佛怎么也慢不下来。
“那可不行,我们算是新婚夫妻第一次亮相,我得给你撑撑场面。”
“好。”
年岁岁换了一身衣服,又洗了头。
她素面朝天,没有化妆,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上午还是慵懒的卷发,这会就是长发齐腰。
里面穿着一件羊绒针织高领,穿了一条黑色半裙,一双高跟鞋。
最外面穿了一件黑色大衣,腰带束在腰间,显得腰如细柳。
晚上吃饭的地点不远,步行十多分钟就到了。
霍南屿与年岁岁手牵着手来到包间外面时,包间里面更是人声鼎沸的讨论着。
“也不知道霍南屿那个书呆子会娶什么样的妻子当老婆?”
“听说是在乡下长大的,会不会是又土又黑?”
“倪曼玉当时可为了霍南屿特意去了极光岛,没想到被人半道截了胡?”
“被截胡了难道还不好,你不是一直对倪曼玉有点意思?正好是你的机会!”
“你们一些大男人,怎么跟村里的长舌妇一样背后说人坏话,甭管霍南屿娶了什么样的女人当妻子,他都是我们的兄弟!再说了,人家俩口子的事,碍着你们什么?”
“我们这不是怕霍南屿吃亏么?”
“咸吃萝卜淡操心,霍南屿怎么会吃亏?他要是不喜欢他老婆,会带来给我们见面?”
“就是,霍南屿肯带来,那就是认定了她……”
年岁岁在听见倪曼玉与霍南屿的故事时,低声问道:“霍南屿,我觉得倪曼玉人很不错呀,你眼光有点高呀!”
霍南屿耳垂微红,他看向年岁岁,压低嗓音道:“我们进去?”
“好。”
霍南屿推门进去。
包间里的男人女人们都站了起来,朝着霍南屿和年岁岁齐声唤道:“霍南屿,这就是嫂子吧?”
年岁岁站在霍南屿的身侧,她穿了高跟鞋,与霍南屿站在一起时,更是男才女貌,甚是般配。
当然,最重要还是他们之前都以为年岁岁是个土里土气的村姑形象,殊不知呀,如今的年岁岁知性优雅,与霍南屿站在一起时,那真的是天生一对。
霍南屿给年岁岁拉开椅子,让年岁岁坐下。
年岁岁一坐下,霍南屿的这些好兄弟个个都意味深长的交换了一下眼神。
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霍南屿这般绅士。
霍南屿以前哪里会这般顾虑,可见这新婚妻子一定很合霍南屿的欢心。
“坐。”
“霍南屿,你先别坐,你结婚我们这些当兄弟的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必须自罚三杯!”
三杯白酒,放在霍南屿面前。
霍南屿倒也爽快,道:“我明天还有事,少喝一点可以。”
其他兄弟暧昧一笑,道:“好。”
霍南屿喝了三杯酒,脸庞就有点红。
席间,倒也在有人想要让年岁岁喝酒,霍南屿都凭一己之力,全给挡了回去!
喝醉酒的年岁岁这般可爱,他可不能让其他男人瞧见了。
兄弟们给霍南屿敬酒,好听的话不停的说,霍南屿就完完全全拒绝不了。
年岁岁倒是一直没有怎么喝,她安安静静的扮演着听话小媳妇的形象。
尽管她们是契约夫妻,可她出门在外,还是和给霍南屿一点面子。
包间气氛,热火朝天。
坐在年岁岁旁边的一位女孩看着年岁岁,轻声道:“嫂子,我觉得你有点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是第一次来京城。”
“可我真的是觉得你很面熟,总好似在哪里见过似的。”
年岁岁轻笑道:“大概是我长得比较大众脸吧?”
其他人听见年岁岁这么一说,也跟着认真看着年岁岁的脸,不看还好,一看的确是点面熟。
“好像是有点面熟!”
“的确是很熟悉!”
大家都顾不得喝酒了,只看着年岁岁。
突然间,有一个兄弟“嗨”了一声道:“你们也真是的,嫂子那肯定是和霍南屿像啊,夫妻脸,没听过吗?”
其他人纷纷无语。
有霍南屿护着,年岁岁这一晚,是滴酒未沾。
霍南屿也是一个极有分寸的男人,他喝到微醺后,无论谁劝,也都没有再喝了。
结束会面后,霍南屿与年岁岁回到家。
霍南屿带着年岁岁回到了卧室。
霍南屿在霍家,有自己的一间小院,院里的天井里一绽红梅悄然绽放。
“岁岁。”霍南屿轻声的问,“你要先去洗个澡吗?”
“好。”
年岁岁去洗了一个澡。
霍南屿一个人溜去了二哥的院里,拿出一瓶红酒。
他又从厨房里找到一个泥炉,放了几块烧好的炭,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霍南屿的屋子,透着一股古色古香的韵味。
霍南屿将泥炉放在罗汉榻的小几上,又把红酒倒进陶壶里煨着。
当然,霍南屿担心会中毒,还特意将罗汉榻上面的那一扇窗户给开了一条缝。
屋里烧着地暖,又暖和又舒服。
霍南屿依靠在软枕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年岁岁穿着睡衣出来,就看见霍南屿这般,她走到霍南屿的面前,轻声问道:“霍南屿,你要洗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