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药?”面对安淑珍这般质问,包国维不知如何作答,硬着头皮说道:“看样子,这应该是合欢散……”“合欢散是什么。”安淑珍疑惑地问道。“合欢散就是……反正是……”尽管包国维说得委婉,但安淑珍见包国维的脸蛋白里透红,一下子就猜到他的意思,脸上的红晕更甚几分。她怒道:“包国维,我本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没想到居然这般无耻,哄骗我吃了这东西!”面对安淑珍的嗔怒,包国维百口莫辩,只道:“我也不知道那厮给我说来的什么东西,只说是安眠定神的,我便拿来用了……”“你离我远一点!”安淑珍娇嗔地跺了跺脚,便要往门外跑去。包国维心中一骇,这大半夜的,街上哪里还有什么好人,只不过是些躺在路边不省人事的醉鬼酒鬼罢了。一个吃了合欢散的姑娘家,现在出门去,那不无异于是羊入虎口吗?包国维立马追上去将安淑珍从后面抱住,接触到他滚烫的身体后,安淑珍的身体猛然颤抖,正欲喊叫。“啊!”包国维立马伸出手臂来,安淑珍情急之下,直接一口咬在他的小臂上,钻心的疼痛让他顿时清醒了许多。安淑珍转过身来,下意识反手给了包国维一巴掌,只不过她此刻腿脚发软,身体软绵绵的,哪里来的力气。玉手拍在包国维脸上就便失去了力气,仿佛情人间的玩耍的抚摸打闹一般。包国维心中一热,不敢再看安淑珍,赶忙手臂放松了些,肩膀前倾,让她远离自己一些,不让她察觉自己下方的窘境。“你这样出去,岂不是危险,外面吃酒喝醉的汉子不知道有多少,昨日你在吴苏城的洋酒馆外也不是不曾见过!”“何况,你如今大吼大叫,将街坊邻居们喊来,你是姑娘家,坏难道不是你的名声?”包国维这话虽有道理,可一男二女共处在屋檐下,如今还误食了合欢散,这上哪说理去!安淑珍越想越伤心,低声抽泣。包国维见她面色红晕,如今泪眼婆娑,我见犹怜,心想你这不是在引导我犯罪吗?他赶忙将脑袋别过去,低声安慰道:“放心,我包国维不是那种人,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做出这般凭空害人清白之事!”安淑珍见包国维说得这般诚恳,哭声渐平,抬起头来,迷离的眼神顿时清晰起来,包国维尖的模样是极标致的,一下子击中了她的心。以前在学堂的时候,若不是因为衣着寒酸,举止猥琐,不然也该的是个风流浪子!安淑珍越发觉得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都急促起来,渐渐地闭上了眼,包国维见她闭上眼睛,身子一颤,慌张起来。突然,脑子里无厘头地冒出一句话来:女生在你面前闭上眼睛,那就是不要说话,吻她!包国维心中激动,心中好不容易压下的火焰再次燃烧起来,趁着药劲,他猛地握住那雪白细嫩的下巴,朝着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印了上去。“呜呜……”他这番突袭,安淑珍心中一怒,嘴里嘟囔地发出呜呜的声音,玉手在包国维胸前拍了拍,可是身子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力道,反倒是激起了在平静的湖面上激起了层层波浪。包国维这般热烈,让安淑珍心中火焰悄然被点燃。不知不觉,包国维的手掌已经环上了安淑珍的芊芊细腰,指尖逐渐穿过单薄的布料,触碰到娇嫩的肌肤,那手掌的冰凉让安淑珍的身子猛然一颤。包国维的手掌顺着细腻的腰肢往上攀缘……正当局势越发不可控制之时,一声低吟惊醒了如梦如醉的二人。“国维哥哥!”包国维瞳孔地震,浑身像是遭了一个霹雳一般惊栗,身子陡然僵硬。恢复理智的包国维自知理亏,赶忙松开了安淑珍。又听见嘎吱的开门声,原来是刘六妹也醒来了,他方才喝药的时候,只喝一口,药劲还不是很大,所以比之包国维、安淑珍二人来说晚醒了不少。“国维哥哥!我身子热得慌。”听着这酥到骨头里的“国维哥哥”,包国维不敢再看他们,赶忙别过身去,不让她们发现自己此刻的窘迫。一个迷离动人的安淑珍就已经够惹火了,再来一个俏皮娇艳的刘六妹,那还得了?“六妹,别靠近我了。那不是定神安眠的药,那是合欢散,我们都吃错药了!”刘六妹天真烂漫,哪里知道合欢散是个什么东西,只道:“吃错药了?那怎么办?会死人吗?”包国维来不及跟她多解释,说道:“你们两个回到屋子里,不要出来!”质量好一点的合欢散价格极其昂贵,那是只有大户人家的老爷才用得起的。包国维猜想,陈三癞子能够搞到的东西,自然不是什么好货,药劲自然没那么大。何况,二女方才服用的剂量较少,忍耐一刻应该没事,反倒是自己的情况更加危急一些。二女听包国维急切的语气,当下也不再犹豫,腿脚发软,只得搀扶着回到房内。包国维瞥见院子有一个大水缸,此时正是初冬时节,水面上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他心中发狠,拿起木桶来从缸舀出来半桶水,直接从头上浇了下去,刺骨的冰凉让他浑身一激灵。可他不敢犹豫,又舀了半桶水来浇灌,足足浇了两桶半的水,包国维的神智方清醒了不少,自知他心中的火被浇灭,可是害怕死灰复燃。当下他不敢再耽搁,拿了块干净的毛巾马马虎虎自己身子擦干后,盛了满满一桶水放在二女房间门口,让他们将布用这冰水浸湿了,擦拭身子,保持清醒。临走之时,包国维隔着房门嘱咐道:“我现在出门一趟,若有人敲门,千万不可给他们开门知道吗?”见屋内轻轻地应了一声之后,包国维离开包宅,将门从外面锁上,直奔水乡镇镇上的郎中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