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乐乐毕竟不是人,我不像让好叔和爷爷发现她。
爷爷还好说,好叔毕竟是个道士。
虽然在墓里乐乐帮了他,但那时候他受了伤又没有法器,所以才没对乐乐怎么样。
可现在不同了,谁知道他会不会把乐乐当功德经验给刷了。
“乐乐,糖你拿到了,就回墓里去吧。”
乐乐点了点头,起身就朝门外走。
我赶忙拉住她“别走正门,你穿墙走吧。”
乐乐一脸问号“穿墙?我不会啊?”
我无语,这什么纸灵,还不如个鬼,连穿墙的基本技能都不会。
“那你先在我房间呆着别出来,上次你见过的那个道士就要来了,他可坏啦,专门拐卖小孩,所以你别让他发现,等会我们都离开后,你在偷偷溜走知道吗?”
“道士爷爷看上去不像坏人呐?”乐乐一头雾水。
我也懒得解释,总之让他呆在房间里别出来。
“哥哥,这个给你,我不能白拿你的糖。”乐乐随手将她的手镯摘下来给我。
我那是贪小便宜的人,不过见好叔和爷爷快进门了,我只好随手一接,想着下次再还给她。
我刚关上房间门,好叔就率先走进堂屋。
阿嚏,好叔上来一个阿嚏,揉了揉鼻子对我说道。
“东西都买好了,小满,过来搭把手。”
我应了一声,还以为是帮忙搬运买的东西,谁知道好叔竟然带我进了侧屋。
爷爷也在侧屋对着女尸烧香磕头。
“小满,你抬头我抬脚,把女尸抬到西屋去。”好叔边说边开始抬女尸的脚。
“西屋?西屋是爷爷平时地‘工作室’,抬去那里干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这侧屋空间太小施展不开,西屋地方大,让你抬你就抬,别废话。”好叔。
我看了一眼爷爷,见他没有说话,也就照好叔的话做了。
很快女尸就被我俩抬到西屋的解刨台上。
而后爷爷又搬来一张床和解刨台并列。
“小满,你躺上去。”好叔的话让我莫名有些紧张。
这就要开始了吗?我见爷爷还是没有说话,于是也就躺了上去。
接下来好叔在我和女尸头顶上摆上了供桌。
他一手挥着铜钱剑,一手撒着黄符纸。
看着眼前缓缓飘落而下的黄符纸,我突然有了一丝困意。
“小满,你放松身心,等会不管听到什么感觉到什么都不要动,知道吗?”爷爷站在我旁边朝我嘱咐道。
爷爷是我最信任的人,我肯定听他的话。
见我点头,爷爷用黑布缠住我的双眼。
好叔又将一张黄符纸贴在我额头。
我感觉自己像僵尸似的。
好叔开始摇晃铜铃,清脆地铃声不断钻进耳朵里。
这铃声似乎有种催眠魔力,我只感觉越来越困。
也不知道好叔摇了多久,直到我快要睡着铃声都没有停止过。
此时我介于半睡半醒之间,仿佛下秒就会进入深度睡眠。
忽然,我感觉自己裤子口袋里传来一丝凉意,这股凉意让我昏昏欲睡的脑袋清醒了许多。
是乐乐给我的手镯,也不知道为什么,手镯忽然开始变得冰冰凉,就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一样。
我被冰的睡意全无,十几分钟后,铃声忽然停止。
“怎么样?”爷爷。
“差不多,你试试叫他。”好叔。
“小满,醒醒,能听到我说话吗?”爷爷拍了拍我的脸颊朝我问道。
我当然能听到爷爷说话,于是开口回应。
可我发现自己竟开不了口,就连舌头和喉咙都一动不动。
这感觉我似曾相识,好像在女尸停在家里第一天晚上,我做噩梦时地感觉一样。
我想抬胳膊,抬不起来。
我想伸伸腿,腿像是没了知觉。
但我的意识还是清醒地。
“成了。”爷爷。
“我这安魂加关闭五感之法厉害吧。”好叔有些得意说道。
“道家正宗,名不虚传。”爷爷淡淡说道。
“我说老哥,你真要用这种办法救孙子?”好叔。
我心中疑惑,爷爷和好叔在说什么?。
不是要镇压女尸吗?怎么说成救我?再说我不好好的吗?救我什么?。
我脑海里一百个问号,想出声问爷爷到底是咋回事可就是开不了口。
“那你说,还有其它什么办法吗?”爷地的声音很无奈。
好叔叹了口气“哎,我第一次见你孙子就给他卜了一卦,‘群阴剥阳’大凶之卦,意在去旧迎新,想来也是天意。”
“别废话,开始吧。”爷爷的声音很决绝。
我不知道爷爷要干什么,心里突然涌出一丝恐惧和不好的预感。
接着,我感觉自己的体恤被脱了下来,一只干枯的手掌在胸前按了按。
是爷爷的手,他要干什么?。
下一秒,一股凉意从我胸口传递到四肢百骸。
我感觉有个尖尖的利器顶在我胸口。
是刀吗?,应该是。
我觉得自己的胸口似乎被划开一个口子,紧接着一股热流从胸口流了出来。
我慌了,不是说要用道家正宗的‘乾阳艮泽’符镇镇压女尸吗?为什么要划开我的胸口?。
此刻,一个我不敢置信的念头出现在我脑海。
爷爷是在挖我的心吗?。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可是他亲孙子,还有,爷爷要我的心有什么用?。
难道施展‘乾阳艮泽’符镇需要用心来做镇眼?。
或许,为了镇压女尸爷爷宁愿舍弃我?。
想到这里,我内心百味居杂。
同时,我心中还升起一阵悲哀。
五岁我失去了父亲,六岁母亲为了改嫁狠心抛弃了我。
相依为命的爷爷也将我舍弃。
我忽然有种心如死灰的感觉,仿佛对世间的一切都淡漠了很多。
“这就是它的心嘛?真够黑的。”
好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这种尸心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一旦这种尸心在小满体内生根发芽,很难想象这孩子以后会变成怎样的人。”
爷爷似乎长出一口气。
“还是你们仵作对尸体地感觉敏锐,我虽发现了异样,但从没想过好好一颗活心竟然莫名变成了尸心。”好叔在恭维爷爷。
“恭维的话就别说啦,接下来就是女尸的心了。”爷爷。
什么!难道爷爷还要挖女尸的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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