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叶锦潇“?”
扑头盖脸就是一顿叱责?
跟楚聿辞这种三观不同,且疑心过重的人说话实在累,在一起相处都是对自身磁场的一种损耗。
“你自己抓不到他,赖我?”眯眼,反问。
“堂堂聿王要抓要犯,不会自己动手?指望一个女人帮你抓?要不你往我脖子上套个鞍,我给你去打天下?”
讥笑的嗓音令楚聿辞勃然大怒
“你!”
好伶俐的一张嘴。
他亲眼看见她与战九夜周旋,明明几分几秒的时间,他就赶到了,却让战九夜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还敢说不是她故意的?
“叶锦潇,别挑战本王的耐性,更别拿公务向本王耍性子!”
他箭步上前,扼住她的喉咙。
“说!”
“那天晚上,战九夜与你私语了什么!”
叶锦潇眸子一寒,动不动就捏她的脖子,当她是小鸡仔,拎来拎去?
手腕乍然一翻,攻向男人腰腹。
他极其敏锐的撤离一步,捏住她的手臂,迅速滑到腕子上,按住她的手往大桥的石墩子上压去。
啪!
“还敢跟本王动手!”
他就从未见过哪个成了亲的妇人,敢对自己夫君不敬不恭不从不顺的。
这恶心的大男子主义,以为天底下所有女人都低男人一等不成?
姑奶奶她可不伺候。
叶锦潇红着眸子狞笑,“动手怎么了?你是金枝玉叶碰不得?姑奶奶我还是你祖宗!”
一声喝下,翻身攻去。
大桥之上,二人登时打了起来。
风行跟一干暗卫愣在边上。
这……
王妃爱慕主子,人尽皆知,可二人怎么打得跟仇人似的?
叶锦潇深知自己不是楚聿辞的对手,可这次交手,竟从他手底下过了十几招,堪堪与他打平。
她略有惊讶。
她进步这么快?
也是。
这两次打斗,跟那北燕太子都是真刀真枪,过得是生死攸关的真功夫,实战迅速累积经验,她学到的东西也更多了。
她目光火热的吸取着经验,手下的招式也越发得逼人。
楚聿辞也目露惊异。
前两日在疫区与她交手,才七八招,他就摁住她了,这次竟让她过了十几个来回。
学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她没有内力,招式又毫无章法,怎么能突进得那么快?
她到底是谁!
跟战九夜又是什么关系?
她充满谜团又性子冷清,就像变了一个人。
楚聿辞敏捷的躲过一记凶招,摁住她的肩膀,迅速收住她的双手,将她制服。
“唔!”
一声闷哼。
乍然间,他才注意到她右手满掌的鲜血。
她受伤了?!
愣了下,一瞬的晃神,被女子捉到时机,灵敏的脱身后,迅速撤离数步,翻身踏上了他的战马。
“楚聿辞,你就只会欺负女人吗?”
高大的战马原地盘了两圈,她傲然在上,容颜飒爽,嗓音清脆
“与其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不如去做点更有意义的事,本小姐不奉陪了。”
“驾!”
四名暗卫瞪大眼。
等等!
那不是主子的战马将夜吗?
王妃驾驭起来,怎么跟骑自己的马似的?
楚聿辞心里怄火。
这死女人,骑他的马骑得还挺得心应手,她这火爆的性格,睚眦必报的肚量,谁能欺负到她?
还好意思说他欺负她?
“主子。”风行快步走来。
他奉上一卷沾满血迹的银丝,令他诧异的是此银丝的材质他从未见过,细如发丝,却坚韧得刀斩不断。
“北燕太子方才想策马抽身时,是王妃用这银丝缠住马蹄,硬生生将马儿勒停了!”
他离得近,看得一清二楚,虽然厌恶王妃,但没有隐瞒事实。
王妃以一己之力,勒停了那四百多斤重的骏马!
不然的话,北燕太子早就过了江北桥,逃之夭夭了。
楚聿辞看着银丝上沾满的血迹,想起叶锦潇血迹鲜红的右手掌心,沉了沉眸。
难道,她并没有故意放走战九夜?
是他误会她了?
-
北燕太子坠入江北大河,九死一生。
生,算他命大,也算是为投毒一事付出了半条命的代价。
死,死有余辜。
而且他一直易容,未曾以真面目示人,即便北燕国收到消息,知道太子殒身南渊,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柳明月坐了整整一夜的马车,颠得屁股都痛了,终于慢吞吞的赶到江北河边,却收到消息
马上折返。
她眼睛一瞪,差点都要气吐血了。
她才刚到,就要回去了?
叶锦潇呢?
怎么没看见那个贱人?
她跟着聿王来江北,就是想盯着叶锦潇,防止她不在的时候,那个贱人趁机勾引聿王。
但双脚还没沾地,就要折回了。
又得坐足足六个时辰的马车,她的屁股!
痛死她了!
而叶锦潇骑着将夜,才用了两个时辰的功夫,就折返了疫区,抵达时,才下午时分,天都还没黑。
“聿王妃回来了!”
“聿王妃!”
百姓们看见她,个个狂热而感激的迎上前。
“潇姐姐!”
翠儿丫头跑上前,垫着脚丫子抱叶锦潇的腿。
叶锦潇啼笑皆非,跳下马背,揉着她的小脑袋“跑那么快,当心被马儿踩到。”
“有潇姐姐在,翠儿才不怕呢。”
翠儿娘赶紧上前“你这不懂事的死丫头,娘都跟你说过多少回了,聿王妃很忙,你不要总黏着她。”
“无妨。”
叶锦潇摆了摆手,轻轻松松的抱起四岁半的小丫头,朝着储药帐篷那边走去。
翠儿高兴的搂着她的脖子,朝着娘亲吐舌头。
翠儿娘“……”
“解药赶制的怎么样了?”她进了帐篷。
帐篷里,各种药材堆积成山,数名大夫联手合力,将叶锦潇开的方子制作成一粒又一粒的解药。
但是由于染病人数过多,需求量太大,一时半会儿忙不完。
春静头都忙晕乎了“叶姐放心,有方子在,南城斐城的百姓都能得救。”
叶锦潇该出的力已经出完了,接下来这段时日,该后勤部队忙活了。
她抱着翠儿,出去巡视了一圈。
见大家服用解药后,身体大好,昔日死气沉沉的病区,现在已经充满欢笑,朝气蓬勃了,更有人欢声大笑
“再过几天,就可以回家咯!”
确实。
出来了这么久,叶锦潇也该回去了,况且,她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晚上,将近子时,楚聿辞一行人才回到疫区。
叶锦潇瞧见他,主动走上去。
楚聿辞勒着缰绳,俯视着她,语气冷淡“有事?”
来疫区这么多天,还是第一次主动找他。
疯狂爱慕他的真实嘴脸终于藏不住了?
叶锦潇想了想,问道“疫区的进展,宫里知道吗?”
换了句话,斟酌道“就是你有跟皇上说,解药是我研制的么?”
楚聿辞瞠目,气得他差点从马背上摔下去。
“你什么意思?”
看看她这副贪功邀功的嘴脸,看看她这小肚鸡肠的模样,看看她这狭隘的肚量,他该不会以为他想抹灭她的功劳、据为己有吧?
“叶锦潇,你当本王是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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