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涵目光微转，神色和语气都缓和了许多：
“玄海长老，请说。”
与季阳这种不同，玄海长老是灵皇强者，轻易得罪不得。
宋一涵清楚，表面上看，玄海长老是在征询自己的意见，但其实他没有其他选择。
不过好在，他并不怵。
玄海长老的视线从宋一涵脸上扫过，后者一脸问心无愧很有底气的模样。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
“你是灵王初段，对吧？”
“是。”
“这样说来，你和太子殿下的确是同一等级。按理说，你们二人的灵力储藏，应该是差不多的，可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好像——并不是这样？不知你能不能说明一下，你那多出来的灵力，是怎么回事儿？“
玄海长老语速不急不缓，然而每个字都像是带着千钧之力，沉沉压下！
有那么一刻，宋一涵几乎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看穿了！
忽然，一道柔和的力量飞来，在宋一涵身前挡了挡。
那种被压迫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顷刻消散。
乔丹青负手而立，淡淡笑道：
“玄海，你要问便问，但这威势，着实得收敛一下，一般人可是承受不住啊！“
宋一涵暗暗松了口气，后心一阵发凉，竟是已经出了一层汗。
玄海长老闻言，也意味深长地笑了。
“一般人是不行，但他宋一涵又不是一般人。“
能以这样强势的姿态，碾压同一级别的对手，本就不凡。
何况，他的对手，还是萧明胤！
乔丹青没接他这话，只冲着宋一涵点了点头。
“玄海长老既然问了，你好好答就是。”
宋一涵应了一声，静默片刻，才道：
“我的体内，的确有一股特殊的力量。那是我一年前无意间得到的。也正是靠着这一道机缘，我才能在这一年的时间内，快速成长。“
闻言，不少人露出恍然之色。
原来如此！
既然是这样，那这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啊！
玄海长老却是神色未动。
宋一涵的说辞，实在是太过模糊。
但他也不好再顺着问下去。
机缘这种事儿，本就极其私密。大多数人遇到，通常都不太愿意说出来，大肆张扬。
宋一涵说了这几句，已经无法再让人挑出什么毛病。
“是么。”
玄海长老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摆明是不怎么信。
宋一涵顿了顿，朝着萧明胤的方向看了一眼。
“刚才我只是想赢这一场比赛，绝对没想其他。打昏太子殿下，也并非我所愿，还请诸位见谅。”
这话看似是在道歉，然而却让南山学院众人都十分不舒服。
什么意思？
你不是故意把人打昏的，那就是萧明胤太不经打了？
要知道，在南山学院，萧明胤是诸多学生中，绝对强大的一个。
现在，宋一涵这么说，那不是连带着将他们都贬低了一通！？
可偏偏他这么说，谁也不能真的拿他如何。
玄海长老盯着他，忽然道：
“这么说来，你那机缘还真是厉害啊。“
宋一涵的神色忽而变得微妙。
他缓缓笑道：
“哪里。比起您的爱徒，还是差得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