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曦玥毫不怀疑，若她给不出一个能让雪夭满意的答案，那精致的蔻甲下一刻便能划破她的喉管！
但她确实不知道雪夭到底在问什么。
雪夭身上那若隐若现的威压令她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她还是第一次和灵尊级别的强者如此正面交锋——完全的碾压。
然而尽管如此，夜曦玥还是坚持自己之前的回答。
她直直看向雪夭，那双乌黑沉静的眼眸中，不见半分慌乱与紧张，有的只有无可撼动的坚持与镇定。
“没有人派我来，我也不知道雪夭前辈此话究竟为何意。”
雪夭一双美眸危险眯起。
夜曦玥这模样，还真不像是在撒谎……
可是她又是怎么听出那是一首残曲的？
“好，那本尊问你，你之前可曾听过那曲子？”
“并未，今天是第一次。”
“当真？”
“晚辈所言，字字是真。”
雪夭一双柳眉拧起。
下一刻，她的手忽然朝着夜曦玥的手腕探去！
夜曦玥反应不及，被她抓了个正着。
但好在她抓的是右手，缠在她左手腕间的金瞳紫凰龙并未受到波及。
当然，雪夭现在关注的重点，也不是它。
紧接着，夜曦玥就感觉到一道雄浑的灵力灌入了自己的体内。
——雪夭竟是就这样直接查探起了她！
夜曦玥心头一跳，第一反应就是想要将手抽回来，但对方是灵尊强者，她如何能是对手？
此时此景，她实在是不宜轻举妄动。
于是，她最终还是选择安安静静地待着，任由雪夭动作。
——她本来也没有第二种选择的余地。
夜曦玥能够清晰感受到那道灵力在自己体内游走。
这其实是非常突然且冒犯的举动。
但夜曦玥竟并未恼怒。
因为她很快发现，那道灵力，竟莫名令她感到有些……
熟悉？
不，她们分明是第一次见。
亲近？
对，就是亲近！
意识到这一点，夜曦玥心脏剧烈跳动了一下，忍不住再次抬眸，看向身前近在咫尺的雪夭。
怎么会这样？
雪夭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她分出那道灵力，在夜曦玥的体内探查着，可是越查越觉得不对。
她的眉头越皱越紧，中间忍不住抬眸打量了夜曦玥好几眼。
夜曦玥感觉到了，但自始至终就安安静静地待着。
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雪夭心里满是不解。
一方面，夜曦玥对她的力量并无抵触，甚至带着几分亲近意味。
这种感觉，她只在同族之人的身上感受过。
可——她又确实无法从夜曦玥体内捕捉到一丝一毫的同族气息。
若她真是族中之人，怎么会没有……
雪夭查探了一圈，几乎算得上是一无所获。
可她不信邪。
夜曦玥能打开圣殿，或许还有其他说法，但那一首残曲，绝对有问题！
想到这，雪夭眼底划过一抹暗光，似是下了某个决定一般。
随后，她屏息以待，聚精会神，控制着那道灵力朝着夜曦玥丹田涌去——
几乎就在同时，夜曦玥体内的金色灵根忽而摇曳！
嗡！
雪夭豁然抬首，眼底划过一抹深深的不可置信与敬畏！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