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帝尊就这样定下了王妃人选。”程灵素犹豫一瞬，还是开了口，同时小心打量着程崇均的脸色。
程崇均闻言，脸色也是不愉。
他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出。
“帝尊分明早有打算。那个夜曦玥出身低微，没有强大的世家做靠山，帝尊便故意等到了今日，她在狩猎赛上夺得了第一，就算众人反对，也不得不承认她的天赋与实力。靠着这一点，帝尊便能力排众议，扶她坐上王妃之位。”
若夜曦玥只是空有美貌，别说王妃，便是一个侍妾的身份，都未必能轮得到她。
这整个星曜，多少女子对帝尊心怀仰慕？
可偏偏夜曦玥有着极为惊人的修行天赋。
最麻烦的是，她在灵力与炼丹上皆是十分出色，今日赢了素来有名的程灵素，便足够让她扬名立万，站稳脚跟。
“她应当是早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打定主意今天要踩着你上位。”
听到这话，程灵素眼帘微垂，遮去了眼底浮现的几分冷意。
但程崇均心思深沉，眼光毒辣，哪里看不出她此时心思？
他斟酌着开口：“我知你心悦帝尊，原本这王妃之位，也非你莫属，谁知道会出现这样的变故……不过，你也莫要伤心，距离大婚还有一个月，还会发生什么事儿，谁也说不准。”
程灵素眉心微动：“祖父，您的意思是……”
程崇均扯了扯嘴角，望向窗外。
“她想要当王妃，也得看她到底有没有这个福气了。”
……
程灵素从书房出来，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喜静，所以这里留着伺候的人并不多，一片静谧。
程灵素回到房间，将下人们都打发了下去，又将门窗都关好，这才在床榻上坐下。
她双腿盘坐，闭上眼睛，服下一枚丹药，又双手结印，调动体内灵力运转了一个小周天。
察觉到体内的伤势恢复了些，她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眸底难得划过一抹懊恼。
灵皇初段……
想当初她好不容易才突破这一层壁障，但真正论起来，她的战斗力比起同等级的其他灵力修行者，还是差了一些。
和夜曦玥比，就更是错得远了。
她到现在都还清晰记得狩猎场内发生的那些事情，一幕幕不断从她脑海之中闪过。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夜曦玥的真正实力，比起她表面的等级要高出不少！
同样都是双修，她本来以为自己就算打不过夜曦玥，在炼丹上也一定能稳赢。
谁知道——
程灵素唇瓣抿紧，心底难以克制地涌上嫉恨。
从前她只靠着炼丹这一项天赋便能名冠整个兰陵，可现在来了一个夜曦玥，瞬间将她衬托得黯淡无光。
更重要的是，就连帝尊也对那个夜曦玥情有独钟！
程灵素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祖父说得不错，还有一个月，谁也不知道还会发生些什么。
她还有机会。
另外，那个夜曦玥的精神力，好像格外精纯……
想到这，程灵素眼底划过一抹贪婪的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