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这事儿肯定瞒不过他，只怕是她还没回宫呢，他这边对所有的事情都一清二楚了。
“之前在囚灵沙漠，和柳家的人有过一点小争执，没想到今天又碰上了，我也挺意外的。”夜曦玥懒声道。
帝释天忍不住笑了声。
小争执？
这话怕是也就她能说得出口了。
“我倒是听说，柳淳江对他那一双儿女都疼爱非常，要不然也不能求到了裴家。”
夜曦玥轻嗤。
“他这到底是为了柳文飞，还是为了他自己，还真是不好说。”
随后，她就将圣殿中发生的那些事情简单和他说了一遍。
“……柳淳江想靠着那一枚破壁丹突破灵尊，可一旦他打开了那个盒子，柳文飞几人就会灵根尽断，成为废人。”
对于修行者而言，这是比死还痛苦的事情。
更不用说柳文飞还是出了名的修行天才，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落差？
另外，同行的那几位长老也都是柳家举足轻重的人物，轻易动不得。
如果柳淳江真的为了自己突破服用了那一枚破壁丹，从而断了柳文飞几人的修行之路，那他要如何对世人做出交代？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这件事牵涉到的人都不是无名之辈，柳淳江一旦做了，就绝对会被查出来。
到时候，别说柳家家主的位置不会交给这样一个自私自利名声尽毁的人坐，他的修行生涯怕是也要直接断送。
帝释天薄唇微勾：“柳家内斗严重，他若不能尽快突破灵尊，就一定会输，届时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也不怪他会如此着急了。”
他这是想借助那一枚破壁丹突破灵尊，又想保住自己的名声。
可惜这天下没有两全其美的事儿。
夜曦玥把玩着帝释天修长的手指，耸了耸肩：
“他今日对我各种道歉，还对柳文飞动了手，回去之后估计又要将这笔账算在我头上。”
她可不觉得柳淳江的道歉是出自真心，充其量是忌惮她如今的身份，不敢在兰陵将事情闹大罢了。
毕竟他死了一个女儿，现在儿子也半死不活，自己想突破也面临重重限制，哪能不恨她？
帝释天看着她，笑道：“我这倒是还有一个消息，你应该会有点兴趣听听。”
夜曦玥眼帘微抬：“柳淳江那边有什么动作了？”
帝释天挑了挑眉。
自家王妃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是。从裴家离开以后，他私下又派人给程家递了消息。”
“程家？”
夜曦玥反问了一声，而后迅速明白了柳淳江的打算，
“……还真是会找人呢。知道程家现在看我不顺眼，就直接找过去了。”
动作还真是够快的。
帝释天看着她，问道：“不想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
夜曦玥微微偏头，而后从他怀里往后退了退，似笑非笑，缓声开口：
“帝尊这是……连程家人在自家屋子里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一清二楚？”
她早知道不能小觑这男人，但却也没想到，他居然能做到这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