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松泉等人都面露诧异。
“神女打算再去一趟断魂海？”
“不错。”
夜曦玥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
“我总觉得当年之事，还有什么没有查出来。”
也是，当初百里木卿既然打定主意要将百里思诺斩杀在断魂海下，没道理再放她离开。
百里思诺能顺利逃离，应该还有内情。
百里松泉点了点头，道：“神女的考量不无道理。既如此，那这段时间，族中事务便都交给我们就是，神女专心查探当年之事即可。”
夜曦玥松了口气。
“多谢诸位体谅。”
……
奉书阁。
夜曦玥来到这里，推门而进。
安静的房间内，只有她的脚步声回荡，显得格外清幽寂静。
夜曦玥没有任何停留，径直来到了二楼的那个书架旁，再次拿起了那本族史。
表面上看，这本书没有任何问题，唯独夜曦玥知道，这里面怕是埋藏着不少秘密！
上次她来的时候还只是灵宗初段，而且毫无准备，这才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如今她已经突破灵尊，自身实力提升了不少，又有了前一次的经验，或许能看出点什么来。
这么想着，夜曦玥的手落在了封面之上。
她轻吸口气，郑重翻开了第一页。
……
夜色渐深，四下里一片安静。
夜衡站在房间之中，一手负于身后，一手自然垂落身侧。
他望着身前的虚空，双眼却没有焦距，似是在回想着什么。
那双眼眸之中，似有暗光流转。
某一刻，他终于缓缓抬手，朝着虚空一握。
前方虚空瞬间出现道道黑色的空间裂缝，并且彼此交错重叠，形成了某种熟悉的纹路。
夜衡眼瞳一缩——这种神秘纹路，他之前突破灵尊的时候曾经见过，但因为持续的时间很短，他就没有怎么在意，直到在古神旧址的大殿之中再次看到了这样的图案，看到了夜曦玥对其堪称恐怖的掌控力，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儿！
他已经问过包括百里飞扬在内的好几位修行者，确定他们在突破灵尊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经历。
只有他，以及曦儿……
夜衡屏住呼吸，又分出一道灵力，尝试着控制四周空间。
那些原本纷杂的纹路渐渐像是受到了什么指引，呈现出某种规律的变化，并且其本身也透出不弱的力量。
某一刻，夜衡手掌一握。
砰！
他身前的虚空寸寸崩塌！
……
清浅的月光为万物披上一层薄纱。
阁楼，二楼的某个房间，帝释天静坐。
他闭着眼，周身气息氤氲，无形的灵力缓缓流淌。
忽然，一阵微风从窗外拂来，吹动他的衣衫。
他缓缓睁开眼，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刹那间竟似有星辰闪烁！
随后，他看向了奉书阁的方向。
即便是隔着这样遥远的距离，他也依然能“看”到那里发生的一切。
良久，他收回目光，轻笑一声。
“……好像，是该突破了？”
话音落下，他周身的气息竟是就这样猛然上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