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以死明志的一幕,已经被东京警察厅的执法人员全程录入记录仪。
有“大帅”带头,“士”和“相”也都取出预先准备好的短刀,大叫一声“以死明志”,然后直接把刀插进小腹。
这二人的死,同样被镜头对准。
接下来,那跪了一圈的浪人全部被警方戴上手铐,送上警车。
警方突击审讯,法院突击审判,一切都是以最快的速度进行。
时隔不久,全世界的网民都看到倭国政府在互联网上发布的视频,即“浪人组织”的“帅”、“士”、“相”自杀,所有的骨干成员全部被判无期。
倭国政府表现出如此严厉打击“浪人组织”的决心,让世界各国政府都予以赞扬,这个视频的后面,很多人的留言都是直接上大拇指。
……
金陵,“好网大厦”。
程骁坐在椅子上,怀里抱着两个孩子,一个是他与秦葭的女儿小五,一个是他与陈虹的儿子大鹏。
秦葭和陈虹分坐左右,他们都在看着倭国政府发布的视频。
“哥哥,你觉得倭国人发的视频是真的吗?”秦葭问道。
程骁先擦去儿子的鼻涕,又给女儿喂了一个桔子:“视频是真的,切腹也可能是真的,但是,自杀的人却绝不会是首领黑藤新一、野山明、井上小五郎本人。毕竟,他们弄出一个‘浪人组织’不容易,怎么舍得就把这三个重要干部杀掉?”
秦葭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要不了多久,这三个人就会改名换姓,成立一个新的组织!”
她这么一说,陈虹就有点恐慌:“学姐,听你这么说,他们还会继续报复我们?”
秦葭隔着程骁,将手拍在陈虹的肩膀上:“别怕,我安排在东京的人并没有放弃对这三个人的跟踪。只要抓住机会,一定要取这三人的性命!”
程骁问道:“葭葭,除了李静,还有谁在那边?”
“这次,宋姐派去七个人,都是进行过倭国生活培训,懂倭语和忍术的高手。”秦葭胸有成竹。
程骁问道:“倭国人真的有忍术吗?”
秦葭点头笑道:“真的有,我听表哥说过的!但是,很多忍术都是障眼法,只要是内行人,一眼就能看穿。如果是外行,还真有可能被他们唬住!”
秦葭的表哥李琦先前在国家安全部门工作,对世界各国的一些传统技法都有所了解,并且深入研究过。
如果不是父亲李锡庆逼着他到地方上做官,李琦可能会在国安部门干一辈子。
秦葭又说:“你在欧洲的那些天,表哥亲自给国安部门打电话,京城派来最专业、最了解倭国的人,对我们的人进行培训。据这个培训的人透露,‘浪人组织’的‘帅’、‘士’、‘相’,还是有些实力的!”
……
东京郊外的一个农庄。
看似农庄,但是当有人走近之后,却发现围墙上挂着铁丝网,里面还有狗在狂吠,起码不下于十条。
农庄内部的大厅里,黑藤新一、野山明、井上小五郎三人正在饮酒,四名艺伎脸上涂着白粉,正在跳着一种扇子舞,为这三人助兴。
真被程骁猜中了,前几天,当着东京警察厅人员的面自杀的三个人,其实是黑藤新一、野山明、井上小五郎三人的替身。
虽然死里逃生,黑藤新一却越喝越郁闷:“自从我‘浪人组织’创立至今,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狼狈过。这一切,都是拜程骁所赐。我黑藤新一在这里发誓,一定要把程骁的脑袋砍下来,摆放在‘浪人组织’的祭台上!”
野山明连连点头:“黑藤君,我野山明也立下誓言,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井上小五郎听了,也放下酒杯:“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他们正在互相勉励,忽然听到院子里的狗先是狂吠不止,然后又声音渐小,直到最后失声。
黑藤双手一拍,从大厅外进来一个浪人。
“狗怎么不叫了?寺内,去看看!”
那姓寺内的浪人离开没多久,却惊慌失措地回来报告:“大帅,那些狗都死了!”
听说狗都死了,黑藤也是汗湿后背:“我们这里有十三条狗呢,而且,还分布在不同的地方,怎么突然就都死了?”
野山明猜测道:“是被人投毒吗?”
寺内摇头:“不可能,这些狗一直都是我在照顾。除了我喂东西它们才吃,别人喂的东西,它们根本连闻都不闻!”
“有人要对我们不利!”
井上小五郎说着,立即掀起衣襟,双手交叉插向肋下,同时拔出两把手枪。
他用右手的枪柄把右手枪的保险磕开,又用左手的枪柄把右手枪的保险磕开。
从拔枪到把两支枪的保险都打开,井上小五郎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足见他是一个玩枪的高手。
双枪在手,原本还醉眼迷离的井上小五郎突然变得目光犀利,宛如一只欲择人而嗜的恶狼。
看到井上小五郎的表现,黑藤新一十分满意:“小五郎,你的枪术又进步了!”
井上小五郎笑道:“多亏大帅平时的点拨!”
说到这里,井上突然将枪口对准寺内:“快说,那些狗到底是怎么死的?”
寺内吓得高举双手:“‘相’大人,我也不知道狗是怎么死的!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跟我一起去看看,给狗做一个尸检!”
井上小五郎冷哼一声:“若不是看在你是个养狗行家的份上,我就一枪崩了你的脑壳。走,带我们过去看看,看那些狗到底是怎么回事!”
野山明拍了拍手,让几个艺伎回去休息,他和黑藤、井上小五郎一起离开大厅,前往附近一个养狗的地方。
这三人一出动,立即有几十个浪人跟了出来,把他们围在中间。
如果有东京警察厅的人在这里,应该能够认出来,这几十个浪人,就是当初从“黑云株式会社”带走的那帮“浪人组织”骨干。
这些人虽然在东京地方法院被重判,却都没有服刑,上面找个理由就把他们秘密放出去,准备东山再起。
几十个人簇拥着“帅士相”三杰来到最近的那个狗棚。
只见原本活蹦乱跳的纯种德国黑背已经躺在地上,全无一点气息。
黑藤新一拍着野山明的肩膀:“野山君,看你的了!”
野山明笑道:“大帅放心,我一定能查出这条狗的死因!”
说着,野山明俯下身子,仔细观察这条狗的状态,然后,他又翻开狗的眼睑和嘴唇,观察狗眼和狗眼。
“的确是中毒,却不是吃了什么毒物!”
野山明一边说,一边伸手在黑背的身上摸索。
很快,他摸到一根针:“八嘎,我说这条狗怎么死了,原来是被人暗算了!”
那是一根钢针,针体上泛着幽蓝的光,显然是淬过毒的。
“不好!”黑藤新一突然脸色大变。
“怎么了,大帅?”野山明和井上小五郎齐声问道。
“有人故意用毒针把狗弄死,应该是以此把我们引出来,对我们进行屠杀!”
黑藤新一刚刚说到这里,身后的高墙上传来“哒哒哒哒”的声音。
随着一阵子弹如急雨般倾泻而下,包括野山明在内的二十多名浪人齐刷刷地摔倒在地。
原来,有人在墙外架着冲锋枪,正隔着铁丝网,向这帮浪人疯狂扫射。
黑藤新一等人反应倒是很快,他们急忙散开,各自寻找掩体。
农庄的大院里停了很多大型农机具,有拖拉机、播种机、插秧机、收割机,浪人们都躲在农机的后面,拔出手枪,向墙头上那人还击。
大概是浪人离墙头有点远,他们的手机杀伤力也不行,一时间,他们打出的子弹都没有打中对手,反而被对手的冲锋枪又打死伤几个人。
墙上枪声暂停,原来是那人正在换弹夹。
这时,井上小五郎突然从一台收割机的后面跳出来,向高墙上开了一枪。
“嘡!”五十米内,墙上那人应声中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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