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随行来的不夜军已经进了屋,一人提住张鑫岳一只胳膊就开始往外拖。
“首领!我错了!我会改的首领!求求你放过我吧!”
刑部那是什么炼狱般的地方啊!说好听点叫刑部,说难听了那就是个地狱啊!谁想去那里度过余生啊?!
叶北疆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个首领不想把事情牵扯到黄千画身上,至于为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
“等一等。”叶北疆叫住了拖着张鑫岳的侍卫,“把这个吃了。”
叶北疆打开了张鑫岳的嘴巴,扔了颗药丸进去。
“这个是刚刚那个毒药的解药,吃了,别死在半路上,说是我杀的,怪在我头上。”
张鑫岳欲哭无泪。
“首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了!饶过我吧!”眼看着张鑫岳就快被拖出去,他突然朝着金助理大叫道,“金助理!救救我!是你们!是你们叫我去的!金助理——”
金助理突然被提到,心都吓了一大跳:“还不快把他拖下去!搞快一点!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张鑫岳被拖走了。
面对这一切,首领还是无动于衷,没有什么动作。反倒是金助理,可能被张鑫岳吓到了,脸上还有点惊魂未定。
叶北疆看了他们一眼,对着周若然打了个招呼。
周若然带着几个兄弟上前,站在叶北疆身后。
“既然如此,谢谢首领今日为我们主、持、大、局,我们就先走了。”
叶北疆说着,对着首领微微颔首,接着,带着周若然众人离开了张家。
而此时,刑部。
黄千画已经来到了安卿之所在的牢房里。
安卿之在牢房里昏睡着,昨天叶北疆来过之后,从今天早上一直到现在,又陆陆续续地有人来不断地折磨他,他感觉自己身上好像没有完整的皮肤了。
“哟,这不是安卿之安执行吗?啧啧,瞧瞧,变成什么样儿了?”
看着突然出现在牢房的黄千画,安卿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用尽力气朝着黄千画吐了泡口水。
“呵!”黄千画冷笑一声,擦掉了脸上的口水沫。
“活不久了还这么猖狂,来人,带走。”
黄千画招了招手,立马进来了两个人,把安卿之从刑架上松了下来,把人架着离开了牢房。
不一会儿,叶北疆和众不夜军,以及被带过来的张鑫岳来到了牢房。
看着空荡荡的牢房,叶北疆俊眉一皱,退出去问抓了一个狱卒问道。
“人呢!?我问你这牢房里的人了?!”
狱卒被叶北疆阎王般的气势吓住了,嘴里只一直重复着“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叶北疆耐心耗尽,气愤地闭上了眼,睁开再准备继续问下去。
“强先生,我知道。”
叶北疆回头一看。
——是那天通融了叶北疆进来看安卿之的那个狱卒。
“他们往无尽林那个方向去了。”
“多谢。”叶北疆道了谢,准备离开。
“叶先生!带上我吧!我也想去!我想将功赎罪!”
一旁的张鑫岳突然说道。
叶北疆没有理会他,继续往外走。
“叶先生!叶先生!我和你一起去了,黄执行他才会相信我们已经败露了!说不定——”说不定可以缴械投降呢……
叶北疆这才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跟上吧。”
“好好好!!我这就来!”
只要能暂时别进大牢,他去哪儿都可以!他真的不想待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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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夜城的天气像说着玩儿的一样,刚才还在晴空万里,眨眼间便已经变了一个样子,风雨欲来。
穿过了无尽林之后的一片草地上,黄千画命人把安卿之扔在了地上。
“安执行啊……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吗?你又知道为什么我今天突然来大牢了吗?”
安卿之倒在地上,闭着眼睛,虽然很想睡过去,但是身上的痛觉让他不得不保持着清醒,将黄千画的话都听进了耳朵里。
为什么来大牢?
可能是黄千画觉得今天就可以把这场戏结束了吧……他也可以露脸了吧……
为什么来这里?
呵……不就是为了好杀他吗?
心里默默地嗤了一声,安卿之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他也不想再把力气用在和这种人说话上面。
黄千画见安卿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上前去踢了他一脚。
“闭着眼睛?死了?这么容易?都不用我动手?安执行,你没这么脆弱吧?啧啧,看来能让你出声儿的,只有美女了啊……”
安卿之没有听懂黄千画在说些什么,正在疑惑,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放开我!你们干什么?!”
妞妞!
安卿之猛地睁开了眼睛,挣扎着坐了起来。
黄千画打了个招呼,钳制住雍无忧的人便将她放开了。
雍无忧一袭黑色抹胸长裙,优雅的长发被盘了上去,脚上光秃秃的,没有袜子,也没有鞋子,裙子已经有了很多泥点,脏兮兮的。
也许是光着脚走了一段路,雍无忧的玉足已经有了些许伤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安卿之看着雍无忧的装扮,这是当时他陪着她去选的礼服……是准备用在新歌发布会上穿的,现在竟成了这副模样……
看着自己捧在手心里的人被黄千画弄成这般模样,安卿之心里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安卿之!”
雍无忧看到面前坐在地上满身伤痕的安卿之,心脏一抽一抽地疼,提起裙子就想冲过去。
黄千画再次打了个招呼,刚刚才松开雍无忧的两人又把雍无忧拉了回来。
“你们放开我!安卿之!你怎么了?你怎么成这样了!”
黄千画走到雍无忧面前,缓缓蹲下。
“混账!雍小姐的鞋呢?!让你们把人给我带过来,怎么能让她光脚?!”
黄千画慌里慌张地把自己的鞋脱了下来,放在了雍无忧面前。
“雍小姐,快穿上,别把脚伤到了!”
雍无忧瞪了黄千画一眼,不觉得他暖心,只觉得眼前的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