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与此同时,县城中心地段的一家中医诊所内,那个戴着眼镜的年轻医者坐不住了。
这个年轻人名叫宋子文。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宋子文从省中医学院毕业,现在阳水县中医院实习,妥妥的内行。
中医之术博大精深,宋子文深知如若想在中医上有所建树,怕是要穷尽一生的精力。
“刚才那个主播,他按摩的手法以及穴位流程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就算是老师本人,怕也不敢如此大胆。”
想到这里,宋子文给老师打了个电话。
他的老师是省中医学院著名的洪春荣教授,更是龙国中医泰斗。
“喂,子文,最近实习的怎么样了?”
“还好啦!”
“阳水县中医院的院长也是我的学生,他会给予你一些特别照顾!不过,子文你也要明白,你还在实习,要利用一切机会增加自己的临床经验。”
老师谆谆教诲。
宋子文连声说是。
“我在这边很好,学长对我也很严格。”宋子文说道。
“那没别的事就挂了吧,我这边还有个会。”洪春荣准备挂掉电话。
“老师,你先别挂,有个年轻人利用中医经络穴位之法帮人按摩,居然治好了一位中风多年病入膏盲的患者。”
“什么?”
洪春荣反问,而后又道“不可能,中风之症无论中医还是西医,都不可能彻底治愈,马上要开会了,挂了吧!”
“老师,我把视频回放发给你,你好好看一下。”
挂了电话。
洪春荣整理好西装,准备步入会场。
叮咚!
收到了宋子文的视频。
摇头哑然失笑。
他了解自己的学生,宋子文生性固执,做事更是一条路走到黑,明明告诉他要开会了,他也不知道迟点再发。
将来在人情世故这方面,还要多多提点宋子文,他才能在这个行当里走得更远。
点开手机准备静音,无意中触到了那个视频。
既然点开了,索性就看一看吧。
视频中,一个身穿廉价衣服的年轻人,正在为一个老阿婆按摩。
开头乏善可陈。
当年轻人开始真正按摩,洪春荣的眼睛就再也移不开手机。
冲阳、天阙、腧阴、少阳……
随着年轻人按摩的穴位,洪春荣当场震惊,甚至忘了时间,忘了开会。
果然艺高人胆大!
如此手法惊为天人。
看似虎狼之法,却一下打通了洪春荣的心窍。
从医多年,著书立作,誓要发扬中医之术。
但一己之力有限,而医学之界无涯。
这个年轻人,他按摩的手法看似无奇,却暗合中医早已失传的医圣穴位法。
“如此年纪,手法便这般惊人,不知比我高出多少倍!”
沉浸在视频中的洪春荣,连开门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一个身穿牛仔裤,扎着马尾的清爽女生走进来。
“老师,开会的时间到了。”孙静柔微笑说道。
洪春荣听到有人说话,抬头忽然想到了开会之事。
“好,我马上去,你在这里等我,我开过会马上来找你。”洪春荣激动万分。
见老师如此神态,孙静柔顿感反常。
她了解老师的性格,处变不惊。
不知道是什么事,让老师这般激动?
“老师,你快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孙静柔的声音一如她的外貌,温婉可人。
洪春荣冲出门去,随后又折身而回。
“不行,这件事我得马上和你说,你现在就给你的学长宋子文打电话,让他告诉你那视频中的男人是谁?要到他的地址,你马上过去找他。”
孙静柔听老师说完,不由得一脸茫然。
“老师,你让我去找谁?”
洪春荣急匆匆看一眼时间,加快语速说道“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但我可以肯定,他是我们中医界数千年来出现的一位奇才,你找到他,虚心跟他学习,比在这学院中长进要快,说不定还能学到许多我们早已失传的中医之法!”
孙静柔听老师说完,不由得深深震惊。
老师是当今龙国最有名的中医之一,他医德高尚,对学生更是毫无保留倾囊而授。
对学生的要求更是严厉。
还从未见过老师如此盛赞一个人。
而且……还是一个年轻人。
回过神来,老师已经赶去前面的会场。
孙静柔立刻拨通了宋子文的电话。
此时,宋子文又将视频回放了一遍,处于更深的震惊之中,并且私信了刘二柱,用词肯切真诚,说自己是中医实习生,对他的按摩手法十分敬佩,想去他家中与他一起坐而论道——医道之道。
收到了刘二柱的回复,不过只是简单的一个地址。
记下地址后,接到了学妹孙静柔的电话。
“师妹,有事?”宋子文颤抖着声音问。
“老师让我给你打电话,问你刚才那个视频里的年轻人是谁?”
“我也不认识他本人,只知道他是个主播。”宋子文如实回答。
“什么?他真的是个主播!”孙静柔反问。
她震惊之余,更多的是不解。
为什么老师会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主播给予如此之高的赞誉?
暮色四合。
吃过晚饭,刘二柱只身出了村。
小路在月色下像一条白色的带子伸向远方。
沿着小路,来到自家的二亩菜地前。
看看左右无人,刘二柱轻轻抬手,但见手心里出现一个紫色的铜鼎。
那鼎越来越大。
借着月光,可以清楚看到鼎上刻满了符文。
“仙鼎,我要浇菜了。”
说完,刘二柱将鼎微微倾斜,鼎中便流出清冽的水,源源不断,全部流进了菜地中。
这二亩菜地,刘二柱种着茄子。
今天,刘二柱以仙家传承的手法,治好了马家阿婆的中风之症,得到了100功德点。
利用100功德点,可让仙鼎之水浇灌自家的二亩茄子。
看着仙水流进自家的菜地,不由想起了辍学之后,回到家中,爷爷病重不久便驾鹤西游。
从小跟着爷爷长大的刘二柱,埋葬了爷爷之后便举目无亲。
家里不仅没有存款,反而欠两万块的外债。
在这个几乎与外界闭塞的小山村内,两万块钱可以说是一笔巨款。
刘二柱进山采些草药,再顺便打些野味,拿到镇上换些钱,日子得以维持,又可攒下一些钱,慢慢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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