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清河当场石化,喜欢男子?藏着?养着?
他缓缓转过头,阴恻恻的盯着陆名良久。
陆名被盯的有些毛骨悚然的,吞了吞口水,“主子,怎······怎么了么?属下说错了?”
耶律清河抬脚就踹过去,陆名被踹飞出去老远,还滚了几圈,别提有多委屈了。
陆名:主子,我这也是为您好啊,您可不能一意孤行啊。生为皇子,若是爆出这等丑闻,您还怎么做皇帝啊······主子,我这也是为您的大业着想啊······
陆名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主子难道真的对那小公子情根深种了?
包厢内,耶律清河正优雅的喝着茶。
“所以,主子您的意思是,小公子是您的同胞弟弟?”陆名不可置信。
“是。”
陆名微微皱起了眉毛,“这······这事是不是需要属下再去查探一番,免得误会?”这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死了十六年的小皇子,竟然还活着?说出去谁信啊。
“不用,那个纹身,除了我跟父皇,没有他人知道。而且纹身的药水,也是父皇寻人特制的,绝对不会有错,而且······”耶律清河突然停顿了。
“而且什么?”
而且,他对玄小四没来由的喜欢,没来由的想要亲近,除了血脉的缘故,他想不出其他理由。而且,父皇对他也有怀疑,想来也是有察觉了。
陆名见自家主子没有说话,识趣的也没有打扰。
不一会儿,玄小四扭扭捏捏的进了包厢,手上还拿着那件划破了的衣衫。
“小四来了,快,来坐。”
玄小四撅了撅嘴,还是坐到了耶律清河的对面,低着头,不看他。
耶律清河看他的样子觉得好笑,看他手上拿着的衣服,主动开口道,“这衣服怎么了?”
“这是大嫂给我做的新衣服,我今天第一天穿,就弄破了,我······我想问问你,哪有好的绣娘,给我找一个。”
“破了?没事,我再给你准备一些,不用······”
“不行的,这是大嫂亲手做的,我第一次穿就弄破了,大师兄知道肯定会揍我的。”大师兄打人可疼了······
耶律清河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大师兄大嫂是谁,那是北齐的皇帝跟皇后啊。北齐皇后亲手做的衣衫······看来北齐皇帝对自己的弟弟非常宠溺啊。
耶律清河顿感一阵牙酸,“好,我将府里最好的绣娘给你送来。”
想了想继续道,“你嫂子绣工也很好,回头我让她给你缝制个十套八套的,你换着穿,不用担心穿破了。”
陆名:······缝制个十套八套的?主子,您确定么?您确定王妃绣工很好?我怎么记得王妃第一次给您绣的荷包,您被三皇子足足笑了一个月呢······
“不用了,那太麻烦了。”玄小四乖巧的回应。
“不麻烦的,回去我就让她缝制。”耶律清河满脸慈爱,他可不能被北齐皇帝给比下去了。
玄小四泫然欲泣的看着他,眼眶红红的。
耶律清河一顿,“怎么了?”
玄小四用手胡乱的擦了擦眼泪,“我······我要真的是你弟弟,我是不是就不能走了,以后是不是只能待在北疆了······呜呜呜呜呜。”
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陆名嘴角微抽,这个小公子,好歹是个男人吧,而且听说武艺高强,身手不凡的,怎么这么······脆弱?
“我······不是的,”耶律清河第一次做哥哥,有些不知所措。其他那些个皇子,他可没把他们当作弟弟,“我不会限制你自由的,但是······父皇身体不好,你也知道,在他有生之年,为兄还是希望,你能多在北疆待待,可好?”
玄小四哭的更大声了,“呜呜呜呜呜~我还要去大庆京都呢,我还要找小五呢,那我怎么办啊······呜呜呜呜呜。”
耶律清河有些头疼了,这个弟弟流落在外多年,这身边的人各个都身世不凡啊。而且对他而言,可能他的师兄师妹们,才是他的家人吧······哎,着实为难。
*
赤云城。
段天涯一个晚上没有回客栈,直到中午一行人即将离开前才回来,而且,表情有些难看。
“二师兄,你怎么才回来?”
段天涯看了苏月一眼,表情依旧不好看,“没什么?”
苏月抿唇轻笑,“是不是没捉到那个人啊?他昨天出现了,被我碰上了呢。”
段天涯“嗯”了一声,就没再说话了。然后看到客栈内一片狼藉,“怎么回事?昨天遇袭了?”
“嗯,两拨人。不过你不是叫人来支援了?倒没出什么大事。”
“来的是谁?”段天涯随口问道,没出事就行。
“说是城主府的白凌天。”苏月想起那白衣男子,有些好笑。
“那只花蝴蝶啊,行了,我们也出发吧,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走了呢,准备去追你们呢。”
“我们不用先去城主府道谢?这样不好吧?”苏月有些迟疑。
“没事,他们城主欠我的事情多了去了。”
说着就往客栈里走去,苏谦此时正在用膳,他是最晚起床的,依旧睡眼朦胧的。段天涯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还没咬过的饼直接塞进嘴里,大口吃起来。
苏谦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实在是没休息好,没精力,他重新拿了张饼继续吃起来。
“二师兄,你这一晚上都干嘛去了,怎么一脸心事重重的?没捉到人不开心?”苏月有些不放心,难得看段天涯这种表情。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段天涯喝了口粥,继续道,“昨天还是北疆的人?”
“嗯,应该还是那个圣师跟三皇子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死盯着我们不放了。”苏月也很奇怪,这太后萧慎等人都被控制了,怎么北疆还在帮他们做事?苏月了解的不多,她也懒得关心,“对了,还有苗疆的人呢,就是我们之前遇到的鬼女。不过这次也挺奇怪的,她竟然还伪装了,但是我从身形功法还是认出她了。”
段天涯顿了下,没有说话。
一行人很快就启程了,不过苏月总是觉得消失一晚上的段天涯有些心事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