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王爷,出大事了!”
还在书房里头对着地图发呆的戚司辽猛然抬头,“平日里对你训练有加,怎的还这般毛毛躁躁,你嫂子呢?”
江时‘咣当’一声撞击到桌面,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润喉,“王爷,嫂子她、她…”
“她怎么了?”视线偏移到门口,未见其他人的影子,又收回视线看向渐渐平息的江时身上,“发生何事?”
“嫂子她骑了一匹烈马跑路了!”
“你说什么?!”
寂静的战王府平地轰出一声巨雷。
原坐在书案前的戚司辽猛然起身,神色阴鹫地跑出书房,本就冷漠的人,此刻更像地狱出来的修罗恶鬼。
“不久前小的追出去的时候,嫂子就没了人影,再看见她时,那匹马跑得飞快,咻的一下出城门了。”
戚司辽额上青筋暴起,转身伸手猛揪江时的衣裳怒不可遏,咬牙低咆“你当时怎么不追出去拦她!”
首次见到主子为了个女人变成这副模样,江时吓得两眼发白,双腿直打颤,“王、王爷,小的急忙赶回来报信啊。”
“那死丫头真气人!”他松开了手,一双黑眸里的熊熊怒焰烧得火旺。
江时瞧着那张恐怖的脸,小心翼翼地说“王爷,听说嫂子没有娘家人,您说她这时候能上哪?”
戚司辽蓦然微怔,“她是孤儿…”
“听人说,她的家乡爆发饥荒,整条村里只有她活了下来,为了活命跟随逃难群众一起抵达到国都城,后因长得喜人才被卖进宫里做奴婢。”
所以,说到温婼雪这样大户人家出来的斯文姑娘,她就会想到自己的身世…
戚司辽真想抽自己两大耳刮子,乱世中,娇滴滴的姑娘无非只有几个下场,要么被凌辱后卖进春楼,要么在逃难途中病死或者饿死。
像胡鸾飞这样有好果子吃的,这世上没有几个。
想到此,戚司辽痛心发言“备马,给本王把王妃追回来!”
江时却为难了,“出了国都城,线路四通八达,谁知道嫂子往哪走?”
“兵分几路,如果谁找到了她,就飞鸽传书到桃花村,如果找不到,你们就返程回桃花村,和江伊江贰汇合。”
日子漫长,他从未像今天这样后悔。
想起独自离开的胡鸾飞,担忧像巨石一样重重地压在他的心口,让他难以呼吸。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刻,他才承认世间女子如何万般斯文,也不及她重要。
他从未像担忧她、生气她那样去担忧生气别的女人,也从未像在乎她那样去在乎别的女人。
唯有她——胡鸾飞,敢公然闯进他的心里搅了一池春水后,拍拍屁股说离开就离开,不留一丝眷恋,却足足让他遗憾。
该死!这丫头到底往哪边走了!
天子生辰一过,战王府人去楼空,当戚司礼收到战王离开国都城消息的时候,他们的人已经四处漂泊了。
尤其是胡鸾飞,那一匹被她喂过空间溪水的的野马,如利箭般跑得飞快。
一眨眼,五天的路程被她缩短了三天,只是没想到在回桃花村的路上偶遇了一群盗匪。
“站住!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