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行礼完毕,温陌寒与太子一同离去。
温旭宁送走太子和大哥,便冲到陆清婉面前开口骂,“你个贱人,我行叩拜之礼,你不躲开还与我大哥眉来眼去,简直不要脸至极!”
“我已经不是你的未婚妻,想和谁眉来眼去,就和谁眉来眼去,你管得着么。”
陆清婉多一眼都不想看温旭宁。
模样俊朗有何用?纨绔无能、愚蠢痴笨,她也不知上一世受了哪门子癔症,偏偏揪着婚约要嫁他,还把小命搭上了。
“进屋说。”
忠宁侯刚与温陌寒聊过,那欠条上已经签了温旭宁的名,哪怕侯府有一肚子委屈,也只能把此事认下了。
众人簇步进了屋,连陆靖远与黄氏也到场。
陆清婉没等侯爷再开口,便主动把事情晾出来,“刚刚府上大公子为世子求情,清婉也同意退让一步。侯府承担的六万两银子可以先付一半,另外一半分三年还清,如此算来,每个月还九百两便足够了。”
九百两是陆清婉精心计算之后定下的。
少了不疼,多了生恨。
忠宁侯与温旭宁月俸便有一千两,外加侯府庄子铺子的丰盈收成,还这九百两银子也不耽搁府上开销吃喝,只是没了盈余入账,手头紧一些而已。
温旭宁还要开口,被忠宁侯一记眼刀憋回。
侯夫人松一口气,只感叹还是长子懂事,“原本也想把你当女儿看待,可出了那件事,你也怪不得世子畏惧人言,不能娶你入门。”
“侯夫人此言差矣。”
陆清婉可不喜欢马后炮,“害死伯府二公子的凶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但与清婉无关。哪怕让宫内嬷嬷对清婉验身,也能知晓清婉是受害者,不是同谋,并未丢了清白。”
“但夫人与世子二话不说便信外界传言,退了清婉婚事……这事儿无论府衙还是朝堂上,都说不过去。”
侯夫人被怼的无话可说,只能带着怨气剜了一眼温旭宁。
若不是儿子糊涂犯了错,她怎会遭晚辈白眼驳斥?稀里糊涂娶了那样的女人进门,她怎么看都不顺眼。
温旭宁冷哼一声道,“别以为虚情假意让我分期付,我便领你的情,你忤逆不孝,撕打嫡母,欺辱兄弟姐妹是事实,即便没失清白也不是个良善人。”
陆清婉无奈不屑懒得搭理他,“我若是你,就闭嘴少说话,连累爹娘一同还银子,还斥我不是孝子?你的脸已经快比凤都城门都宽了!”
温旭宁:“你……”
“事情就这么定下吧,给清婉姑娘拿银票。”忠宁侯吩咐管家去办事,他起身便走,根本不理陆靖远一家。
陆靖远臊眉搭眼,被晾在原地,侯夫人送上银票,便让管家送娘家人出门。
陆靖远身心疲累,如丧考妣,踏上马车,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一行人快回到陆家宅院,黄氏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如何安置陆清婉,“大姑娘闹这一出,府上也彻底没了体面,也不知她还愿不愿意在府上住,是不是另寻个宅院让她搬出去?”
陆清婉今日做派,让黄氏自觉低估了她。倘若老爷同意把她安置在外,倒是可以周旋一番,对她下次暗手。
陆靖远看向黄氏,只觉得她是个傻子,压抑整日的怒气也终于在此刻爆发,“你还没看清眼前状况吗?她已经抛了礼仪孝道彻底撕破脸了。搬出去?这宅邸还是她外祖留下的产业,你有本事让她往外搬,她就有本事让咱俩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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