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如何安抚好陆钰蓉的,陆清婉懒得理睬。
她这两天让绿苗贿赂了采买小厮,已经打听到黄馥郁的儿子——孟鹤春的八卦。
孟鹤春常年流连于青楼酒肆,还欠了一屁股赌债。
今天黄馥郁带他来陆府见面,又是一副药渣子的德性,好似风大一点都能刮倒似的。
“夫人让您嫁给他,就是让您帮忙还债的,这招也忒阴损了,幸亏大姑娘您提前打听了!”
绿苗回了院子便忿忿不平,眼泪都快急出来,“再看他刚刚那副色眯眯的德性,还要跟大姑娘回院子里来参观参观?呸!不要脸的东西!”
陆清婉也很无奈。
即便已经往最坏的方面想,却也没想到孟鹤春是这么个猥琐样。好歹也是五品户部郎中府出身,却连最浅薄的体面都不要了。
“要不然您和老爷说说?您手里的银子也不能白白便宜了孟家人。”绿苗挖空心思为她想办法。
“你以为父亲傻?那晚孟夫人提了亲事,他恐怕就派人打听了,这会儿应该在盘算如何借这门亲事让孟大人助他再升一品。这些年他升职无望,一直都是心病。”
陆清婉太了解父亲的无利不起早,如若得不到好处,他根本不会同意今日见面。
绿苗听了更是急,“那、那咱们怎么办?您总不能嫁给那种人受苦啊。”
“嫁是肯定不能嫁,反正不是一两天的事,容我想想办法,只是黄氏想借这个理由赖在凤都不肯走,没门。”
陆清婉挖空脑筋也有些累,只感叹在凤都实在人生地不熟,就算找人干掉这孟鹤春,也得有门路寻到恰当的人才行。
改天女扮男装出府打探打探?只怕黄氏会派人盯死了她。实在不行只能给祖宅那边去一封信,从堂哥那边调人过来干掉孟鹤春了……
思绪消耗的有些累,吃过晚饭,陆清婉便洗洗睡了。
吹灭了床角的小油灯,陆清婉掀开被子一伸腿,顿时一个激灵吓得坐地上!
“温陌寒,你个疯子!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吓死人!”
陆清婉真是魂儿都快被他吓出了天灵盖,浑身冷汗都把衣裳湿透了。
温陌寒哈哈大笑,大手一捞便把她拽上了床,“以后你应该习惯被子中有我,因为我会经常来。”他毫不收敛的挑逗,闻嗅着她鬓角的香。
陆清婉推开他缩了床角中,“将军大人请慎言,我一个小女子已经受你连累,被污蔑的名声极差,若被外人得知你夜晚在我房间留宿,我真的只能被下井浸猪笼了!”
温陌寒不以为然,“就你父亲那个德性,如若知道你是我的人,他恐怕会把你供起来,还会浸猪笼?”
陆清婉突然无话可说。
因为陆靖远真有可能干的出来。
“你还是快些走吧,绿苗与我情同姐妹,我可不想她总被你打晕,再留点什么后遗症。”她很怕他,只想远离。
温陌寒却把她拉近一些,撒娇的道:“我的确很忙,不会留宿整晚。”
陆清婉鸡皮疙瘩乍起,谁能受得了杀人狂魔撒娇?
“太忙就不用来了,我不会、也不敢出卖你的。”
“但有人要抢我女人,我怎么能不出现?”
温陌寒幽深的眼眸闪过一丝犀利的狠,倦怠的半眯着眼,他给出了交易的条件,“陪我一晚,我就帮你除了孟鹤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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