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婉不卑不亢,语气平和地骂着她,又把事情给说出来,还真让围观的百姓们吃惊了。
虽然陆清婉被侯府退婚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但大多数人只知道因她被外男进了宅,却并不知道细节是什么。倘若陆清婉所言是真的,还真是个胆识过人的姑娘了。
“你把自己说成了贞洁烈女,谁能知道真假?你这等又打人又砸店的做派,我宁死都不信你清白无辜!”张氏一口咬死,不容陆清婉洗白。
陆清婉怎会在意她怎么说,“我是不是胡说八道,有凤都府衙的人作证,你说的这些又有谁作证?”
“你们陆家是当官的,府衙的人当然会帮你隐瞒了,你这恶毒的贱货把我儿打成这副模样,我宁死都不会放过你!”
张氏口无遮拦,更是把凤都府衙给扯进去。
尹长生还有点理智在,上去就给她一巴掌,“你疯了吗?!府衙也是你能随意说嘴的?我看你是不想好好活了!”
张氏恍然惊醒,捂着脸骂起了陆清婉,“都是她,都是她故意引我说的!她就是个恶毒的女人……你还我儿命来!”
张氏朝着陆清婉便冲过去要打,可此地还有秋红秋兰在,哪里容她靠近大姑娘。长鞭朝地上一甩,清脆声就把张氏吓得躲回去。
陆清婉淡笑如水,幽幽道:“公道自在人心,我不会走的,府衙到这里至少需要一刻钟,我陪着你们慢慢等……”
其实府衙的人早就已经到了街口的拐角处,只是此地还有两个人在围观,他们也不知该不该上前。
温旭宁面色如狂风暴雨,好似随时都能发作,另外一人是他发小,通政司参议陈柯然。
陈柯然很是幸灾乐祸,谁能想到出来喝个解闷酒,好死不死地遇上了陆清婉,冤家路窄了不是?
“你到底看没看够?府衙的人还等着你给个话,过去清场呢。”温旭宁迟迟不发话,陈柯然只能开口催一催。
温旭宁转头就看到府衙的人,蹙眉不耐没好气,“关我什么事?你们怎么还不去?!”
衙役头子张嵩心中白眼翻上了天。
那张氏刚才口口声声说府衙与陆清婉勾结,他早就想冲过去一顿乱棍了,可陆清婉是世子仇人,他哪敢这么干?
“世子……您要不要借这个机会收拾收拾她?”踌躇很久,张嵩不得不硬着头皮问。
按说这事儿顶多让陆清婉赔点银子,但万一世子去府尹那里说他故意放水呢?他还是问了清楚再动手吧。
“收拾?收拾谁?”温旭宁一时没缓过神。
张嵩怒了努嘴,说出三个字,“陆清婉。”
“胡闹!”
温旭宁才反应过来张嵩是何意,“我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我是不分是非黑白的人?陆清婉当天就帮府衙留下了侦破线索,你们为何不对外通告那个人是贼?”
“让他一个姑娘自己站出来说是清白的,你们府衙的人都是吃屎的吗?还要为我解气收拾她,我看你们府尹应该好好洗洗脑子了!”
温旭宁骂了一通,转身便走。
陈柯然也很意外,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一番话?
二人速速钻进马车内,不想再被别人发现。
张嵩被骂得莫名其妙,简直比窦娥还冤。
若不是他们侯府先退了陆姑娘的婚,人家姑娘哪会被闹到风口浪尖上?这时候反过来骂他们?
朝旁边呸了一口,张嵩没好气带着手下上前,“我说一早出门怎么踩了狗屎,结果是遇上这位祖宗!真特么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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