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蝉扭扭捏捏的样子,陆清婉还没发火,反倒是曲家姐妹先翻脸了。
毕竟红蝉的话语中提到了“夫人”二字,而且这红蝉她们眼熟,也猜出是田娘子身边的丫鬟。
原本这婚事就是曲家给做的保,如今田娘子身边的丫鬟如此没规矩的说话,的确让曲家姐妹挂不住体面了。
“怎么这么不懂规矩,你们夫人就是这样教的?说话站没站相,不清不楚,哪像一个四品府邸夫人的大丫鬟,倒像市井没见过世面的黄毛丫头。”
“而且府上大姑娘就在,你进门不行礼,只嚷嚷着家中出事、请姑娘回去?我倒是很好奇出了什么事,你如若不说清楚,今儿就甭想把钰凝带走了。”
“倘若是田娘子出了事,我们姐妹也是要管的,你现在就把事情说了,不然直接罚你板子,你就甭在陆家伺候了!”
这两个姐妹寻常不发火,可真的发火时,可不是那么容易安抚下去的。
其他姐妹们没说话,可眼神也看向红蝉,摆明了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过去,不解释清楚,她就甭想走了。
红蝉被吓得“噗通”一下跪了地上,哆嗦的声音都开始颤抖,“家里的事不好与外人多说,所以才请钰凝姑娘回去,还望诸位姑娘们不要责怪。”
曲裳瞬间火了,“怎么?这时候我们就不算娘家人了?这话你敢再说一遍?”
红蝉被吓得连忙道:“奴婢不敢,可是那事儿的确……”
陆清婉有些不耐烦,“秋红秋兰,给我打,打到她肯说为止。”
秋红秋兰上前揪着红蝉就给了几个大嘴巴,嘴角立即流出了血。
曲家姑娘有点心不忍,看不得这残暴的场景,“你还不肯说吗?”
红蝉早就被打晕了,这时候她哪还敢隐瞒,立即求饶着就把事情说了,“是、是娘家夫人被告到府衙,说她打着钰凝姑娘说媒的事情骗银子,夫人和老爷是想请钰凝姑娘去府衙把事情说清楚,这事儿是钰凝姑娘应允的。”
这话一说,场面顿时尴尬地冷下来。
这的确是一件大丑事,而且不是陆家的,而是田家的。
曲灵曲裳顿时脸色比黑墨还沉,曲裳更是快把眼泪都气掉了。
“我们钰凝的婚事已经定下了张家的小伙子,这不也是田夫人给说的亲?怎么后续还出这种事?而且这种事本就是个丢体面的,还要把钰凝推了府衙去?我可不信这事儿是父亲说的。”
陆清婉说完最后这句,便盯着红蝉看。
红蝉被如刀的眼神吓得再也不敢乱说,“老爷还、还不知道,是夫人希望钰凝姑娘能帮忙去做个证……”
陆钰凝听了这话也有些气,眼泪立即就流下来了。
张扬一直躲在角落里,这会儿也再隐藏不住,立即过来挡住她羞泪的模样,拿着帕子为她擦拭着。
陆清婉沉了下,看向了曲家姐妹,“今儿这事……我是不愿让钰凝去的,但若你们不希望娘家夫人在府衙受辱,我就亲自带钰凝去一趟……”
话锋一转,这个难题交给了曲家姑娘。
曲灵和曲裳对视一眼,瞬间明白这是陆清婉给出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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