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僵持到这个地步,陆靖远也无法洗脱。
毕竟柳翠和红芪是宫里的人,而且陆家人也的确没看到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不好为自家老爷开脱。
陆靖远沉叹一声,臊得没了体面,有心认怂。
陆清婉却横眉一瞪,把陆靖远刚要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她看向雯露和红芪、柳翠,转了个话题道:“红芪姑娘是不打算回宫中了?”
红芪一怔,没想到陆清婉不说雯露的事情,“奴婢手艺不精,愧对纯嫔娘娘……”
“所以就在陆家乱走了?”
陆清婉看向柳翠,“你又为何与红芪在一起,你们是在何处看到雯露和老爷的?”
柳翠抿了下唇,“奴婢是见雯露许久不见影子,便和红芪一起出去找她。”
“所以,到底是在何处发生的事情,你们到现在都没告诉我。”陆清婉看向田娘子。
田娘子虽不情愿,却也只能把事情说出来,“是在老爷的书房,这雯露姑娘说,是老爷把她带过去的,但具体怎么回事,我也暂时不清楚。”
“所以,你又是怎么见到我父亲的?”
陆清婉看向雯露道:“你不要告诉我,是我父亲召你去了书房。若是小厮通传,你们都在院子中,红芪和柳翠不可能不知道,洛嵋在院中养伤,也会听到。”
雯露没想到会被质问,她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难不成乡君认为是奴婢故意去书房……这、您这是在侮辱奴婢。”
“若事情不问个清楚,难不成我容你空口白牙侮辱我的父亲?那好歹也是堂堂四品朝廷命官,你要知道,若是你图谋不正,我不仅要找你讨一个说法,我也看贤妃娘娘如何把你活活打死。”
陆清婉的眼眸如一把刀,在雯露和红芪、柳翠的身上一一扫过,“这里是堂堂的四品少卿府,不是你们肆意耍闹的教坊司!”
陆清婉如此犀利地刨根问底,倒是让田娘子也有几分底气。
“这话之前我也问过,可惜雯露姑娘说她是出了院子,找不到路,在园子里遇上老爷有些醉,便扶着去了书房。”
“寻常陈叔儿是会与老爷形影不离的,就那一会儿取醒酒汤的功夫,便出了这档子事……”
田娘子看向陈叔儿,神色中有那么一丝怪罪。
陈叔也的确愧疚万分,“是不该急那醒酒汤便离开老爷身边,此事是老奴的过错了。”
倘若是外人,陆清婉一定会阴谋论的怀疑。
但陈叔是父亲最信任的人,更不会在这一时片刻就被人收买。
“是父亲让您去拿醒酒汤的?”陆清婉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陈叔道:“是雯露姑娘说,她可以扶老爷去书房,厨房她不认得,所以不知去何处拿醒酒汤。当时老爷晕眩得厉害,还曾吐过一回,所以……”
“所以,我父亲已经晕到了那个地步,你又是怎么认得他的书房的?”
陆清婉看向雯露,“你别告诉我,是父亲给你指路的。书房乃是一府重地,哪怕是我,都不会随意去书房寻父亲。父亲更不可能带只见过一次的侍女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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