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灵珊跑到宫中添油加醋,德妃虽然心中纳闷,训斥了一通聂灵珊不要煽风点火。
但她思忖了下,还是装作闲聊一样,把事情说给了贤妃、惠妃和纯嫔。
这三个人自当也早就知晓此事,只是谁都不想做这个出头鸟。
毕竟她们与陆清婉也并非第一次打交道。
可哪一次是陆清婉吃亏了?
就是去了太后宫中,都被赏赐了双面绣衣,还打探不出个子丑寅卯,倒是聂灵珊和三皇子的亲事吹了。
这都哪门子事?
所以没有人想伸手去触这个霉头。
好似谁沾了她都没好果子吃,嫔妃们反倒开始敬而远之了。
聂灵珊等了几天没啥消息,只看着陆清婉风生水起。
她召集了几个小姐妹把陆清婉骂得狗血喷头,更是指示纪云杉回家去告诉她父亲,让她父亲好生训一顿陆靖远,会不会教女儿做个大户的夫人,否则就别出来丢人。
陆清婉五天之后的一大早,就被陆家的小厮找上门。
“老爷昨晚喝多了酒,有些不舒服,御医来看过,可惜老爷不肯喝药,谁劝都劝不动。夫人请您回去看看,顺便也想请您看看三姑娘成亲的章程。”
小厮的话说得模棱两可,含含糊糊。
陆清婉蹙紧了眉,“跟谁喝的酒?”
小厮连忙道:“与太仆寺的同僚,太仆寺卿纪大人也去了。”
纪大人?
那是纪云杉的父亲。
陆清婉之前觉得陛下给了父亲四品太仆寺少卿一职就没安好心。
如今果然应验。
显然父亲是在那边受了什么挫了。
陆清婉起身洗漱更衣,带着常嬷嬷一行人回了娘家一趟。
刚到陆家大门口,陆清婉就见田娘子东张西望,似是在盼着她来。
看到马车停下,田娘子便带着姨娘们来迎。
陆清婉对这副阵仗有些诧异,“父亲不是病了吗?你们不守在他的身边,怎么都出来迎我了?”
李姨娘讪讪地扭过头,显然这话有些得罪人,她才不敢乱说。
陈姨娘看向了田娘子。
原本有事都是她回禀给陆清婉的,如今家中有夫人在,轮不到她多嘴了。
巧姨娘抱着慧姐儿,颠颠儿的逗弄着,她倒是个嘴快的,“老爷其实根本没什么病,就是昨儿与同僚吃酒,被嘲讽得抬不起头,心中郁闷,回来就倒下了。”
“嘲讽?”
陆清婉虽然料到纪云杉她爹会找茬,但当着同僚的面前故意挑刺就过分了吧?
田娘子倒没埋怨巧姨娘,否则她还不知如何开这个口,“都是士农工商,商人低贱,但最近你张罗扩大婉凝阁,又与张家合股做茶楼,外面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
“你父亲昨儿被几位同僚和纪大人训了好一通,说是温大将军不在凤都城,你……就为所欲为,丢了将军府的体面,都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教的不好。”
田娘子只觉得难听的话也不必多说,脸色难堪又尴尬,“你也知道你父亲的脾气,向来是护着你的。”
“可经商这件事,他的确没什么底气,所以一气之下,就这么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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