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陆清婉所料。
陛下对老侯爷的处置散布开来,大街小巷虽然没什么动作,但各个府邸都已经吩咐下去。
只要忠宁侯府不来帖子,便全都当做睁眼瞎,谁都不许搭理忠宁侯府的丧事。
也有一些熟悉的臣子盯着温陌寒。
温旭宁这个新任忠宁侯被派出去忙事情,他这位温家的嫡长子可还在凤都城。
怎么连他也不去守孝烧纸?这可有些奇怪了。
一传十、十传百,八卦虽然会被添油加醋,但也有七分虚假三分真。
也不知道怎么的,老侯爷临死之前的遗言也被传了出去。
于是人们瞬间明白为何侯夫人住去了将军府,温陌寒也对老侯爷的丧事不理不睬。
谁都不是傻子,温陌寒这些年对忠宁侯府的贡献是众目皆知的。
仅仅因为祖孙不合,仅仅因为温陌寒娶了弟弟曾经退亲的女人,就连守孝都不用他?
这的确是有些为老不尊,很是过分了。
有些人是真心为温陌寒抱不平,有些人则是看着其他府邸不动作,就也跟着装死,誓死不得罪镇国将军府。
一时间忠宁侯府门前别说是个人,就连狗都不去讨吃食。
出殡当天,就连个孙辈抱着老头子牌位的人都没有。
只有白发苍苍的侯爷抱着父亲牌位,聂灵芸在马车里根本没有露面,连侯夫人这正经的儿媳都没出现,她也以身体抱恙为由,不给忠宁侯府撑这个腰。
曾经辉煌无度的忠宁侯府,好似一夜之间,就像破败的豪门贵族无人搭理。
人们好奇,仅仅就因为老侯爷这一句话?
知晓内情的人则知道,这是那老头子活该;
不知内情的人便开始胡乱猜测,直至葬礼结束,这话题都一时半会儿也没消停下去。
烧过了三七的纸,已经正式的入夏,进了头伏时间。
聂灵芸也不顾陆清婉是不是忌讳,直接登门来将军府吃肉喝凉茶,只求一个舒畅痛快。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侯夫人对陆清婉倒是满意的。
除了开始的几天,她早早赶来请安经常在餐桌上睡着,侯夫人便让她免了晨昏定省,婆媳之间便没有出现分歧瑕疵了。
“公公病了,却还硬撑着把三七的纸烧完,昏倒在路上喊了太医,诊脉过后,说是急火攻心,肝郁暴躁,说白了就是气的。”
聂灵芸吃着陆清婉特意的冰糖桂花水,“其实也不止是祖父过世这件事,婆婆您离开之后,府上那几位姨太太欢实得很,天天在侯爷面前递小话,心窝子里塞刀子。”
“公公怒过一回,打了一个,还赶出去一个,如今府上倒是消停了……除了朱云黛之外。”
提到朱云黛,陆清婉也乐得咯咯笑,“听说她最近张扬得很?”
“她也算是有福气。”
聂灵芸提到她有身孕,一丝一毫的醋意都没有,“就算小侯爷被夺情重用,一年时间内也是不能夫妻同房的。可她恰好查出时就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如今不仅是升为侧夫人,还有了第一胎。若不是路途太窄,她巴不得要横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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