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还记得亲亲?骗我好玩是吧。知不知道我都快要累死了?”我气愤的捶他。
天知道,昨天晚上从楼下把人扛上来那一段儿,我是怎么熬出来的。
大哥好脾气的任我发泄,我的小拳头落在他身上,他躲也不躲,眸底星光灿烂,“醉是真醉,四肢不听话,但意识还有,不至于断片儿。宝贝乖,别动,让老公好好亲亲。”
亲就亲,还好好亲亲,怎么亲才叫好好亲亲呢!
耍赖气我,真想揍人啊。
他这酒醉得好啊,意识有,但行动力为零,一路上意识清醒着像滩烂泥似的往我身上贴,亲眼看着我累得吐血。
这家伙就是故意的!
“我明白了,你就是故意的。魏老师,从今天开始,分被窝睡,五天,不准碰我一下。不然,我就把你赶下床。”最后一句,我是咬着牙说的。
我愤怒至极的推开他想要爬下床,不理他,分被窝从这一刻开始。
没想到我刚穿上一只拖鞋,大哥就从后边贴上来,搂着我的腰不让我走,粘粘乎乎的说他真的醉了,手脚不听使唤,没有想要折腾我,还说他好爱我为了他竭尽全力的样子,要我收回惩罚,不然别想下床。
求情就求情,还带威胁的,这是欺负我笨听不出来吗?
不收不收就不收,再磨叽就把五天延长到十天。
而且从现在马开始执行,把你那搂在我腰上的爪子撤回去,不然直接踹下床。
我气哼哼的坚决不肯让步,大哥粘乎乎的坚决不肯放我下床。
卧室里的气氛一时间既僵凝又胶着,谁也不肯让步。
“魏老师,你电话来了好几条新消息,可能是学校有重要的事情吧,要不要我把手机送进去?”
卧室门上响起两声礼貌的叩门声,接着就是梁子傲清亮的嗓音。
大哥手上的动作微顿,我看准机会,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他吃痛,下意识的缩了一下手,我成功从他的魔爪下逃离,跑到门边得意的朝他呲牙。
魏老师微眯双目,威胁似的朝着我叩叩大门牙,黑着脸转身进入卫生间。
我则抱着衣服跑到秦航的房间去洗漱。
等我洗好出来,秦航和梁子傲已经在厨房共同探讨百姓生活的真谛,共同缔造完美早餐,大哥还没出来。
他的手机就放在沙发上,想起刚刚说有消息进来,顺手拿起手机点开。万一真的是学校的事,我也好就此机会去卧室里把别扭的魏老师拽出来。
都说好奇心会害死猫的。
事实证实此言不虚。
因为,我就是差点被害死的猫之一。
五条微信消息,没有一条是学校或别的什么人的,全部来自于滕静。
“清尘,晚上我生日,你可以陪我一起吗?”
“父母都好远,我的身边只有你而已,真的只是陪我过一个生日,我不会做任何让你为难的事。”
“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是我的梦想,以后,你仍然会是我的太阳。我不渴望拥有,只想被你的光芒照耀。”
“清尘,救你只是顺从了我的内心,并没有奢望因此而获得什么。如果重来一次,我仍然会做出相同的选择。清尘,无论爱上你,还是救你,都我心甘情愿的,无怨无悔,你不要有负担。”
“答应我好吗,清尘,求你。”
几句话,说得情真意切,也说得无比卑微。
是啊,先喜欢的那个人注定卑微。可是,这不是可以破坏别人感情的借口。毕竟,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不是一厢情愿。
当年我也曾如此卑微过,所求的不过是魏清风能看把目光落在我身上,和我分享他的人生喜乐。
可事实证明,不是所有的卑微都会有结局,更不是所有的卑微都值得。
魏清风,就是我十八年青春时光里的不值得。
那大哥呢,他那么好,足以让大多数女孩子为他心动。他会是滕静的没有结局,还是她的值得?
她把自己摆的那么低、那么可怜,大概是个男人都会心软,大哥不是钢铁筑就,他可挺得住?
轻快的心情就因为这几句话低落下来。
说真心话,如果滕静就只是这样默默的喜欢,同为女孩子,我能理解她,或许还会心疼她。
但她太功于心计,她所说的什么也不图,在我心里不过是迷惑大家视线的烟雾弹。她说她只想过一个生日,别的什么都没有,这话打死我都不会相信。
可是,她说得这么可怜,大哥会做什么选择呢?
只要一想起有另一个女人,每天日日夜夜的惦记我的男朋友,这心口就酸得要死。
然而,这是大哥的事,决定必须由大哥亲自来做。
原则上我不希望他们单独接触,但若这是大哥的选择,我会尊重他的意愿。只因我相信大哥超过信任我自己,我坚信他舍不得让我难过。
秦航发现了我的异样,从厨房里跑出来,就着我的手看到信息内容,小爆脾气当时就犯了,“我草,这傻逼大姐是绿出新高度啊。这是挟恩相逼,大哥不去就是大哥忘恩负义了是不是。”
说完,她把我的脸搂在怀里,拍着我的脑袋安慰我,“小月不怕,绿茶自有天收,她不会得逞的。相信大哥吧,他不会把垃圾当成宝捡的。”
梁子傲一看这边有事,兔子似的也从厨房蹦过来,腆着一张八卦脸,读完页面上的消息,煞有其事的摇摇头,好像特别遗憾似的,“唉,庶出的就是不行,这点手段,我家花匠都不屑于使。”
“庶出?”我和秦航都是一头雾水,大清亡国以后,还有庶出这个词吗?
梁子傲能说出庶出两个字,显然是对滕静的身世有了详细的了解。
“我让人查了一下,滕静的母亲和滕家那一代的长子是同校的同学,两人在大学没毕业的时候就生下了滕静,本想着母凭女践,从此走上人生巅峰。当年滕家的当家人看不上她的出身,听说了她和滕静的存在后,一个月内火速给长子找了个门当户对的大家小姐结婚了。滕静的母亲还抱着她去滕家闹过,被赶了出去。听说这件事当时在滕家闹得挺大,滕家老太太一怒之下,便想下手对付母女二人,是那个没担当的长子求情才算了。但老太太也说了,滕静想姓滕她不管,但别想进入滕家。所以,滕静其实是滕家长女外头的女人生的孩子,是名副其实的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