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少安微微一笑,目光在两人的身上打转。
经过上次的教训,他对楚韵神再也不敢流露出半点亵渎的意思了。
他看向楚韵神的目光甚至有些畏惧。
在东海上,存在着很多恐怖的人物,在没有造化仙庭的约束下,这些人物凶残狠毒,无恶不作。
再没有搞清楚楚韵神和宁越的底细之前,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是东海修士的准则——没有搞清楚修士的底细和背景时,绝对不会轻易招惹修士。
这也是隗少安被楚韵神摆了一道后,不敢发难的原因。
万一,她背后有什么恐怖的存在呢。
“隗少主,你不要恭维我师兄妹两人了,若是有什么话,你便直说就好了。”宁越开口道。
隗少安皱了皱眉头,叹道:“那我便不瞒两位了。我要邀请两位成为我们的客卿,协助我们作战,抵御浮屠宗。”
一听这话,宁越和楚韵神互看了眼,都有些疑惑。
隗少安解释道:“情况是这样的,三天前,遭遇了一场大风暴,导致我们大船的航线发生的偏移。
我们来到了浮屠宗的领地内,这个浮屠宗随时可能向我们发生进攻,攫夺我们的资源和人口。”
宁越点了点头。
他对三天前的那场大风暴还记忆犹新。
万丈巨浪呈现滔天之势,景象惊人。
一度,宁越还担心大船承受不了海浪发生沉没。
最后,那一夜还是惊险的度过去了。
算是有惊无险。
果然还是坐船踏实,若是飞行,遇到那等暴风雨的天气,恐怕会有时性命之忧。
楚韵神嘴角微微上扬,笑道:“隗少主,这个浮屠宗到底有什么来历?我对东海的情况也略加了解,似乎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宗门。
你们似乎很害怕他们?难道你们海蛇宗的名号都不足以震慑浮屠宗?他们还敢抢掠这艘大船!”
一听这话,隗少安突然握紧了拳头,面露凶狠的神色,忽然又松开了拳头,道:
“不瞒两位,这个浮屠宗成立仅有十年时间而已。”
“十年时间?你开什么玩笑?此等宗门有什么底蕴?”
楚韵神鄙夷地瞥了眼隗少安,抿了抿殷红的唇角,露出一抹嘲笑。
“不瞒两位,这个宗门真的只有十年,当初这个宗门成立的时候只有十人而已。据说是景州大陆上某个古老的宗门的圣女带着几名弟子逃到了东海。
这个圣女叫做苏释迦,她虽然只有化神境中期,可是她的神力盖世无敌,能够轻易的搬开一座小岛,她轻轻一指便按死了海中巨兽霸王鲸。
她抢夺了寒月岛后,以此为据点,招募了很多高手和弟子,东海之滨很多散修都聚集在她的门下。
寒月岛周边三万里内都是她的地盘,她大肆抢劫来往的商船,光我们海蛇宗便有三艘商船被他们抢劫。
有一次还是我押解的货船,我是拼着性命,从她的手下逃出来的。这一次,我们又进入了浮屠宗领地的范围,恐怕情况堪忧。”
隗少安满脸苦笑。
“区区一个化神中期,也敢如此狂妄?”
楚韵神抿嘴冷笑,风轻云淡。
这话让隗少安心中燃起了一些希望,难道这两位真的大有来头?
突然,船东火急火燎的跑过来了,满脸是汗,惊魂未定的道:
“少主,大事不妙了。我们遇到了浮屠宗的船只,他们好几艘船朝着我们包围过来。”
闻言,隗少安手中的筷子都落在地上了,面色瞬间变得苍白,无奈的叹了声,道:
“两位前辈,还希望你们不计前嫌,加入我们海蛇宗,成为客卿,帮我海蛇宗渡过难关!等这件事了结,我们海蛇宗必然有厚报!”
“大家同乘一条船,既然遇到危险,那自然就共同面对。”宁越淡淡的道。
“那便多谢了。”
说完话,隗少安急冲冲地跟着船东的后面,来到甲板上看情况。
宁越和楚韵神也来到了甲板上看情况。
有七八艘小船朝着这边包围过来,为首的一艘也是大船。
大船上的阵法应该不比海蛇宗的船差,船速很快。
这东海的大船,有个别名,又叫做法船。
跟普通的帆船不同,法船上都布置了阵法,以灵石为能量,船只的行进速度很快。
此刻,浮屠宗的船只如群狼般包围过来。
甲板上聚集了数千人都很惊恐。
大船上一共有四千人左右,但是一千多人苦力,也就是普通人。
因为大船会经过很多岛屿停靠,补充淡水、物资、货物等,需要苦力搬运。
有两千人是海蛇宗的修士,大部分人的境界都是金丹,只有十几名元婴,加上隗少安,共有三名化神修士。
还有几百人是搭乘的修士,这些人的境界普遍在金丹境之上,还有几名元婴和两名化神修士。
若是在景州大陆,谁也不敢掠夺这种大船,光是化神修士就有五名,一般的强盗敢动手?
可这里是东海,这是一个没有王法的地方,拳头便是王法!
在宴请宁越和楚韵神之前,隗少安跟乘船的两名修士都交谈过了,他们答应暂时会时加入海蛇宗,成为客卿,而不是跑路。
这些搭船的修士确实可以趁乱逃走,可是他们在茫茫的大海上能逃多远呢?
为首的那艘大船停靠后,从船舱内走出一个少女。
那个少女十二三岁大小,面容绝美,眉眼如画,长相很标致,身材纤柔,身穿红色的皮甲,将少女那种纤细轻柔的身段完美的展现出来了。
“隗少主,你不会告诉我这就是浮屠宗的宗主苏释迦吧。”
宁越微微一愣,对着隗少安道。
隗少安的脸上浮现了一抹苦笑,朝着宁越点了点头,道:“不是她又是谁?这个苏释迦神力无敌,整个东海,没有一个人在力量上能够压过她的!”
“不就是一个小女生?能有多大的力量?”
宁越撇撇嘴,不以为然。
“哎,苏前辈,你可千万别不信,以前我也不信的,等你见识到了,你便知道她的恐怖了。”
隗少安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