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风邪入体(1 / 1)

“这么粗鲁,难怪他瞧不上你。”

闻烟脚步一顿,娇媚的脸上气得略显扭曲,“你再说一遍!”

“听不见还不赶紧去看大夫,小爷才没工夫陪你。”

俞砚辞可没工夫搭理他,闻太师今年的月俸说不定还要从他家的银子出。

张狂什么?

难得的好心情被破坏,俞砚辞敷衍地朝湖上挥了挥手便离开了,总不能让他在岸边等那两位再靠岸吧?

顾怀璟巴不得他早些滚蛋,挡在了檀织许身前。

“别看了,人已经走了。”

“顾大人也知道人被气走,看你要如何对闻太师交代。”

“闻太师?我管他作甚。”

顾怀璟能瞧出檀织许在生气,外人眼中风光无两的权臣,此刻却实在捉襟见肘于哄人的法子。

檀织许何尝瞧不出他的焦灼?心中一直郁结之气,似乎终在某瞬烟消云散。

“顾怀璟。”檀织许轻轻唤了一声。

“你说。”顾怀璟眸光灼灼,却又在看清檀织许眼底情绪时兀的一暗,笑得有些勉强。

东湖上旁的船只多已经靠岸回府,再无旁人打扰。

少年时的情意于檀织许而言已太过奢侈,心底的不甘让她不敢对上顾怀璟的眼。

“顾大人前途无量,檀四无礼相送,唯愿,唯愿……”

湖上的风太大,檀织许说得略显吃力,“只能提前祝顾大人与闻小姐,永结同心,白首不离。”

似是一声闷响,顾怀璟脚下的木板多了些许裂纹。

“你祝我与旁人,永结同心,白首不离?”顾怀璟眸底似有什么寸寸碎裂,险些压制不住周身内力的躁动。

“好,好,好。”

连道了三声好,顾怀璟往檀织许身前靠了一步,“檀四,你当真不知我的心意?”

“不知。”檀织许侧过头,狼狈地想要退开,却被顾怀璟困住挪不动半步。

“你既不知,我便一字字告与你。”

顾怀璟难得不顾檀织许的意愿,“轻轻,你听好了,我与那闻烟间无半点情意,平步青云也好,布衣偷生也罢,顾某此生,心念独有一人,她……”

“船上漏水了!!”檀织许无比庆幸这水来得及时。

方才顾怀璟的内力撞坏了船身,水正一点点的漫上来。

“扶好我。”

望着远处零星的人影,顾怀璟到底放弃了抱檀织许起来,只把手递了过去。

虽有些艰难,到底还是靠了岸。

檀织许的襦裙湿了大半,顾怀璟本要解下外袍帮她,连翘和白露已急急跑了过来。

“小姐,你没事吧?方才俞公子来府上,说您和……”

碍着顾怀璟还在,连翘欲言又止,但其中深意已不言而喻。

“顾大人,今日之事便止于此罢。”

檀织许垂首行了一礼,将顾怀璟的所有话都堵了回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

“小姐,您不是和俞公子去采莲子了吗?怎么如今变成了顾大人?”

百伦不解开口,但不曾来得及多问就被连翘捂住了嘴。

“小姐今日怕是累了,快些回房沐浴吧!”

等到檀织许的房门合上,连翘才松开了白露,后者不满地跺脚:

“你怎的不让我问小姐,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肯定是被人欺负了!”

“你呀。”连翘无奈点了点白露的头,小丫头虽历经许多事,但关乎男女之情,到底是懵懵懂懂。

不然便不会问出这种蠢话来了。

“你怎的不回我?”白露却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本以为小姐姐能和顾大人好好的,可他转眼就与旁人定了婚约,亏得人家有个当太师的爹!”

“小点声!”连翘再也忍不住,半拖着白露回两人的卧房去了。

没看小姐本就心绪不佳,再听到白露这话,怕是要更难过了。

房内檀织许深吸了口气,将自己彻底没入浴桶水面之下,从前层层叠叠的记忆纷扰而来,她眼角酸得厉害。

她何尝不清楚顾怀璟的心思,他有一身傲骨,宁愿碾碎皇威之下,也绝不会为权势娶了太师之女。

可是她不能,不能顶着再嫁妇的名头嫁与他,拖着满身泥泞之人,怎可损了他清风霁月之名?

不知多久过去,檀织许再也憋不住气,咳着从水面探出头来。

便当是一场旧梦,做过便罢了。

檀织许这一夜睡得格外不安,身上昏昏沉沉的,转眼便滚烫得厉害。

“小姐,小姐?怎么身上这样烫?”

“快,快去请大夫!”

几个丫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檀织许动了动手指,却怎么都睁不开眼,昏睡了过去。

“这位小姐内滞于心,又受了风寒倾邪,这病来得来势汹汹,服了药必定要好好修养,否则怕是会伤了根本。”

“怎么这么严重?”

白露红了眼,连手都在微微颤抖,但还是强撑着跟着连翘她们忙前忙后,煎好了药。

府门被人叩响,一连几遍,连翘才匆匆过来看,门外却空无一人。

“这是……”

连翘皱眉,方要关门回府,余光却见门前地上多了些什么。

是几包金线捆着的药材,尤其是捆结的样式,连翘跟着檀织许这许久,似乎见过一次。

“这是什么?”

白露端着药就要进去,见连翘拿不知道哪来的药便要继续煎上,连忙将人拦住。

“这是哪来的东西,你便要给小姐吃?万一药性相冲岂不是害了小姐?”

“我……”连翘说不出这药的来源,却就是笃定不会有问题。

如今檀织许的身子,经不住这样的赌局。

“换,换这个给小姐喝,出了事我负责。”

连翘咬牙,她虽只粗通药理,却也能一眼瞧出那人送来的药比大夫包的好上太多。

几人战战兢兢,一连快三个时辰过去,檀织许终于醒了过来。

“怎么哭了?”她嗓子哑得紧,试图逗几个丫头笑出来:“倒搞得我醒不过来了一般。”

“小姐莫说这话!”

白露恼了,上前将檀织许的被角掖得更紧,“东湖上本就风大,大夫说你是内郁于心又受风寒侵邪,小姐以后可不许在那多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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