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炸开一般的疼痛感,甚至让众多在身受重伤时都面不改色的男人们额头冒下了豆大的汗珠。
他们的脸色更是在一瞬之间变得惨白无比,险些站不稳。
疼的。
这种疼痛并不经由外部传递,而是仿佛直接从他们的骨子里面刺进去的一般,让人体会到了何为钻心的疼。
一时之间,惨叫声连连不断,甚至有人已经到了坚持不住,蜷缩在地上打滚的时候。
方脸男人是这群人中,少数几个还能够保持些许清醒的。
他便是除了领队之外的第2副手。
只是绕是如此,他的脸上也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血色。
之前的时候他还在猜测面前的这个女人是琴协故意给他们设下来的圈套和陷阱,以为他实际上跟指挥没有丝毫的关系,但是现在,男人却发现自己错了,错的离谱。
但是男人觉得,比他更离谱的,还得是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她还真的是指挥!
与此同时,她还拥有让人胆寒的武力值!
但是情报上面不是说这个指挥是琴协内阁刚刚收进去的子弟吗?
那么,这个时候他应该还没有学习到内阁指挥的那些东西,怎么会已经有了如此强大的感知攻击能力?
要知道,为了今天,他们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在配备了那个最新的设备之后,即便是一般的内阁指挥过来,也没有办法对他们产生实质性的精神伤害。
可是现在,顾瓷确实对他们产生了实质性的伤害。
这种伤害就好像是完全无视了那个即便是对江长老也有所作用的设备,随后继续以一种强势至极的霸道,直冲他们的脑海,让他们完全没有丝毫的招架之力。
这无非只有两种情况。
其一,他们的设备对于顾瓷来说并不起作用,其二,便是顾瓷对他们产生的感知攻击,已经远远超过了设备所能屏蔽的范围。
不论是哪一种,都足够让男人提起12万分的忌惮来。
要说顾瓷真的就只是一个刚刚进入琴协内阁的新人,那男人是1万个不信!
可是除此之外,男人也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琴协会突然出现这样一个人,而且,还是在他们眼睁睁的看着琴协马上就要没落了的时候!
难不成这就是琴协一直以来暗中藏着捏着的杀手锏?
男人眼中的神色一时之间变得阴沉至极,想着琴协还留有这样的后手,他没有任何的迟疑,立刻就发了一个信号出去,请求增援!
覃靖和覃云绮则是看着突然面露痛苦的人,心中涌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惊涛骇浪,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这群人会突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但是,他们也能够隐隐约约的猜测出来,这很有可能,是跟顾瓷有关。
毕竟刚才,顾瓷还说了那么样的一句话。
只不过,饶是覃靖都不明白,这跟指挥有什么关系?
他做了大半辈子的指挥,可也从来都没有见到过指挥和顾瓷现如今展现出来的能力有什么关系。
但是看着这群男人脸上的表情,却好像指挥本该如此。
周围一下子没有了什么威胁,覃云绮摸到了覃靖的身旁去。
,他附在老爷子的耳边,小心翼翼的问道,“老爷子,你是不是也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覃靖还没有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倒是被他这么一声给差点吓住了,随后,他淡淡的瞥了自己这个孙子一眼,“你又发什么疯?”
覃云琦脸上的表情变成了神秘兮兮,“老爷子,其实你也不用再继续藏着掖着了,我都已经看到了。”
若不是此时此刻的场合,不是那么的恰当,覃靖甚至想要摸摸覃云绮的额头,看看他有没有发烧了。
他这个孙子虽然正常的时候还是挺正常的,但是不正常的时候也着实是不正常的,让他想要直接把他给扔了。
覃云绮却是觉得自己的猜测不会有错。
“老爷子其实你也是应该要动个手展示一下实力的,虽然说现在还真的不需要你动手,小师妹就已经解决了,但是你可让我好一通担心。不过老爷子,你的演技可还真是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多了啊……我是你孙子,你竟然还把这件事情瞒了我这么久,我可跟你说,我也是真的会担心你的。”
覃靖,“???今天出门药吃多了?”
覃云绮一噎,随即十分笃定的对着老爷子开口说道,“老爷子,你就不要再隐瞒了,你也是指挥,难道,我说到这个份上你还要继续瞒着我什么吗?我告诉你,就算你想瞒我,我也已经全都猜到了你们指挥的事情。”
覃靖十分冷淡的撇了自己这个不知道已经想到什么地方去的孙子一眼。
他倒是也想知道,自己有什么事情,是对这个孙子藏着掖着的。
也想知道,这个孙子所说的展现实力,是什么实力。
“有话直说,臭小子,我可没有兴趣在这里和你打谜语。”朝着覃云绮撇去一眼,覃老爷子十分不客气的开口说道。
覃云绮啧了两声,“老爷子,你这样可就没有意思了,非要我把话说的那么明白吗?”
“我现在可算知道为什么那个就连一个小提琴大师都没有,大多就是指挥了,其实你们指挥都暗中有什么能力,对吧?”
覃云绮十分有道理的给老爷子分析,表示自己是真的已经知晓了他们的秘密,让老爷子也不用再继续费尽心思的瞒着他,想着家里面除了老爷子以外还有好几个指挥,覃云绮就觉得,自己这是被人蒙在鼓里好久了。
覃老爷子听到自家不靠谱孙子的话,差点气笑了。
还有什么特殊能力呢?
若是真的有什么特殊能力的话,他早就对着这几个人不客气了,哪里还需要等到她自己这把老骨头差点被打一顿,还不出手?
但是……覃云绮这话,到也算是给了老爷子一个新的思路。
确实,正如同自家不靠谱的孙子所说的那样,现如今顾瓷所表现出来的能力,跟普通人不沾一点边。
而现如今这些人的情状,也是十分的特殊。
但是男人针对的又是内阁指挥,所以,他们就好像是从开始的时候就知道这些指挥会做出什么样的能力来。
并且,针对着进行了一系列的防护,还对此表示10分的得意。
但是他们却又偏偏折在了顾瓷这边,所以最后那些人脸上的表情又变成了震惊和不敢置信。
别说是这些人,其实在场最震惊的就是覃靖和覃云绮,毕竟他们先前还是知道指挥,可能会有与之相关的一些能力的,但是他们却是完全不知道。
覃靖也似乎隐隐明白了过来,为什么自己一直都是超a级,却,又迟迟达不到s级的原因。
隐隐约约之间,他也能感觉得到,自己在冥冥之中触及到了什么层面的门槛,但是,却又始终突破不了那个门槛。
现在,覃靖却是隐隐有些明白了,而且,也确实,其余与艺术相关的协会,都没有琴协这般大的权力与地位,唯独琴协,作为一个音乐协会,却有着比其余协会高出数倍的地位。
现在,覃靖也隐隐有些明白了过来,为什么先前一直传言所有琴协的一切,都只跟内阁有关,外阁,只是沾了一点点的光而已……
感情……这压根就不是一个单纯的音乐协会啊。
果然,跟正常沾边的事情,琴协是半点都不会做的……
这般想着境,覃靖看着顾瓷的目光,也变得越发复杂了几分。
所以这孩子实际上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拥有了进入内阁的资格。
而她一直以来所展现出来的指挥天赋,也是因为这。
覃靖还觉得,顾瓷可能是早就已经知道与之相关的一些事情的,也知道自己的能力,甚至是只知道该如何最大化地运用自己的能力……不单单是在音乐上。
所以,在最开始的时候,顾瓷才会对成为他的徒弟没有一星半点的兴趣。
也……正如这丫头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跟自己说过的话一般,她对音乐,没有丝毫兴趣……
这样想着,覃靖的眼神越发的复杂。
这个徒弟,还真的是被他给歪打正着的给捡着了……
一边,覃云绮带着十分好奇的目光,还不断的在覃靖的脸上扫射,察觉到老爷子脸上的复杂之色,覃云绮更加觉得是自己的猜测对了!
一想到自家老爷子,也是有这种能够在无形之中让人痛苦倒地的能力,覃云绮的眼中,就不由得出现了几分对自家老爷子的崇拜。
与此同时,他也隐隐的后悔起来,自己最开始的时候为什么就是不愿意跟着老爷子好好的学指挥,若是他之前好好的跟着老爷子学了指挥,那现在今天能够有如此能力的人,是不是也就变成他了?
想着,覃云绮又忍不住十分悲愤的对着自家老爷子开口问道,“老爷子,你看我现在学指挥还来不来得及?我记得您还夸赞过我小时候的指挥天赋不错呢。”
舔着脸,覃云绮十分厚脸皮的夸着自己。
按照道理来说,覃云绮在外,也是一个绅士而风度翩翩的大好青年,但是在覃老爷子面前,他却是从来都没有形象这个东西。
覃靖也是已经早就习惯了自己孙子在自己面前的这副模样,只不过,今天的事情……
他默默的撇了自己这个便宜孙子一眼,“我说什么了?”
“您那个时候说,我有指挥的天赋,若是跟着您学指挥的话,那未来一定是指挥的一把好手。”
覃云绮笑呵呵的开口说道。
覃靖呵呵一笑,“你听错了,老子从来都没有说过那样的话。”
覃云绮,“???”
覃靖也没多看覃云绮那边,便朝着顾瓷的方向走了过去。
“顾丫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路过一个男人的时候,见他还苦苦的支撑着站着,老爷子毫不客气地戳过去拐杖。
那个男人一声闷哼,再也忍不住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在地上又是一阵抽搐。
见此,老爷子的心情略微好了些,脚步更快。
一路,还支撑着的几个人纷纷倒地,一时之间,整个空地上面除了顾瓷还有老爷子和覃云绮之外,就再也没有一个站着的人了。
男人,“……”他们站着招谁惹谁了?
“我没事。”顾瓷转过头去,滴滴滴滴的声音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彻底平静下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爷子笑呵呵的开口说道,不难看出他眼神之中真真切切的关心。
至于关于顾瓷能力的事情,老爷子却是并没有开口问出来。
他的心里面虽然隐隐有了猜测,但是想到那个长老们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便也知道,这些,并不是能够问询的。
真真切切挨了好几个拳头的覃云绮,“……”老爷子这是选择性失明了吗?
他脸上身上的伤那么明显,结果老爷子连一句话都没有问?
顾瓷看着就没有受一点点伤好吗?
这偏心,也实在是偏的太过厉害了一些吧?
覃云绮表示自己委屈。
一边,顾瓷一眼就朝着那个先前开他们过来的司机看了过去。
司机早就已经倒在角落之中,整个人瑟瑟发抖。
此时此刻,无穷无尽的后悔和恐惧已经将他整个人都给包裹住了。
早知道司机怎么也不会为了一点利益,就出卖了琴协。
他对于琴协来说,是背叛者。
背叛者与敌人,本身就不是一个性质的。
然而,司机本身就没有多么强的实力。
在顾瓷的感知攻击之下,整个人早就已经头痛欲裂,没有了丝毫能够逃跑的余力。
所以,现如今,他也就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顾瓷一步一步的朝着他靠近,最终,在他面前蹲下来,而后退不得半步。
随着顾瓷一步一步的朝着他靠近,男人眼中的恐惧也是越来越深。
顾瓷眉梢略微一挑,语气之中带着几分散漫,“说了让你停车,怎么就是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