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妙心又问:“那她为什么要去揍二皇子?”
宁孤舟回答:“因为她觉得在京城敢揍二皇子的人只有宁致远。”
棠妙心:“……”
这个逻辑简直是神了!
神奇的是,仔细想想,似乎还挺有道理。
就算宁致远被禁了足,他暗中派人对付二皇子,也依旧会让人信任。
她虽然觉得苏乐天做事还算稳重,不会太胡来,但是架不住他喜欢宁长平啊!
她不觉得苏乐天能禁得起宁长平的软磨硬泡,更不要说另外两位喜欢闯祸的表哥也在京城!
这几人凑在一起,她觉得怕是要把天捅破的节奏!
可是又好兴奋啊,这事一定很好玩!
她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问宁孤舟:“王爷,你就不怕长平闯下大祸?”
宁孤舟定定地看着她问:“你说老实话,你是不是也想跟着一起去揍二皇子?”
棠妙心立即否认:“王爷你怎么能这样看我呢?我这么稳重的人,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我打人都明着来的,不会做套麻袋之类无聊的事情。”
宁孤舟定定地看着她,她被看得有些心虚,干脆勾着他的脖子问:“你不信我?”
宁孤舟轻挑了一下凤眸,淡淡地看着她,却没说话。
她闯祸闹事的本领,他亲眼见过,那样的战斗力,绝对让人叹为观止。
套麻袋?打群架?这种事她做得还少吗?
棠妙心见他今天不吃这套,轻哼了一声,准备把手缩回来,却被宁孤舟打横抱起。
她吓了一大跳:“王爷要干嘛?”
宁孤舟将她放在床上,覆身压了过去,看着她的眼睛:“你让我信你,总得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棠妙心:“……”
这种诚意和打群架这事有关系吗?
宁孤舟轻凑到她的耳畔,对着她的耳朵轻吹了一口气:“以后不要再喊我王爷了,叫我的名字就好。”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透着难言的魅惑之色,勾得她的心尖痒痒的。
她轻笑一声问:“是叫你小孤孤,还是小舟舟?”
宁孤舟:“……”
棠妙心却认真跟他讨论:“小孤孤这音和小姑姑相似,这样喊你,总觉得你在占我的便宜。”
“所以还是小舟舟好了,听着既然亲切,又好听。”
宁孤舟:“……”
他心里一阵恶寒,简直无法想象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喊他的情景。
他看着她的眼睛,在她的耳畔轻声道:“喊我孤舟就好。”
温热的气息钻进她的耳中,又酥又麻又痒,搅得她的脑子直接短了路,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思考。
她有些呆呆地看着他,他的俊脸就在眼前,越看越帅。
她试着轻唤了他一声:“孤舟……”
宁孤舟的眸色深了些,她这样娇软缠绵地喊他的名字时,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魔力,搅动他心里的火。
棠妙心还想说话,到嘴边的话却全吞进了他的嘴里。
如宁孤舟所料,宁长平真的找苏乐天去了。
苏乐天平时就住在国子监,这个点国子监的门早关了,宁长平熟门熟路地翻墙进了国子监。
值守的护院一见是她,集体当做没看见,毕竟他们全部上,都打不过她。
以前她来的时候还能唬回去,现在她脑子灵光了,已经唬不到她了。
众护院之前觉得棠妙心不来国子监上学,他们的日子就好过了,现在看来,是他们天真了。
他们全装作看不见她,只盼着少挨一顿打!
宁长平熟门熟路地到了苏乐天的住处。
她想着是直接进去,还是潜进去给他一个惊喜?
她想了一圈,觉得她也有几天没见他了,给他一个惊喜更合适。
她之前就来过苏乐天的住处很多次,也算熟门熟路。
国子监的校舍结构简单,如果不从正门进的话,就只能从后门进。
后门连通浴房,宁长平觉得是熟人的地方,不需要讲那么多的规矩,直接就闯了进去。
她一进去,就听见苏乐天骂了一句:“天天偷窥,你们有完没完!”
她还没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一把剑朝她的方向刺了过来。
宁长平的身体一直都比脑子反应快,在剑刺过来的时候,她伸手夹着剑,直接把人给拖了过来。
她再抬起一脚,就把苏乐天踹倒在地。
和他一起倒在地上的,还有他系在腰间的雪色浴巾。
那浴巾原本就系得不是太牢靠,哪经得这样的打斗,在苏乐天倒地的那一瞬间,浴巾就散了架。
苏乐天呈大字型躺在浴巾上,整个人不着寸缕。
他看清是宁长平的时候,直接呆在那里,他的脑子一片空白。
他还没有说话,宁长平已经惊道:“苏乐天,你为什么跟我们长得不一样?”
苏乐天:“……”
他要是和她长一样,就不会想娶她了!
敢情她以为把他当成是姐妹?以前大家长一样?
他的脸涨得通红,想把浴巾拢起来。
却因为太过慌乱,浴巾怎么都拢不起来。
他一边拢浴巾一边道:“长平,你转过身!”
宁长平在棠妙心的面前是乖宝宝,在苏乐天的面前却不是。
她过来抓住他的手,歪着头一脸考究地道:“你等一下,让我看看!”
苏乐天:“!!!!!”
她到底知不知道男女有别?
他想要挣开她的手,但是她的力气很大,他根本就不可能挣得开!
他用另一只手去抓浴巾,沉声道:“这没什么好看的!”
宁长平抓住他另一只手道:“是不太好看,你还没有解释,你为什么和我长得不一样?”
苏乐天:“!!!!!!”
真是见鬼的不太好看!
这个问题是绕不过了吧?
他看向她,她恰好也睁着一双澄净的眼睛看着他。
如果是别人问这种问题,可能是在撩拨他,但是他却知道,她是真的不懂这些事情。
棠妙心虽然治好了她的脑子,但是她治好脑子后,只把脑子用在背书的事上,其他方面并没有开发。
他又尴尬又好笑又好气地道:“长平,男女有别,我是男人!”
“男人和女人长得不一样,难道不是应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