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维阁老,你觉得这第二种方案那些世家门阀会不会答应?”
宁凡笑眯眯地看着内阁首辅程维。
“回禀陛下,臣以为这第二套方案那是最佳方案,既可以帮咱们大康化解内部的特权阶级,也可以向外传播咱们天朝的文明。”
程维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他这一生经历过无数个政治漩涡,但是从来没有人达到宁凡的政治高度,宁凡的思想高度,这种以王道来解决矛盾的方法,体现为打开了一个新的思路。
“那就这样决定了,让这些总督们都到各个藩属国去任藩王,从一个封疆大吏直接提升为一个小国家的督军,我相信这些封疆大吏们应该不会拒绝的。”
宁凡微微点了点头,对于自己的想法也是十分的满意。
果然,下午朝会的时候七大总督拜见宁凡,当宁凡把这个惊人的想法说出来的时候,七位封疆大吏全部都惊呆了,他们都是人精,稍微犹豫一下之后立即就答应了。
大康有着众多的世家门阀,但是富裕的番薯国却不多,如果这个时候不去争抢的话,那么到了后来就晚了。
正所谓宁为鸡头不为凤尾,与其在大康内作为一个省份的总督,那还不如到大康的番薯国内,直接去担任名副其实的王。
“那就这么定了,朕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将你们的宗族势力全部迁往各自的藩属国,当然在这个过程之中锦衣卫会协助你们,一旦遇到任何阻力,他们都会帮你们解决问题。”
“财产可以带过去,但是每一个家族以一百万两为界限,超过一百万辆全部都要留在大康。”
宁凡的话让各位封疆大帝们又开始惊疑不定了,他们本以为可以把这些年来积攒的财富全部带走,哪知道宁凡只允许他们带走九牛一毛。
不过这个时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些封疆大吏们就算内心不满,也只能咬牙答应了,下来毕竟现在形势比人强。
“当然朕还有一个想法,你们这些世家动辄都是百年世家,内部肯定孕育了无数年轻的才俊,这些年轻的才俊若想留在大康发展,朕也是答应的。”
末了,宁凡又加上了一句。
人是可以被改变的,尤其是这些世家门阀的子弟,他们他们虽然沾染了世家门阀特权的习性,但是可以潜移默化地改变。
在这个时代,文明和书籍主要掌握在富人贵族阶层之中,普通的老百姓根本没有阶层,没有时间接触到学问,接触到知识,整个大康现在处于一种知识垄断的时期,优秀的人才全部都来自这些世家门阀。
如果让这些世家门阀把所有的人才全部带走,那么不亚于对大康进行毁灭性的打击,所以最终宁凡的这句话才算是意味深长。
这些世家门阀可以带走的,只不过是区区的盘缠而已,还有一个藩属国的王位,至于他们家族内的年轻才俊,则是通通都要留下来。
朝会刚一结束,宁凡就写了一篇通稿,直接给了大公报,让大公报连夜登在报纸上,第二天就诏告天下。
成功解决了七大总督的问题之后,宁凡的声望一时间冲上了无与伦比的高度。
在京都内,各个观望的门阀世家,此时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原来皇帝并不是一定要除死他们,而是给了他们一条活路。
“陛下,西北六省现如今蠢蠢欲动,恐怕不日就会组成联军,进攻大康国的首都。”
太尉秦安国忧心忡忡。
这位大康的兵马大元帅,已经年逾古稀了,但是此时却眉头紧皱。
宁凡看到对方脸上那种沮丧的表情,心中冷笑不已,这秦安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窃国大盗,背后的秦氏家族正是西北秦川的最大家族。
说不定西北军进攻京都,这秦安国就是背后的主要策划者之一,现在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自然无法引起宁凡的共鸣。
京都的水很深,就算是宁凡大刀阔斧的改革,仍然有无数阴沉沉的阴谋者在暗中盯着宁凡,这秦安国就是宁凡眼中最大的一颗钉子。
一面表现出对朝廷俯首帖耳的拳拳之心,一面又在暗中策划,还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把宁凡耍得团团转,其实宁凡早就安插了奸细,对于秦安国背地里的一些书信往来,掌握得是一清二楚。
“秦太尉,以你之见,这件事情该怎么解决?”
宁凡也装作震惊的看向了太尉秦安国。
“陛下,西北军打的可是靖难的旗号,臣听到一个小道消息,当然不知道是真是假,消息说大丰帝或许也在西北军之中。”
秦安国似乎不小心说漏了一个秘密。
当然这个秘密宁凡早就知道了,大丰帝并没有死,而是逃走了。
大丰帝的背后正是安国公背后的杨家,杨氏一族自然为大丰帝效犬马之劳。
因为西北军一旦胜利,推翻了宁凡的帝位,那么到时候大丰帝重新即位,受到重用的将是杨氏家族。
不过现如今宁凡考虑的不是这些问题了,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都不是宁凡在考虑的范围,他作为帝王不应该考虑到某一个人,而是要掌握大趋势。
只要把这天下大事给理顺了,那么一切问题都将会迎刃而解,一切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准备迎战吧,这些问题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对于这些叛军最好的办法就是迎头痛击。”
“太尉,朕打算任命你为京都防御总督,京都的一些兵力都归你节制,到时候西北军一旦到了就由你来领军。”
宁凡假意说道。
太尉秦安国的脸上果然露出了冷笑,从对方的眼里宁凡就看到对方肯定是不怀好意的。
不过这对于宁凡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因为秦安国统兵只是一个噱头而已,真正的兵权,宁凡自然不会给这个反骨仔的。
宁凡要用的就是一个计中计,让秦安国里四通外敌,然后在对方计谋的关卡时间,以对方想象不到的方式给予对方迎头痛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