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原来孙永泰的好友,只是后来孙永泰出事,他联系秦王的线就算是断了。
但实际上,赢天那里仍旧有他的记载,对于这样一个人,有时候也是有用的。
毕竟,他在京城布局的时间太短,能找到一个可用之人已经很不容易了。
而孙永泰,现在还在梅山挖矿,不过受益于之前他在秦王体系中立下的不少功劳,在那里倒是没有受到刁难,甚至因为姜浩然等人若有似无的关照,这位在梅山中日子过得并不艰难,反而比很多犯人日子过得都好。
当然,该劳动还是得劳动,但不至于伤身体,算是真正的劳动改造了。
只是,就算再出去了,想当官是不可能了。
好在赢天向来不喜欢搞连坐株连,所以哪怕坑的他入狱的儿子和妻子,都没有因此而受到惩罚,只是在梅山镇买了套房子,守在这里,时不时的还能去探望一次,赢天也是睁一只眼闭只眼,没有苛刻的禁制。
而梁河,在见到沈炼之后,明显就变得异常的兴奋。
“沈大人,有什么任务您尽管吩咐,在下肯定竭尽全力的完成。”
沈炼也没有绕弯子,直接将任务给了他,然后叮嘱道:“你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来完成任务,效果如何,自有锦衣卫评判,不会亏了你的功劳,做的好,本官做主,可以让你进锦衣卫体制,从而获得功勋。”
梁河倒吸一口凉气,眼睛却已经冒光了。
“大人放心,属下必定竭尽全力。”
这家伙,还没加入锦衣卫,就已经自称属下了。
沈炼对此也不介意,笑着点头道:“行,既然你也愿意加入锦衣卫,那你现在就当做是见习吧!但是本官必须要提醒你,这种事情必须要做到不留痕迹,不能为了完成任务,把自己搭进去,那不是我们余州的行事风格。所以,谨慎且留有余地,就是本官给你的忠告。”
“属下遵命!”
“行,那就这样。”
于是,二人也约定了联系方式后,各自分开。
与此同时,卢兴成,杜菲菲都已经开始了自己任务流程,各有进展。
所有接到这个任务的人,对此都非常有信心。
毕竟,捣乱找麻烦这种事情,操作起来太容易了。
更何况,这些京城的官员,一个个表面看光鲜亮丽,实际上背地里没几个好东西,想要抓他们的把柄或许很难,甚至就算抓到了,捅出去,意义也不大,但是让他们相互之间互生龌龊,甚至产生激烈冲突,这就容易多了。
又过了几天,沈炼来到玉佛寺,不久后就见到了同样改装易容后到来的曹正纯。
“曹大人,最近东厂情况如何?”
曹正纯脸色不太好,摇头道:“陛下几乎跟忘了东厂一样,哪怕老夫亲自出面,陛下的反应也非常冷淡,看来是真的被陛下彻底抛弃了。”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上次陛下不是还给了五十万两银子的奖励么?”
“那有什么用?西厂那边最近被批了一笔三百万两的经费,实力暴涨。”
沈炼略一思索道:“这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啊?咱家有些不明白,怎么就是好事了?”
沈炼道:“虽然现在陛下对东厂很冷淡,甚至不信任,但越是如此,他同样也不会关注东厂的发展,有殿下给你的经费,你完全可以让东厂暗中发展,何必去和西厂争一时的长短?”
“可是西厂的田化雨可不是善茬,即便是现在,仍旧还在派人盯着东厂,甚至本督主可以确定,东厂内已经有人被收买渗透了,只是还不知道渗透到什么程度。你说,这个额样子,让东厂怎么发展,总不能连人都不用了吧?”
沈炼没好气地白了曹正纯一眼道:“曹大人,您好歹也是东厂督主,曾经威慑京城的存在,这点小事,您还搞不定。本官知道,你在这叫苦是想继续要经费,但殿下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督主若是不能做出些成绩,这经费可不好要。”
曹正纯闻言,神色不变,问道:“咱家倒是想做出点成绩来,但咱家一动,就会被发现啊!若是到时候坏了殿下的事,那可就不好了。”
沈炼也懒得和这个贪财大家伙继续打哑谜,直接将一封信递给他道:“你看看,看完了就在这烧了!”
很快,曹正纯看完了信,目光闪烁地道:“秦王殿下还真是一出手就抓人家的七寸,这个事情老夫可以接下,只是殿下真的就不能给我们东厂多批一点经费么?”
沈炼摇头道:“东厂现在还属于陛下,还不是殿下的东厂,这经费以什么名目来批?曹督主就不要为难我了,这次殿下的赏格可不低,你们能做到什么程度,就有多少经费收入,不拖不欠!”
“好!这件事咱家会放在心上的。”
对于曹正纯来说,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机会,搞阴谋诡计,对于这些身体残缺的人来说,办起来会异常兴奋。
“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曹公公有没有办法!”
“哦?还有什么事情?”
沈炼道:“我想安排人面见一次皇太后,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
“这……见太后?”
曹正纯没有立刻拒绝,而是皱眉开始思索起来。
好一会,才摇头道:“做不到啊!如果是将人送到太后寝宫附近,那还比较容易,但是面见太后,别说老夫了,除了皇上皇后,其他人基本上没有面见太后的可能。太后大多数时候都在自己的寝宫待着,也不出去游玩,面见的可能性非常低。”
沈炼点点头,对这个结果他一点也不意外。
大夏抄这位皇太后太过低调了,能够面见这位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成与不成,他也只是问问。
若是连曹正纯都没有办法安排人面见太后,那么绝大多数手段都肯定是行不通的。
不过他也不失望,殿下也没有说此事必须完成,但是他对此事必须要上心,竭尽全力才行。
对于手下们来说,给那些大臣制造矛盾是比较重要的,但对自己来说,只有这件事情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