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中的身影来的快,去的也快,须臾之后就像从未出现过的一般。
待他走后,乌坦起身灌了口桌上的酒,面色嘲弄地道:“一群藏头露尾的爬虫,还什么帮我,只不过是想利用我罢了,笑话。
你们原本的打算是通过我搭上魔兴会的船,没想到法丝琪根本瞧不上你们。
我的这位姐姐,可是觉醒了真魔血脉,进阶大公板上钉钉,甚至有几率成就亲王,换成我,我也不会和一群不敢露面的爬虫合作。”
乌坦是因为爬虫的帮助,他的乌坦城才有了隐隐超越图司城之意。
可他还没飘,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所以在加入魔兴会之后,他就把这些家伙的底全部透给了法丝琪。
他不能让法丝琪倒向那帮人,否则自己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然后自己就会死,由本就是爬虫派来的副城主继位。
现在就很好。
他是那些人与法丝琪之间惟一的桥梁。
法丝琪由他、阴影爬虫的帮助变相拿下了图司城。
乌坦城、魔兴会、图司城,再加上那些家伙,四方合作形成了微妙的平衡。
大公之位乌坦想要,但最好是等图司、自家副城主死掉之后。
法丝琪是没办法担任城主之位的。
她去法罗城接收烂摊子,用的都是随时可能被抹掉的“代理城主”之名。
等他身兼两城城主,或许不用什么大公,魔兴会就会更加主动地拉拢他,帮他与法丝琪牵线搭桥。
天魔乌坦微醺,美美地想着,转过身又躺回到了床上。
而身在城内某间客栈之中的楚白一脑门子问号。
“刚才应该是三个天魔美人,三个,半盏茶的时间,你特娘的确定有魔兴会牵线搭桥,法丝琪就会跟你?”
虽说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也挺厉害的,可三个加起来才半盏茶太费了,恐怕一局游戏都比他的时间长。
天地棋盘?
没错,
楚白现在使用的是天地棋盘的力量。
原理很简单。
先在乌坦城主府内埋下棋子,再通过天地棋盘投影棋子周围的影像。
天地棋盘的位格毋庸置疑,此前是楚白的修为不足,大多把其当成一件传送道具来使用。
而在天元秘境开始之前,上官苍苍已经教过楚白该怎么使用了。
经过测试,只要楚白在城内,即可投影预埋在乌坦城里的任何一枚棋子。
乌坦城主府的那枚棋子距离天魔乌坦并不近。
依旧是楚白修为提升的缘故,他可以看得到,而且是清晰地听到看到。
“在背后支持乌坦的就是刺客?……”
楚白默默道:“刺杀我的不是妖族,那么内鬼就出在七宗六派。”
而现如今七大宗六大派中最坑的就是佛门。
那帮子秃驴得知佛祖已然抛下他们飞升,直接闭门不出,俨然一副躺平等死的架势。
也正是因为前线压力大,抽不出手来,否则七宗六派应该已经变成了六宗六派。
楚白想的有点歪,不过通过今日所见,事情的脉络更加清晰了。
乌坦需要力量,刚好就有人给了他力量,然后让他与法丝琪夫人接触,加入魔兴会。
乌坦有自己的小心思,却也是按照指示去做了。
由于背后之人多方联络,才形成了现在多大一的局面。
法丝琪说要跟天元合作,纯属缓兵之计。
<div class="contentadv"> 当时她正在收服图司城主的关键时刻,不容有失。
而裴裴有过大闹图司城的行动,所以法丝琪在人质战术不成之后,果断选择谈判合作。
没见过地宫,她自然不知所谓的谈判能搞出如此之大的阵仗。
那些刺客知道。
他们想要摧毁地宫,弄死楚白等一众重要弟子。
法丝琪又不可能让魔兴会的两座天魔城旁边埋着这么大一颗雷,战争一触即发。
楚白摩挲着下巴,“我有点不想弄死乌坦了。
他若是死了,副城主上位,对我们这边只会更坏。”
楚白在蹲点,这已经是他蹲点的第三天。
前两个白天黑夜,他只得到了一条比较有价值的消息,那就是天魔乌坦的伤并没有想象中的严重。
这厮的修为近乎七阶巅峰,在战斗中依旧留了力量。
楚白不着急。
天魔军队才被打退,想要重整旗鼓发动猛烈攻击并非一朝一夕之事。
他有时间研究究竟该杀谁,或者应该做点什么。
至于这里的一手情报,
楚白把身外化身留在了地宫。
丝丝姐的身份不够,大裴裴、南宫小姨娘见了姜禾容易掐架,让身外化身代为传口信最为合适。
如此,
楚白继续蹲着。
闲下来便修炼,
中间施展了两次大梦神通,把天元秘境出现第三方势力的消息分别告诉了上官苍苍与大宁宁。
对此宁宁很重视,说一定关注。
上官苍苍则不然,只回了句知道了,对楚白爱答不理。
楚白得罪她了?连日常节目玩脚都没有了。
鉴于对方强大的武力值,楚白没敢像对修为不如自己的老婆们,不服就镇压。
他试探着戳了下上官苍苍的胳膊,这只血后反手就是一口。
楚白直接被疼回了客栈,撸起袖子看,上面果然有两排清晰的牙印。
“我特么!.”
楚白确认自己没招惹上官苍苍,上来打声招呼叫苍苍姐,直奔主题说出自己的发现。
他前脚打听到重要情报,后脚就告诉她,足够说明对她的重视。
然后这女人就给楚白甩脸子,还咬人。
“飘了飘了,她又飘了,上回都已经教训过她了,居然还没长记性。”
楚白看伤口,由于是神魂受伤,理论上愈合难度相当不小。
不过这只血后无理取闹归无理取闹,并没有真使多大力气。
楚白看了好半天,牙印死活不肯消,疼却是没有多疼。
前几次上官苍苍主动找楚白,都没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
所以这次是……
“嗡嗡”~
楚白藏在怀中的手帕震动不已,其上浮现出一句——
【我和你说的话,你从不放在心里,换成别的女人,她不说,你也会主动送过去。】
字里行间,满满的酸味,还是那种比较低端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