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话后，凝水瑶的脸色立马就沉了下去，冷冷的看着我说道：“你敢杀我？”
“为什么不敢？”听到凝水瑶的话之后我笑了，当即一脸玩味笑意的看着她：“别忘了，你曾说过，我们四象就像是蛊虫，而布局之人就是养蛊人，我们生下来的目的，就是互相残杀，直至将另外三天象全部杀死，这是我们的宿命，谁都无法抗拒。所以...不仅仅我可以杀你，邪天象可以杀你，恶天象，同样也可以杀你。不过我很好奇，你的气海内到底是一个什么景象，是否也跟我一样，凝聚有一座凶煞之气组成的冰山？然后在冰山内，冰封着一具龙魂？”
我说完后，便直勾勾的盯着凝水瑶，而凝水瑶却是眉头皱起，满面的阴沉。
过了好一会凝水瑶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我的气海内并没有你这般奇异的景象，也许，跟我们修行的功法有关吧。你被张渡厄带走，张渡厄乃是走阴人一脉的掌教，是这世间仅存的一位活人阴差，他授你御阴经，你以御阴经功法凝聚判官法相，所以气海内的景象才会如此奇特。不过，我师父对于走阴人一脉也算是有一些了解，她也曾跟我说起过走阴人一脉凝聚判官法相时的种种异象，冥河她提起过，但...你凝聚出的冥河，明显跟我师父说的不一样。”
说到这里，凝水瑶一脸疑惑的看向了我，问道：“你师父...没有指点过你么？你气海内的景象，没有询问过你师父？”
我闻言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因为是阴天象的缘故，所以师父一直很犹豫要不要传授我御阴经，而且，这些年我师父一直都在寻找破解我命格的方法，只不过一直都没有找到。
想必，师父最初的想法，是希望我能像个普通人一样，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吧。
毕竟，他在江湖上飘了一辈子，知道江湖中的身不由己。
“那你呢，师承何处？”我看着凝水瑶问。
凝水瑶摇了摇头，说道：“我师父只是一个归隐在山林中的普通女子，虽然有修行在身，但跟你师父比起来，却是云泥之别。而且，师父也从未教过我修行，只是将我抚养长大，教我看书识字，我这一身修行，都是我自己修来的。”
听到凝水瑶的话之后我笑了，因为我知道，她在说谎。
每一位天象在出生之际，都会被一个人带走，通过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带走我们四天象的人可能是被那个布局之人精挑细选选中的，每一个，都是被布局之人精心布局，让他们看似巧合，实则是算计好的正巧路过了那里。
且，每一位天象最终，都被带进了一个徐村内。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证据可以证明凝水瑶在说谎。
那便是，她那具肉身容器。
那栋大楼的盘龙局，乃是一位徐家的老人设下的，而凝水瑶恰巧在五十层种下了一缕神识，这说明，凝水瑶跟那个徐姓老人是认识的，甚至有可能，她的所作所为，都是那位徐姓老人指点的。
由此可以推断，凝水瑶必定也生活在一座徐村之中。
而且，她与那座徐村中的徐家的关系，可能极为密切，知道的内情，应该也更多一些。
“你在说谎。”我直接点破了她的谎言，凝水瑶闻言双眼微眯，然后突然笑了。
“我确实在说谎，但那又怎么样？我们四象虽然有着相同的宿命，但却有着不同的人生，我们的悲喜并不相同，我为什么要对你坦诚相待？”
凝水瑶的话让我一阵语塞，忍不住摇了摇头，然后问道：“那说说你的气海吧。”
“我的气海内确实封印着一个龙魂，不过，我所修行的功法只能内视，却不能以神魂的状态直接降临在气海之中，这与你所修炼的御阴经有所不同。”凝水瑶冷声说道：“而且，我的气海中也没有如你这般的异象，只是...”
说到这里她忽然顿住了话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显然，她的气海也不同寻常，可能也跟我一样，很困惑，但却又不想说出口。
“只是什么？”我急忙追问。
“没什么。”煞天象冷着脸看了我一眼，随即便闭口不言了。
“这个女人的性子...还真是冷啊，看来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如今，我并不想跟煞天象彻底撕破脸皮，煞天象，乃是四象之中的最强天象，这种强大的存在，以我如今的修为最好是能跟她成为朋友。
不然的话，我们两个率先起了冲突，极有可能被邪恶两天象坐收渔翁之利。
而最好的选择，便是我们两个联手，先将邪恶两个天象干掉。
一念至此我立马开口，说道：“我们做一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凝水瑶抬起头，一脸疑惑的看向了我，我闻言却是咧嘴一笑，然后淡淡的说道：“既然我们四象注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那么，我们两个是不是可以选择联手，先干掉邪恶两天象？”
凝水瑶闻言双眼微眯，显然是在思考利弊。
很快，她便点头：“可以，但你要将我的这一缕神识放出去。”
“这个，我暂时做不到。”我摇了摇头：“你很强，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先请你委屈一下，等另外两个天象被解决了，我保证放你出去。”
“你觉得我会信你？”凝水瑶冷笑：“我帮你除掉了邪恶两天象，到时候，我们便是唯一的对手了，你会放过一个可以大大削弱对手的机会？想必，到时候你不仅不会放掉我，可能会毫不犹豫的...灭了我这缕神识吧。到那时，我的神魂便是残缺的，实力不会再寸进半步，而你在吞噬了邪恶两天象的本源之后，实力必然突飞猛进，到时候，我拿什么对抗你？”
我闻言摸了摸鼻子，心说这个女人太聪明了，不好骗啊！
我摇了摇头，随即忽然开口，说出了一句，让凝水瑶为之一振的话语。
“那你...想没想过，反抗我们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