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字脉的人竟然来了?而且还是跟玄门的门主一起来的?”
我皱着眉头,一脸的惊愕。
山字脉的掌教信物鲁班尺还在我的手上,所以山字脉的人前来我并不意外,但玄门的门主跟来却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玄门的门主跟来做什么?”我看着初久问。
此刻,初久正拿着一个化妆品在化妆呢,就看到,她长发披散,身着一身修身的小西装,下身一条紧身的西裤,那西裤极其紧致,将她两条修长的美腿和腰身勾勒的淋漓尽致,外加脚上踩着的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女王气场显露无疑。
我看着她的背影‘咕噜’一声咽了口吐沫,随即咧嘴一笑,慢慢走到她的身后一把抱住了她,轻轻嗅着她的发香,问:“你用的什么香水,好香啊。”
“闻了死牌的。”初久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
而我闻言却是一滞,随即一脸尴尬的挠了挠头,说:“别闹,我是认真的。”
“谁跟你闹了,别烦我,这一次山字脉前来,一来是找你索要山字脉的掌教信物,二来呢,也极有可能是来打探我凤家虚实的,一会见了他们,我阿爹重伤,尤其是金蚕蛊陷入假寐状态的事,千万不能提起。”
闻言,我立马就严肃了起来,点了点头说:“放心,我心里有数。”
“这一次,山字脉是通过秦嘉宁为中间人传话,得到了我的首肯后才敢过来的,来的人虽然是宇文宏的师弟,但为人却要比宇文宏强的多,且为人低调,一直都在深山中修行,一身道行可不是宇文宏可以比拟的,一会见了,不要把对宇文宏的情绪代入进去,虽然他与宇文宏同出一脉,但却跟宇文宏不是一路人,你的脾气,一会收一收。”
听到初久的话之后我立马就笑了。
因为这种感觉,太像一个男人在去公司开会之前,小媳妇的嘱咐了。
“他们在哪?”我问。
初久正在画口红,就见用手指修了修唇形,随即才说:“就在济世堂,已经等我们多时了。”
说完后,初久便起身,深吸了一口气后对我说:“我们走吧。”
“好。”我点了点头,随后,我们两人便走出病房,在初久的带领下,直奔济世堂的三楼走去。
上了三楼之后,就发现整个三楼竟然是一间巨大的会客室,隔着巨大的透明玻璃,我看着一个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的老者和一个中年人已经等在会客厅内了,而玉长老,此刻正陪在一旁与那个老者有说有笑的,且笑容中还有着几分恭敬的味道,显然,这个老者应该就是玄门的门主了。
初久隔着玻璃窗打量了一眼那名老者,随即冷笑着说道:“据我所知,玄门这一脉的门主,似乎是卜字脉的人,而玄门门主看似凌驾于五脉之上,统领五脉,但除了卜字脉之外,其余的每一脉,似乎都不怎么买他的账,却没想到,如今山字脉出了事,竟然把这个老家伙给请出来了。”
我并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盯着那个老头,淡淡说道:“这个老头...道行不浅。”
“玄门五脉,虽然每一脉都有各自的绝学,但并不是以战力而文明的,不过,他们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尤其是命字脉,据说,他们这一脉不仅仅可以看到一个人的命理,更有一种秘法,可以瞬间断绝一个人的生机,让其悄无声息的死去。”初久淡淡的说、。
我点了点头,说:“那是以前了,以前的玄门五脉,每一脉都不容小觑,但现在嘛...就差得远了。”
这时,玉长老忽然就看到了门外的我和初久,当即笑着迎了出来,我和初久也对视了一眼,随即一起推门而入。
在进入会客室的时候,有一个小细节很讲究,那便是原本走在我前面的初久推开门后突然顿住了脚步,然后微微测了测身子,让我率先走了进去。
这个小细节看似没什么,但其实是在对外释放一种,以我为尊的信号。
“初久,你们可下来了,单门主和胡长老都已经等候多时了。”玉长老上前,笑意盈盈的说。
初久闻言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随即转头看了我一眼,我见状深吸了一口气,快步上前,不卑不亢的说道:“走阴人一脉弟子张千俞,见过单门主和胡长老,你们也知道,昨晚出了点小意外,顺手杀了几个人,身子骨有些疲,所以就多睡了一会,还请不要怪罪。”
听到我的话后,一旁的玉长老当即神色一僵,显然是没料到,我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不过,单门主和胡长老却浑不在意,尤其是单门主,就见他笑了笑,然后推了推老花镜说道:“昨晚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做为玄门五脉的门主,没能管理好门下的门徒,是我的失职,所以老朽才会连夜赶来,其目的,就是来请罪的。”
“单门主,言重了。”我笑了笑,说道:“山字脉确实是出自玄门五脉没错,但对于玄门的情况,我也是有所了解的。如果,将玄门比喻为一个王朝,那么山字脉就是听调不听宣的诸侯,就算你拦着宇文宏,不让他前来张家界,他可能也不会听你的。”
我这句话说的,可谓是一点都没给单门主面子。
如果换做常人,恐怕早就炸庙了,可这个单门主竟然能成为玄门五脉的门主,自然不是普通人。
就见他一脸的笑了笑,随即摸着胡须说:“呵呵,呵呵,你说的没错。不过毕竟是出自我玄门,前来请罪,还是很有必要的。而且...”
说到这里,单门主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中年男人,说道:“这位,是山字脉的胡长老,胡长老虽然与宇文宏同出一脉,但这些年却一直没什么往来,尤其是宇文宏继承了山主之位后,胡长老便隐居在了深山大泽之中,一直醉心于阵法的修行,昨晚听闻了宗门出事后,才连夜出山,与我一同前来的。”
胡长老闻言急忙起身,对我抱了抱拳,说道:“都说英雄出少年,以前我还不信,现在见了小兄弟,却不得不信了。张渡厄前辈,收了一个好徒弟啊。”
这个胡长老一脸的恭维之色,眉宇间,还满是笑意,看到这一幕后,我不禁有些惊愕,心说么的,你家师兄连带着私生子刚被我打死,你要是来找我拼命,我还不意外,但你这一副谄媚的神色是几个意思?
“刚才姓单的老头说,在宇文宏得到山字脉门主之位后,胡长老便离开了山门,跑到深山隐居去了,如此看来,这个胡长老似乎跟宇文宏不怎么对付啊,甚至极有可能和宇文宏争夺个山主之位。”
我暗暗揣测了一番,随即也笑着说:“胡长老过誉了。”
“不过誉不过誉。”胡长老脸上挂着谄媚的笑意,说道:“想当年,我还有幸见过你师父一面,那可真是英雄风采啊,虽然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了,但那远远的一眼,却依然让我记忆犹新啊。”
听到他的话之后我忍不住嘴角一抽。
心说么的,这山字脉出来的都是什么人啊。
先有宇文宏与女徒弟搞在一起,还生下了一个私生子。
现在,竟然又跑出来一个...拍马屁的?
而且这马屁拍的,还真是让我防不胜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