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雪纯说:“但是,许多人却只想和别人一样。”
汤章威说:“你和别人不一样,所以你要高标准的要求自己。”
费雪纯说:“你没有看到过那些真正的天才,他们能将整个世界变得有趣,而且他们想做什么事情,总能很快的找到资源,而且能干净利索的做成,我十分羡慕他们。”
汤章威说:“也许这些人都会羡慕你,因为你毕竟拥有了让他们羡慕的财富。”
两人正说的高兴,忽然大唐皇宫的郊外起了火。
汤章威立即命令人们去救火,经过调查,原来是一些参加厨师大赛的人偷偷藏在皇宫之中,当他们被金吾卫发觉之后,这些人就偷偷放起火来。
汤章威大怒,说:“这些混蛋,他们不干好事,尽干破坏。”
慕容沦醒来时,先看见头顶暗色云纹的床帐,然后便听见点滴小雨落上窗外木叶的声音。
他不言不动地听了一阵----东边的雨松一些,想来那几株木瑾还未发芽,西窗外一片竹林,雨声总有些密----这是自家院子里的雨,他知道自己终于回了家。
有人掀开床帐,低声问了句:“你醒了?”
他立刻坐起身,应道:“二哥。”
窗外已很有些暗,正是商略黄昏雨的时节,屋里还未掌灯。
慕容澜走到门边,吩咐人准备热水毛巾并汤药食物。言毕又走开,站到另一侧的窗前。
窗户其实关着,他也看不见院中情形。
慕容沦看他一眼,默不作声地净面漱口,吃光了托盘里的东西。仆从们收拾了下去,屋里再无旁人,他才开口:“这一趟,我被人识破了身份。”
慕容澜淡淡道:“我知道。”
“我愿受责罚。”
慕容澜转过身来看着他:“用‘潮生**’自断经脉,你的确应该受罚。”
慕容沦早有准备,并不低头,反扬了扬脸:“除此之外,我无计可施。我若活着,那人必以我为人证,慕容家难脱干系。”
慕容澜闻言一笑,笑容里却无甚笑意:“你的性命便不重要?”
慕容沦毫不退让,昂然道:“总不及全家来得要紧。”
慕容澜一时没有答话,凝望这一室幽暗中神色傲岸的少年,片刻方才说话:
“你以为我看见你的尸首,还会庆幸你到底未曾泄露机密?”
慕容沦轻轻一震。
慕容澜望着他,接了下去:“这次本不该你前往,是你一意请命我才答应。勇于任事固然不错,但总要有始有终,担待得起。似你这般不到最后关头即轻易言死,其实只是不智……”
慕容沦打断他,叫声:“二哥!”这一声里已颇有服软的意思,随即垂了头,低声道:“我知错了。”
他知道慕容澜一向甚少责怪他人,此刻这般说话,已是难得的失态。
慕容澜顿了一下,低声说了句:“那好。”便也再无言语。又站了一阵,走到桌前,拿起火石点了灯烛。
慕容沦听见动静,抬头看见他点灯时顺手一护的手势,那衫袖上因灯光泛起来的一层柔黄……不知如何就觉得温暖,异样安定的情怀,连心跳都要变得和缓。这样的疲倦与快慰,千思万感,却又一时无从辨明,象一个雪地冻僵的人忽忽醒来,发现自己己身在房中,铜盆里木炭已烧得半灰,全不见火苗,温暖都只静谧无声。
他忽然脱口说:“二哥,当琴师的那几个月,总是难得吃饱。”
慕容澜闻言一怔,回头看他,他脸上笑容天真而明亮,已有多年未见。要到这时他才象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
慕容澜心头一动,一瞬间似有感慨丛生,却也只微微一笑,说:“这事倒容易,我会吩咐厨房多做一些。”
他将油灯移到床前,递过几本书。“看一阵便睡吧,今晚不必练功。你的内伤慢慢调理,三个月内应该可以复原。”
慕容沦笑容未敛地接过书来,问道:“你们怎生救的我?”
“救你的是任飞光,他要知道真相,却未料到你会自断经脉。救你之后,又将你送来苏州。”
慕容沦皱了眉问:“他竟耗费功力救我,究竟意欲何为?”
慕容澜淡然道:“此人是友非敌,此刻也在府中,于我们堪称强助。过去种种,最好可以一笔勾销。”
慕容沦沉默一刻,方点点头:“二哥既这么说,我自然无话。不过那人的确厉害,我们需得多加小心。”
慕容澜笑笑点头,不再多言,便推门而去。
门外一片暮色如烟,灰衣的于翰海负手站在廊下,不经意看时,也只象是一团更深的暮色。见他出来,便回了声:“二爷三爷已回来了。正在书房相候。”
慕容澜答应了,走出几步,回头看于翰海并未跟上,不由站住问道:“怎么?”
于翰海声音平淡:“我不在场只怕还好些。”
慕容澜已明就里,想想说:“也好,你先回去。”
他缓步穿过花园,雨仍未停,暮色里一股草木气息被雨水浸得薰然,微风微雨吹面不寒,到底已是春天了。
推开书房门,慕容熙与慕容泰便欲起身。
慕容澜及时说道:“二叔三叔何必多礼?倒是侄儿有劳二位久候。”那两人便也顺势坐回椅中。
慕容澜见二人茶已喝了半盏,先要人来添过了茶,方才坐下道:“一路辛苦,这趟川西之行可还顺利?”
便见慕容熙向前探了探身说道:“那一带川人颇有藏人血统,生性野悍,难以收服。二哥和我示之以威诱之以利,历时两月有余,总算让藏马帮,流川帮等六个帮会答应今后听咱们调遣。”说着递上几封纸来,却是那六个帮主写来的降从信函。
慕容澜将信放在一边,也不拆阅,微笑道:“这一趟本该侄儿自去,怎奈杂事缠身,不得已劳动了二位叔父的大驾。果然出手不凡,自此川西可算无忧。”
一直未曾说话的慕容泰此时却在一旁冷冷道:“贤侄不必说这等客气话。想我们已然老朽,做大事固然不成,做这等些须小事却还不在话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