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章威率领的大唐士兵,他们有众多的盟友,那个瓦丁人的盟友却越来越少。
因为和瓦丁人结盟的部落,他们都不能得到什么好处,所以那个黑铁大陆的各个部落也好,还是那个鲛人帝国的各个部落也好,他们都不愿意和那个瓦丁人交朋友。
那个贾海辛作为那个炽海神部落的海军舰队元帅,他和炽海神部落的族长范百猎一起商量了一个通过那个船只偷袭那个瓦丁人的计划,虽然那个汤章威并不觉得那个计划有多高明,但是这个是那个自己盟友提出来的计划,他也只能赞成。
那个斯墨人的间谍,他们探听到了那个炽海神部落的计划。
所以,那个瓦丁人的头领范兰特,他命令那个斯墨人帮助他们将自己的船只装上那个青铜舰首,他们决定用撞击的方式,来击败那个敌人的海军。
这个计划设计的很好,只是汤章威他们的间谍将这个情报也传给了汤章威他们,所以双手暂时旗鼓相当,他们的海军经过交战之后,不分胜负。
自唐昭宗的嘴里没有歇止,响遍了整个大草原上,在这个老狐狸的脸上挂满了显明而滚动的泪珠,他狰狞的望着夜空恍如这夜中的一切都与他有着无比的仇恨,他恨每个人包括每一件事情,而现在在他感觉中似乎连他自己也恨上去了。他颤抖着身子,哀伤的颤道:
“孩子,你睡吧,安安静静的睡一个觉,爹就在你的旁边,爹会保护你,不要怕,孩子,这夜虽黑,却有爹在你身旁,没有人敢动你!”
他突然凄凉的一笑,道:“你记得么?爹在你小的时候常常哄着你睡觉,像今夜这样,轻轻拍着你的身上,唱着催眠曲,你会对爹笑了笑,然后闭着眼睛睡了”当他低下头去看见白无敌双目睁得像两只铜铃似的望着自己时,恍如看见自己的爱子年幼时那种淘气的情形一样,他脸上涌起一股薄怒,轻轻拍了白无敌一下,愠怒的说道:“你今夜是怎么啦?怎么还不睡觉,你这个小淘气,难道非要将爹气死你才会睡觉,嘿!小淘气,爹疼你,爹喜欢你,你睡觉吧!”
他将白无敌的脸贴在自己长满胡须的脸上,双手不停的摇幌着,那种情景与大人哄小孩子的一样。
他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哦了一声,道:
“怪不得你始终不愿睡呢,原来是我忘了唱催眠曲给你听,孩子,你这个小淘气真会磨人,小淘气,你听着,爹要唱了。“睡吧,睡吧,我的小淘气!”“睡,睡,睡,一夜到天明。”
“你梦中,有小鸟,还有大狮子。”“睡吧,睡吧!”我的小宝贝!”
嘴唇颤动,低哑缓慢的歌声自这个突然丧子的老人嘴里徐徐吐出,他恍如自己深醉在那过去的梦之国度里,忘却了自己的爱子已经是个不会说话的大孩子。
由于骤然而来的巨大变化,使唐昭宗的神智已经混淆不清了,他这时神智迷乱,在痛苦的哀伤中,回忆着这过去的片断,幻想着他的儿子还在襁褓之中,需要自己的照顾与父爱。
当初西门婕死时,这个诡谲的老江湖还没有这样伤心过,那时仅不过是悲伤了几天,依然故我的作着雄霸天下的梦想,可是,现在不同了,他那仅有的一条命根子,终于先他而去,这种惨痛的打击着实使一个孤独的老江湖承受不了,虽然他拥有了一切,可是那一切离他太远了,远不如有个儿子来得幸福,至少在他苍老的心境里可以得到一丝慰籍。
西门熊抱着白无敌的死骨在这荒凉的大草原上没有目的地奔走着,清冷的夜风偶吹醒了他的神智,但那只是短暂的一刹,他抬头望着布着颗颗寒星的夜空,将那催眠的曲子以复的喝着,直等到他唱不出来为止。“西门兄”
在他身际仿佛见有人在叫他,他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大地除了黑黝黝的一片,连个人影都没有,他长长的吸了口气,心中有如被什么塞住了似的,一股浓浓的杀气突然自他脸上布起,他恨恨的哼了一声,道:
“你们谁也不要想抢走我的孩子”他怜惜的又看了白无敌一眼,杀气敛隐,满脸慈爱的笑道:“小淘气,你乖,爹爹喜欢你”他伸出一根指头轻轻摸着白无敌的脸颊,大声的道:“小淘气,你笑一个给爹爹看”
白无敌死了已不知多少时候,根本没有笑的可能,可是西门熊却渴望的在等待那奇异的一刹,可惜白无敌没有知觉,否则当他知道其父这样深爱着他时,白无敌当会感到自己的幸福是超出一切,没有人能比自己更幸运了!
唐昭宗在这里奔驰了不少时候,身子逐渐有疲乏的感觉,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一个人孤独的坐在草地上,不时低头沉思,或者没有目的的大笑,此刻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心境,真非一般人所能领受
“西门兄”远处清晰地响起房小虹的呼唤声,黑夜里,两道疾闪的人影恍如幽灵似的飘了过来。
唐昭宗恍如置耳未闻似的,不言不动的茫然望着夜深处,象是一座塑像一样!房小虹一愣,道:“西门兄,你怎么啦!”西门熊仅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又缓缓地将头移了过去,那种冰冷而没有表情的神色俱是使房小虹和唐昭宗一惊,怔怔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唐昭宗轻轻推了西门熊一下,道:
“西门兄,你这是干什么?”西门熊怨毒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是谁?”
房小虹没有料到唐昭宗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居然连唐昭宗都不认识了,他诧异的问道:
“文兄,这是怎么一回事?”
心神剧烈的颤了颤,唐昭宗在西门熊的脸上仔细看了一下,他脸上逐渐显出一派凝重之色。他叹了口气,道:
“他受的刺激太深,脑中神经已经混乱了,我们如果再不设法救治,西门熊可能要疯了”
房小虹一呆,道:“要疯了,这怎么办?如果没有他,我们怎么能对付石砥中和东方刚,真没想到在这紧要关头,他竟自己出了事情”唐昭宗凝重的道:
“我们首先要把白无敌埋了,他才不会触景生情,然后再敲打他全身经脉,才能使他清醒过来”
他凝重的向房小虹施了一个脸色,缓缓向西门熊行去,手掌轻轻的向前伸出,轻声的说道;
“西门兄,令郎既然死了,你也不要太难过,人死不能复生,何苦累身子,我们还是先把令郎埋了再说。”
当他的手掌方触及白无敌的身时,唐昭宗突然翻掌向唐昭宗的身上拍来,一股浑厚的火力直涌而出,逼得唐昭宗返身飘退五六步。
西门熊目毗欲裂的喝道:“你干什么?”
唐昭宗淡淡一笑道:“你儿子已经死了,你还抱着干什么?”西门熊全身一颤道:“死了!”
他脸上泛起一阵剧烈的抽搐,双臂一松,白无敌的尸体砰地一声摔落在地上,这沉重的响声使西门熊的神智一清突然放声哭了起来。唐昭宗见机不可失,说道:“西门兄,你冷静一会!”唐昭宗到底是个功力深厚的一代宗师,心中的哀伤一旦得到了发泄,那混淆的神智立时全部清醒,他哭了一阵,颤声的道:“孩子,爹对不起你!”
他双目通红,目子里布满了血丝望着白无敌的尸体,心中泛现出无数的感触,他凄凉的一笑,道:
“你生在这里也该葬在这里,爹要亲手将你埋了,然后要手刃石砥中的头颅,将他的心挖出来!”
他恨恨的朝地上重重的击了一掌,顿时沙石,草屑飞扬,溅起的沙泥疾射而出,地上现出一个深深的大坑。
唐昭宗摇摇头道:“房兄,我们将他放进去吧”
两个人合力将白无敌的尸体放进那个大坑之中,白无敌僵硬挺在那里,唐昭宗不忍再看下去,痛苦的道:
“埋掉吧,我不忍再看了!”
他现在神智极为清醒,不愿再看见这幕令他痛苦而不能忘怀的惨景,颤了颤身子,低泣的转过身子去。
唐昭宗和房小虹默默的扒动着沙泥将层层的泥土埋在白无敌的身上,一个自食恶果的青年人,只因不守着自己的本份,做尽人间所不齿的事情,而得不到善终。
房小虹长长吸了口气,道:
“西门兄,我们合三人之力对付石砥中和东方刚,虽然没有十分把握,却也不会落败,你现在若能将这哀伤之心暂时收敛,全力对付敌方,也许今夜就是报仇的时候!”
西门熊面上满罩着一层杀机,嘿嘿地道:
“你放心,我若不能手刃石砥中决不回幽灵宫!”
他象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问道:
“文兄,你将那些人都安排好了么?”
唐昭宗嘿地一声道:“各方面都布置好了,现在只等我们去唐昭宗急忙收敛住心中的哀痛,将那幕回忆隐藏在心底,他面上杀机毕露,阴沉的道:
“走,我们宰他们去!”
三道人影恍如幽灵化身似的在大草原上飘起,几个起落,已斜驶而出几丈之外,那快捷的身形真是快得象一阵清风。静谧的大草原,没有一丝人影,可是等那沉重的鼓声,在黑夜中冬冬的敲了三下的时候,自那草原上的一端逐渐现出一大排人影。
在黑夜中响起一声喝道:“是宫主来了么?”
西门熊淡淡地嗯了一声,道:
“不错,你们快将人个别分开,躲在看不见的地方,没有我的命令决不要出手,我们今夜主要的是不让石砥中有逃走的机会!”“是!”
那个最前面的汉子连忙答应了一声,挥了挥手,四周罗列的幽灵宫高手刹时隐退而去,悄悄的躲在草黝里。
房小虹浓眉一锁,道:“我们谁先对付石砥中!”
西门熊诡秘的道:“第一场还是由房兄先请,你只要抵挡他五十招,再由老夫接他五十招,我们两个人轮流出手,嘿!最后就靠文兄将他解决掉!”
房小虹怔了一怔,道:
“这是车轮战,他恐怕不会上当”
西门熊冷哼一声道:
“我们这是指名挑战,他不干也得干,况且今夜我们胜算在握,运用幽灵宫的所有力量”
话声未逝,空中突然响起一连串奔驶的蹄声,三个人同时将目光瞥向远处,在黑夜里,四道轻骑联袂而来。
唐昭宗一愣,道:“怎么会多出两个人”西门熊怒哼一声道:“那是东方老东西的儿子和女儿!”
石砥中和东方刚首先跃下马来,接着便是东方萍和东方玉,四个人冷冷的望着这三大高手,没有一个发出一点声音,双方好象都在维持着暂时的沉默。
唐昭宗眉毛一舒,嘿嘿笑道:
“你们好象多了两位,难道以迥天剑客和天龙大的名头都要邀请帮手么?嘿!那未免太丢人了!”
东方刚冷冷地道:
“这两个人一个是我儿子,一个是我女儿,说起来不是外人,他们只是随老夫来多长点见识而已!”
他深知唐昭宗有意刁难自己,登时毫不客气的一整脸色,庄重的诉说着唐昭宗的多疑,唐昭宗暗中冷笑,面上所表现的尽是不屑之意。
唐昭宗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道:
“不管他们是什么人,没有我们邀请就不准来这里,东方兄,你是个聪明人,我希望你叫他们滚!”
韦婉儿对这个阴阴的老东西恨透了,她在半掩山时曾见识这唐昭宗的厉害,这时一见他有意刁难爹爹,长剑随手一掣,寒光登时大颤,竖剑指着唐昭宗,道:
“姓文的,你不要肉堆里找骨头,没事找事,本姑娘若不是看在大唐国主的份上,上次就要教训你一顿。”
唐昭宗哈哈大笑道:
“姑娘,你说话说得未免太幼稚了,我姓文的要不是看在你是个女流之辈,你恐怕早就躺下了!”
韦婉儿秀眉一耸道:
“有这么简单么?唐昭宗,你也太瞧不起人”
她玉腕轻轻一抖,长剑比作一缕寒光,在空中连着挽起六个斗大的剑花,冷滟的剑刃泛起道道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