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的贵族们,他们这些人还是十分聪明的,他们这些人只要一睁眼,他们就会想方设法做生意,以及和那个大唐的商人合作。
毕竟,在那个黑铁大陆的庄园里,他们这些人需要数量巨大的金钱,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他们必须想办法和那个费雪纯这些大商人合作才行。
当然,那个费雪纯的商队已经受到了冲击,可是这种冲击在那个汤章威的眼里,不过是小小的打击罢了。汤章威觉得,不管那个瓦丁人他们有再强大的鲟鱼水军和其他部队。只要那个大唐的军队一出驯鹿,一郑重其事的对付他们,那个大唐的部队就可以轻松的收拾那个瓦丁人的部队。
黄昏时,他们沿着一条小支流向上游走,穿过一片开阔的柳树和桦树林,来到一片五针松林中。寒冷的冬夜使附近一个平静的池塘上结了一层透明的冰。小河边也结冻了,但河水仍能在河中央自由地流动。他们在河边搭起帐篷。一场干雪随风而降,北面的山坡覆盖成银白色。
自从看到远处的驯鹿群后,公驯鹿就一直烦躁不安,凯瑟琳为此十分担心。她决定晚上把公驯鹿用组绳拴起来,再用一根长绳把它固定在一棵坚实的松树上。白无敌把母驯鹿拴在公驯鹿旁边的树上。然后他们检了一些枯枝,就在帐篷口外点起火堆,掀起帐篷帘,让帐篷里也暖和一些。
一只已经换毛的白兔,突然穿过他们的营地。纯粹出于偶然,白无敌正巧在用他的梭镖掷器检查他前几天晚上一直在制做着的一只新矛的大小;他几乎是本能地掷过去。当这个只有一个小尖的短梭镖射中目标时,白无敌感到有些意外,因为梭镖尖是用隧石而不是用骨头制成的。他走过去,拣起兔子,试图拔出梭镖柄,但不容易拔出。他拿出他的小刀,割开那块肉,取出梭镖,很高兴看到他的新梭镖没有任何损坏。
“这是今天晚上吃的肉。”白无敌说,把兔子递给凯瑟琳,“这几乎让我觉得这只兔子不是路过,而是特意来帮我试新梭镖的。这些梭镖很轻,几很好用,你可以试用一支。”
“我认为很有可能我们是在它经常跑动的地方宿了营。”凯瑟琳说,“你投掷得很准。我很愿意试一下轻一点的梭镖,但现在,我想我该做饭了,我还要看看是否能为我们的晚饭再找些吃的。”
她取出兔子的内脏,但没有给它扒皮,这样它过冬的脂肪就不会烤化了。然后,她把兔子串在一根削尖了的柳条上,架在火堆两边叉形的木棍上,放在火上烤起来。接着她打破冰层,采集了几个大根茎和休眠着的甘草。她用一块圆石头把这两样东西在一个木碗中捣碎,倒进一些水,提取出粗质的纤维物,然后让那些白色的淀粉浆在碗底沉淀下来。这时,她看了看她的贮存物,看看她还有些什么东西。
淀粉已经沉淀下来了,水几乎变清了。她小心地把大部分水倒掉,往碗里加入一些晒干的蓝色浆果,她等着它们多吸收一些水份,重新丰满起来,这时,她剥去一棵桦树的外皮,刮下皮下可以食用的柔软的、甜的薄层,把它加入她的茎淀粉——浆果的混合物中。她采集了五针松树上的松球;当她把它们放到火堆上时,她很高兴地看到它们中的几个里面还有大的硬壳的松子,火烤得它们都进裂出来。
野免烤好之后,凯瑟琳剥下一些烧黑的兔皮,把里面的肥肉在她放入火中的几块石头上蹭了蹭,想在它们上面抹下些油。然后她拿起小捧的湿软的茎淀粉,把它们扔在烤热的石头上。当然,那不仅仅是茎淀粉,而是调配着浆果,又甜又香的甘草浆及从桦树内膜上取下来的味道甜美浓郁的树液的一种混合物。
白无敌一直在观察着她。他现在仍然为她对植物的广博知识而感到惊奇。许多人,尤其是女人,知道在哪可以找到可吃的植物,但他从未遇见过任何人像凯瑟琳知道得这么多。她很快做好几个松软的,未发酵的小甜饼,他赶紧拿起一个,咬了一大口。
“啊,真好吃,”他说,“凯瑟琳,你确实很了不起,在这样寒冷的冬天,没有几个人能找到生长着的食物来吃。”
“现在还没有到冬天最冷的时候,白无敌,所以要找到吃的东西并不十分困难。等到地面全都冻住时就难了。”凯瑟琳说,把兔子从烤肉叉上拿下来,剥下烧黑了的酥脆的兔皮,把肉放在一个巨大的象牙做的浅盘中,这样他俩都能吃到。
“我想即使那时你也会找到一些吃的东西。”白无敌说。
吃完兔肉和浆饼后,凯瑟琳把剩下的给冰狼吃,包括那些兔骨头。她开始沏他们的香草茶,因为想要一点冬夭绿色植物的香昧,她加进一些桦树汁;然后她把松球从火中拿出来。他们在火堆旁坐了一会,吸饮着香茶,吃着松子,或者用石头砸开,或者用牙咬开。吃过饭后,他们为第二天一早出发做好准备,检查一下驯鹿匹都已拴好,就钻进他们暖和的兽毛被中睡觉了。
凯瑟琳顺着一条长的,蜿蜒曲折的山洞的通道向前望去,一排指明道路的火把照亮了一些装饰华丽、飘浮不定的物体。她看见其中一个酷似一条长长的驯鹿尾。当她走近时,这个暗黄色的动物低叫若,瑟瑟地摇动着它的黑尾巴,似乎在招呼她,要她走近些。她刚要跟上它,石洞突然变黑,许多石柱汇集进来。
她低头看一看她在往哪儿走;当她抬起头时,根本不是一匹驯鹿在招呼她,似乎是一个男人。她努力地去看他是谁,非常吃惊地看到克莱伯从黑暗之中走出来。他示意她继续向前走,催促她快点走,跟上他;然后他转过身,一瘸一拐地走。
她在他后面奔跑着,试图追上他,直到她来到一个岔路口,她不知道克莱伯走了哪条路。她感到非常恐慌,着看这条路,然后再看看另一条。最终她沿着右边岔路走上去,却发现一个男人站在路中央,挡住了她。